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若雪頭發凌亂,雙腿裸露在外,一條條口子向外滲著鮮血。那個項圈依然套在她脖子上,滴著血,更顯得狼狽不堪。
張三解開綁著安若雪雙腳的鐵鏈,卻發現她已經昏迷不醒。張三怒發沖冠,一拳朝著約翰打去。
“你再敢碰她我就讓你和他一樣!”張三把正拿著刑具,準備對安若雪用刑的手下一腳踹倒在地,那人剛想掙扎,卻被張三死死按在地上,根本不能動彈。最后,竟活生生被張三踩死,嘴里還念叨著:“茶頭乎!一磚頭呼死也!”,似乎在顯示自己為死神組織而犧牲的慷慨激昂。
張三把那具尸體扔到一邊,頓時它成了一堆肉泥。張三拿著刀,朝著約翰走來。約翰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金絲眼鏡也消失不見。他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那個雨夜,讓死神組織為之而顫抖的那個雨夜。他也是這樣蜷縮在角落,沒有退路。
張三拿刀抵著約翰的脖子:“說,你對她做了什么。”約翰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乖乖承認:“我先把這個項圈套在她脖子上,想讓她交出那個技術,可她不肯開口。我又拿了個狼牙棒打了她幾下。可這女人雖然倔,身子卻弱的很,我敲幾下她就昏死過去,你就來了。”
張三聽完這話,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他似乎已經看到那個畫面:安若雪被迫套上那個項圈,鮮血不停往下流。那個衣冠禽獸拿著狼牙棒一下下敲擊,安若雪經受不住折磨,昏死過去。
張三用刀劃過約翰的脖子,流出汩汩鮮血。約翰拼命的往后退,雙手舉起,大喊:“這是組織的命令,我真的什么都沒做,不要殺我!”
張三哪管這話,一刀砍下約翰的脖子,死時他那驚恐還掛在臉上,就像還活著一樣。
他這一生都是那么懦弱。小時看著媽媽受辱不敢說話,被同學霸凌也不敢反抗,面對流言蜚語也不敢站出來面對。無論是六年前還是現在,他都只能蜷縮在那小小的角落,無法改變,什么都不能做。他依舊是那個垃圾桶邊瑟瑟發抖的小孩。
張三并不想理會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之死。他拂去臉上的血跡,一把把昏迷不醒的安若雪抱在懷里,走出地下室。摸著安若雪冰涼的雙手,他的心仿佛被刀子扎過一樣痛。
死神組織么?敢傷害她,我定要讓他們百倍奉還!讓他們再次嘗嘗被滅的絕望與痛苦!
安若雪,我定會護你周全,護你一世安寧!
張三整理好安若雪凌亂的頭發走上前,李四已經開著房車趕到這里接應老大。張三進了房車,拿著李四給他的醫療箱,為安若雪包扎傷口。
看著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張三就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淚水不斷涌落。
李四看著張三這樣,心里說不出的驚訝。
主帥從來沒有這么失態過,看來這個女人對他一定很重要。之前張三為祖國而奮斗,都沒有談過戀愛,對感情方面一竅不通。自己要不要去提點一下?還是算了吧,惹怒主帥也沒好果子吃。
“去安家。”張三兩眼猩紅。
“是,主帥。”房車一路向前,很快就到達安家。安爸爸已經在那里等了很久。
女兒被劫走后,他就沒有放心過。所以保鏢都在搜尋安若雪的消息,他也等著張三帶著安若雪回來。
見安若雪這副慘樣,他終于支撐不住,一大串淚花濕潤眼眶,急簇簇掉下。
“我的女兒啊,你怎么變成這樣!”他嚎啕大哭,轉向張三,“年輕人,謝謝你把我女兒帶回來,不然我女兒現在還生死未卜呢。”
“這是我應該做的。”張三笑著說。
“那份合同就放在桌上,你現在想簽就簽吧。對了,你愿不愿意做我女兒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