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煙這些年在鳳府過的確實很不錯,住的院子也不小,那些個尋常用慣了的物品用箱籠裝起來,竟然裝了百余箱。
這些,可都是錢!
軒轅皓看著那些奴才將那些箱子一箱一箱的運出小院,心情也隨之變好了。
江雨煙早就說過了,今日搬去香王府的所有財物,都是任憑他處置的,有了這么一大筆的錢財,他拿去讓母后的母族好好的利用,損失掉的一點名聲算什么?他很快就能在朝堂上站的更穩,讓那病秧子太子成為擺設!
湖心亭。
“香王和江雨煙竟然沒有跟著你們過來?倒是有些稀奇了,那兩人都是心眼兒小的,老夫還以為他們今日來,定是會有些糾纏的呢!”
一局剛走完,鳳成州只輸了軒轅慕景兩子,心情大好,聽回來的鳳傾傾和是那個桑靜香說起府門口的事情,隨口說了這么一句。
說完之后,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軒轅慕景和軒轅皓都是皇家之人,當著軒轅慕景的面說軒轅皓心眼兒小?他……不會生氣吧?
遂,補上兩句:“攝政王,微臣的意思是,因為小女與香王過去有過那么一段……”
“既是過去,又何須再提,”軒轅慕景淡然道:“岳父大人,您不必顧慮太多,這往后,攝政王府與仁王府是一家人而并非香王府。”
鳳成州愣了一下,笑道:“是!老夫又糊涂了,人年紀太了,就是這么不長記性!女……婿啊,咱們再下一盤?”
鳳傾傾抬起眼睛,看見小竹憤憤的走過來,便說:“您二位啊,怕是不能再安靜下棋了,江雨煙的院里,該是出了事兒了!”
“郡主,那江雨煙竟然無恥的將這些年,她在府里搜刮的財物全部裝了箱籠,想要帶走!那些新打出來的箱籠,足足上百口!”
“攝政王、王爺、王妃、郡主,
小竹一路小跑過來,連見禮都忘了,就氣憤不已的說。
鳳傾傾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她警告過江雨煙和軒轅皓的,這兩人果真沒有將她的警告當回事兒。
“沒關系,小竹,先讓他們把那些箱籠都搬上香王府的馬車,你只需要去通知管家,讓管家帶人看住那些馬車,不讓車隊離開就可以了,等一下,他們怎么搬上去的,還得給我怎么搬回來!”鳳傾傾冷冷的說。
眼前有些模糊,仿佛看到上一世,江雨煙是怎樣風風光光的出嫁的,又是怎樣伙同軒轅皓一起,一步步將偌大的鳳家蠶食掉的。
然后,下一瞬間,那數百萬的嫁妝,數不清的箱籠,明晃晃的黃金白銀、奢華的綾羅綢緞,耀眼奪目的珠寶玉石,就變成了一顆顆冰冷的人頭,緋紅的血讓這天地只剩下這一種顏色,無盡的恨,從靈魂里蔓延出來,像黑色的潮水,陰森森的朝她襲來,輕易就能將她包圍!
直到——
“不過是百余箱東西,傾傾若是想要,便答應嫁我為妻,我明日便抬一千箱入仁王府?”軒轅慕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身,幾步走到鳳傾傾的面前,旁若無人的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里,帶著涼意的大掌過來,覆在了她的眼睛上,鼻端縈繞那清雅的竹香。
鳳傾傾驀地反應過來,方才,她不自覺的入了自己的魔障,在父母面前表現異常,而軒轅慕景,將她從那魔障里拉了出來,他……知道了什么嗎?
“九皇叔有錢,那是九皇叔的,可我仁王府的錢,莫說是百余箱,便是一箱不值錢的破布,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郡主說的沒錯!”小竹說:“江雨煙一次又一次的害我家郡主,她就是個狼心狗肺的壞人,不能讓她再從仁王府拿走任何東西,奴婢方才還細細的看過了,有許多樣,都是我家郡主從前心愛的東西,她一個外人,憑什么?”
“奴婢這邊去和管家說好,攔著香王府的馬車不讓他們離開!”
桑靜香有些不解:“傾兒,為何不直接去那院子里阻止他們?”
“子恒在這里,他們會找過來的。”鳳傾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