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幽若的理解完全不是她要表達的意思呀!
其實陸卿九想說“沒有十成的把握能治好,但起碼也有九成的把握。”
但幽若一句“我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直接把陸卿九后半句話堵在了喉嚨里。
一個小肺炎而已,對于她這個醫科圣手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口說無憑,在沒治好幽若他爹前,陸卿九說再多能治好的話,也沒用。
也罷,那就等醫治那天再給幽若一個驚喜吧。
兩人約定好醫治的時間后相互道了別,陸卿九繼續喬裝追上罪奴所的押運車輛。
按照陸卿九的計劃,他們一路有驚無險地避開了官兵,成功抵達罪奴所。
此時夜色已深,已是五更。
眾人一夜押運疲勞不堪,倉庫早已關門,只得先將貨物原地卸下,等第二日再入庫登記。
待卸下貨物后陸卿九便讓所有人回房休息,自己也趁這個時間小憩一會。
夜色朦朧人困馬乏,所有人沉浸在睡夢中。
卸下來的物資旁出現一雙粗布鞋,一個壯碩的身影悄悄出現,一通翻找后那人偷偷拿走了什么東西,在月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離去。
一切恢復平靜,剛才的事情仿佛從未發生過。
那人定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在不遠處的角落里,有一雙詭秘莫測的眼睛,將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
熟睡中的陸卿九對外面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沒過一會罪奴所起床的鑼鼓聲轟然響起。
揉了揉疲憊的眼睛,瞄一眼遠處魚肚白的天際,陸卿九不情不愿地爬起來伸了個懶腰。
等自己從罪奴所出去后,一定要好好地睡個懶覺!
每天早上罪奴所所有人都要在庭院里集合例行訓話,而后再各自干活,今天也不例外。
管事嬤嬤一句“我簡單地說兩句”,一訓就是半個時辰,聽得陸卿九哈欠連天,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等到訓話結束,還沒過多久,緊急集合的鑼聲便又拉響。
小柱子神色慌張地跑過來:“姐姐,出事了。”
庭院內,所有人規規整整地站著,管事嬤嬤神情嚴肅地在最前方負手踱步。
旁邊站著的其他嬤嬤、小廝們手里提著刑罰工具嚴陣以待。
看來是發生大事了,陸卿九默默地給小柱子遞了個眼神。
“昨天晚上,有人私自偷盜采辦處剛買回來還來不及進倉的名貴藥材,西山人參。我勸你們偷了東西趕緊招認,否則待會東西搜出來了,罪奴所的刑罰可不認人。”
西山人參!原來丟的是這玩意,難怪管事嬤嬤要大動干戈地找。
自管事嬤嬤被杖責后,靠著有陸卿九送的藥可以下床活動。但她年事已高,三十大板傷了根本,所以陸卿九提議需用西山人參培元固本。
本來西山人參這種珍貴的滋補品不可能出現在罪奴所,但管事嬤嬤在使差面前軟磨硬泡說了許久,使差念及她被打后還能忍痛繼續做事,這才勉為其難地批了。
訓話結束后管事嬤嬤立馬火急火燎地去找人參,結果竟發現人參不翼而飛,于是才有了剛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