許卿原本還想幫馮淑華拔拔菜地的草,現在聽說有蛇,而且毒性可能很強,也沒勇氣去,索性坐在院里跟馮淑華聊天。
“要是讓鄰居看見院里的血跡怎么辦?我看見都嚇一跳。”
馮淑華笑呵呵的擺手:“沒事,我一早去要了豬血回來,說要做豬血糕,就當進院子灑了。你們不來平時沒什么人來。”
許卿跟馮淑華聊了一會兒, 又去給她搟了面條,做了幾張灑了芝麻的薄餅,兩面烙的焦黃,吃起來香脆,給馮淑華當小零食吃。
都準備完,才跟周晉南回家。
到家門口時,遠遠就見蘇慧茹站在大門口,還拎著一個竹籃,時不時的看著手表,估計是來了不短的時間。
許卿挺納悶,他們結婚說搬出來住,蘇慧茹就沒問過住在哪兒,還擺出一副她是天下最委屈的面孔,現在突然找來干什么?
小聲跟周晉南說了一聲:“你媽來了,就在咱們家大門口呢。”
周晉南周身瞬間冷凝起來,帶著一層薄薄的怒意。
顯然又想起白狼受傷的事情。
蘇慧茹遠遠看見許卿和周晉南手牽手過來,態度很是親密,心里升起嫉妒,她的兒子,視她為敵人,卻對外面的女人如此寬容。
甚至不在乎對方被人強暴過!
努力壓著心里的不快等兩人走近,強擠出一抹笑容:“你們去哪兒了,我都來半天了。”
許卿見周晉南沒有回答的意思,淡淡的答道:“去我奶奶家了,您有事嗎?”
蘇慧茹被許卿的態度氣的要死,卻當著周晉南的面不能說,笑了笑:“進院說吧。”
許卿想想在門口說話確實不方便,回頭被那些八卦的人聽去點什么,又傳的沸沸揚揚。
怎么說也是家丑不可外揚。
開了大門讓蘇慧茹進院。
蘇慧茹看著逼仄的小院,連家里的一半大都沒有,雖然粉刷的干凈,收拾的整齊,卻依舊沒法和家里相比。
挑剔的看完,收回視線看了看徑直過去在藤椅上坐下的周晉南:“你弟下周三結婚,你和卿卿到時候記得回去。”
許卿驚訝, 周瑾軒這么快就結婚了?
這次和誰呀?
周晉南想都沒想的拒接:“我不回去。”
蘇慧茹愣了一下:“不管怎么說,那都是你弟弟,他結婚你怎么能不回去?”
周晉南皺著眉頭:“他結婚我為什么一定回去?我現在這樣也不方便,畢竟沒了白狼, 我去哪兒都不方便。”
蘇慧茹心里一緊:“你什么意思?”
周晉南聲調平靜沒有任何起伏:“你不要以為我現在不問,這件事就過去了?傷白狼這件事過不去。”
蘇慧茹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你難道懷疑是我傷了白狼? 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拔高。
許卿明顯可以看見蘇慧茹臉上的慌亂,不由佩服周晉南第一時間就能猜到是蘇慧茹背后指使。
周晉南只是緊鎖著眉頭,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蘇慧茹突然委屈起來:“你恨我怪我,可是你想過我的苦嗎?我和你爸的婚姻一直都是名存實亡,他心里始終記掛著他的女學生。”
“當初,如果不是你大伯,你能吃飽飯還能去上學?你爸每個月寄回來錢,根本就不夠吃飯。我一個女人我能有什么辦法?”
說著突然就哭說起來,往旁邊的小板凳上一坐,抹著眼淚訴起苦來:“我也知道我那么做不對,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我總不能看著你餓死。”
許卿看著哭天抹淚的蘇慧茹,還是挺不能理解,她就帶周晉南一個孩子,怎么就會養不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