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沐川慘笑了一下,“沒有理由,只是不愛了。”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把頭深深的埋進胸膛,不想水心看見自己拼命壓抑也控制不住的淚水。
“只是不愛了”說完這句話,水心笑的很燦爛,燦爛里帶著傷心的淚。。。。。。
直到水心拿起行李走出家門,沐川才慢慢的抬起頭。水心,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愿意放你走。哪怕我千萬不舍,哪怕我心如刀割,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成全你。再見了水心,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能看見你燦爛的笑容。可沐川萬萬沒想到的是,等他再次見到水心的時候,卻一切都不一樣了。
清脆的電話鈴聲頑強的響著,一邊,一邊,一邊。從水心走后,沐川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動也不動,彷佛要變成一尊雕像一般,電話已經響了快10分鐘的時候,沐川終于緩緩的接起“干嗎,沒事少煩我。”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
“是沐川先生吧,您認識楊水心嗎?”剛準備斷掉電話的沐川突然聽見水心的名字。
“是,你是誰?”陌生的聲音,還是找水心的,雖然三個小時以前,水心已經不屬于他了,但是他依然惱怒。
“我是瑞金醫院的醫生,楊水心小姐因意外正在我院急救,因為聯絡不上她的家人,我。。。”不等醫生說完,沐川猛的掛掉電話,沖出門外。
銀白色的Lance在上海繁華的街頭瘋狂的奔馳著。意外,急救,沐川滿腦袋里都是這兩個詞,水心!等我!水心!等我!慌亂的撥通展凌的電話“瑞金醫院,水心在急救。”簡單的一句話說完,便掛掉電話,加速向瑞金醫院駛去。
安靜的走廊上,沐川焦急的等待著還在手術中的水心。展凌接到消息也飛速的趕來,默默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別擔心,沒事的。”沐川無力的靠在墻上,慢慢的,慢慢的向下蹲去。
水心,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這樣的懲罰太嚴重,嚴重到我已經承受不起。
“叮”手術中的自己終于熄滅,沐川猛的站起身,疾步上前拉住走出門的醫生“醫生,水心怎么樣了?”醫生看了看滿是著急的沐川,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先別激動,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病人被匕首通過肋骨進入胸腔,穿破膈肌,刺穿肺部。雖然我們已經為病人進行了手術縫合,但是由于傷勢嚴重,依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被匕首刺穿肺部,怎么會這樣?”展凌顯然比沐川更冷靜,問了心中的疑問。
“病人是被路人送到醫院來的,至于具體是因為什么原因,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要找警察了解情況。”醫生對于這個問題顯然沒什么耐心。
“醫生,水心她會不會。。”沐川彷佛不敢說出那個字。緊張的盯著醫生。
“這可不好說啊,我們會盡力挽救病人的生命。”
看著昏迷的水心被推進重癥監護室,而自己只能被格擋在ICU外,就連看她一眼,都要隔著厚厚的玻璃。展凌拉起頹廢的蹲著的沐川,“水心,不會有事的。”
“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她。”喃喃的說著。“我一定會在這等她醒過來。”
哎,那你就留在這里,其他的事情我幫你處理吧。
沐川不吃不喝的站了兩天,無時無刻不再向上天祈求,祈求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能夠度過這一關,沐川甚至覺得,如果能用自己的性命換來水心的康復,他愿意!上天并沒有聽到沐川的祈禱,依然等來了水心病重去世的消息。醫生說,是病人自己放棄了求生的希望。聽到消息的沐川當時就昏了過去。蘇醒過來的沐川就開始陷入呆呆的狀態,只要一聽到水心的名字,就變的很瘋狂,口口聲聲說水心沒有死,只是水心跟自己吵架了,不想見到自己,等水心氣消了,就會回到自己身邊。沉重的打擊讓沐川變的非常脆弱,而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變的小心翼翼,刻意在他面前回避水心的名字,生怕刺激到他。就連水心的后事,都是展凌一手辦理的。沐川就這樣,陷入自己親手圈禁的牢籠里,再也無法自拔。
而展凌,也從警察那里打探到水心真正的死因,原來水心跟沐川吵架之后,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蕩,卻沒有發現,自己卻越走越偏僻。終于被兩個外地的流浪漢盯上,等走到偏僻的角落,流浪漢想搶劫水心的皮包,卻被水心死死的拉住,水心不在乎錢,可是里面有她跟沐川的照片,那是她最最美好的回憶,絕不能讓人搶走,水心頑強的抵抗徹底激怒了搶匪,一個搶匪暴躁的抽出匕首刺向水心,鮮血瘋狂的涌出,染紅了那一身白衣。水心的手卻緊緊的拉著那只皮包死不放手,搶匪也害怕,扔下水心逃匿了。直到一個月之后才被警察抓住。這一切,展凌并沒有告訴沐川,告訴他,也無法改變水心已經死去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