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臉上的傷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嚴重。”
白日里被綠蘿一拳打得半張臉淤青充血,腫脹不堪,看起來甚是嚴重。
“嬤嬤英明!”
在這個問題上陸卿九并不想瞞管事嬤嬤,防備心過重會顯得不近人情。
她還會在罪奴所待上一段時間,太過對管事嬤嬤嚴防死守不利于今后行事,凡事均要留一線生機。
“哼!”管事嬤嬤翻了個白眼,一副就知道你會如此的傲嬌表情。
“綠蘿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會過得很慘了,好手段好心機,佩服佩服!”
“彼此彼此,嬤嬤您客氣了。”陸卿九咧嘴一笑,眼中是狐貍般的狡黠。
其實陸卿九臉上的傷哪里是沒有表明上看起來那么嚴重,而是根本就沒有傷!
一切都是她在故弄玄虛,為的就是博取使差和眾人的同情心,好將綠蘿壓垮。
“最后一個問題,你是怎么做到準確預(yù)測我和使差到達庭院的時間的?”其他的她都想的通,唯有這一點嬤嬤覺得很邪乎。
“并不是預(yù)測,而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陸卿九挪步至窗前,窗外灑下一片明亮的白月光,襯得她整張臉熠熠生輝。
陸卿九只是猜到了嬤嬤回來的大致時間,她又不能未卜先知,當然不知道具體時間。
但她一早就派了先前照顧她的小丫鬟去門口守著,只要一見到管事嬤嬤小丫鬟便會捏碎手中的百步香。
當時陸卿九正是聞到了百步香的氣味,才能準確預(yù)知嬤嬤和使差走到庭院的時間。
不過陸卿九并不打算把這件事的始末告訴管事嬤嬤,多說無益。
更何況管事嬤嬤這種老奸巨猾的老狐貍,以后一朝得勢了難保不會反咬自己一口,還是小心為上。
見陸卿九不愿多說,嬤嬤也識趣地沒繼續(xù)追問。
從陸卿九剛才的話里不難聽出今天發(fā)生的每一步都在她的計算之中,此人心機深沉算無遺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十拿十穩(wěn)。
管事嬤嬤突然有一種,自己的行為都已經(jīng)被陸卿九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錯覺。
陸卿九不過是個侯府的小丫頭而已,為什么會給自己一種只有在東家和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身上才會出現(xiàn)的威壓?
甚至,管事嬤嬤還在陸卿九身上隱約看到了一種霸氣天成的…王者氣息!
以管事嬤嬤幾十年來看人不走眼的經(jīng)驗,她敢斷定,陸卿九今后必成大器!
金麟豈非池中物,罪奴所只不過是她的一塊跳板罷了。
……
風(fēng)平浪靜地過了三天后。
管事嬤嬤不僅可以下床走路,而且還可以整個人生龍活虎地四處蹦噠,完全看不出是三天前才挨了三十大棍的人。
知道陸卿九看病配藥有點厲害,沒想到竟這么厲害,簡直比外面八抬大轎都請不來的幾品醫(yī)師都強!
陸卿九如愿以償?shù)厣瘟诵氯尾赊k,氣得綠蘿幾天沒吃下飯。
管事嬤嬤一想到陸卿九出去配了新藥后,自己已大有好轉(zhuǎn)的皮膚病就能完全根治,于是在陸卿九上任的第一天,就急不可待地下了令,讓她今日便能出門采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