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紅人 !
與此同時,杜建良拿著一份剛剛做好的報告走進了縣委,求見徐致侯。
“徐書記和丁常委去都出去了?這么早?”
杜建良詫異道。
接待秘書笑道:“杜局,在食堂大家已經(jīng)都統(tǒng)一意見了,工作會就是舉手表決的事情,當(dāng)然快了,而且旅游部的領(lǐng)導(dǎo)還等著答復(fù)呢,要是我們這邊處理的不夠迅速,出了什么岔子誰擔(dān)當(dāng)?shù)闷疬@個責(zé)任啊?說到底,還是怕夜長夢多啊!”
的確是有些人怕夜長夢多啊!
徐致侯一語雙關(guān)的答了一句,揚著文件夾道:“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徐書記他們中午還回來嗎?我有些文件需要跟他商量一下!”
“可能不會回來吧?”
秘書道:“時間緊迫啊,估計徐書記和丁常委還有景區(qū)領(lǐng)導(dǎo)他們不拿出一個具體的可行的方案出來,都暫時不會回縣里了,等方案拿出來了,估計就要立刻和長生山莊的代表進行談判,這陣子,徐書記他們怕是有的忙了——杜局,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你看能不能緩緩?要是不行的話你看能不能跟我說說,等有機會我?guī)湍阆蛐鞎泤R報?”
“等等?”
杜建良冷笑道:“我想跟徐書記商量的就是關(guān)于長生山莊回購的一些建議和意見,要是等長生山莊回購的計劃都拿出來了,那我還跟徐書記丁常委他們商量個屁啊?”
被沒頭沒腦的訓(xùn)斥了一桶,秘書卻絲毫不著惱。
畢竟當(dāng)秘書的,除了維持領(lǐng)導(dǎo)身邊的各種工作之外,有時候還得承擔(dān)各種受氣包出氣筒的角色,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可習(xí)慣了,并不代表就不會反擊——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性呢!
直到杜建良發(fā)完飆,秘書依然陪著笑,但話里卻帶著刺道:“杜局,縣局那邊對回購的事情提出建議?這是不是有點越權(quán)了?
“越權(quán)?”
一聽這話,杜建良更加是火冒三丈道:“什么越權(quán)?我們縣局的主要工作的確是維持地方治安不假,但我們縣局的人除了是警員之外,更是人民的公仆,在偵破案情維護治安之外,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議意見對國計民生有利,難道還不能提出來?”
越說,杜建良就越是火大,唾沫星子噴的那秘書是滿頭滿臉都是,那秘書還不敢躲,只能一臉干笑一邊偷偷擦臉。
不少了解杜建良的干部看到這一幕,有些憐憫的看看那秘書,心說到底還是年輕啊,連杜建良的矛頭都敢惹?
別看杜建良近些年似乎安穩(wěn)了不少,可早幾年那可是出了名的杠頭啊,見誰懟誰,這秘書也就是才調(diào)上來沒多久,才敢用話去刺杜建良,換個人,估計打死都不敢。
事實上,早些年杜建良那可是敢直接在會議上和徐書記對噴的角色啊!
杜建良足足罵了好幾分鐘才停了下來,大手一揮聲色俱厲的指著那秘書道:“立即打電話給徐書記,就說我現(xiàn)在要找他!”
換個人,估計秘書早就擋下來了,但剛剛杜建良噴的唾沫星子都夠他洗臉的了,要是敢說個不字,他懷疑杜建良非得噴出夠他洗回澡的唾沫星子!
所以,秘書不得不哭喪著臉給徐致侯打電話,一邊在心里偷偷將杜家的都罵的差點都能從棺材里給蹦出來。
“什么?杜局找我?”
一聽到是杜建良找自己,正在開會的杜建良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聲色俱厲的道:“你怎么辦事的?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所有工作重心全都放在長生山莊回購的事情上,其余的工作全都交給趙副書記羅副縣長他們?nèi)ヌ幚砹藛幔慷啪钟惺裁词拢阕屗苯诱亿w副書記他們?nèi)ァ@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剛剛被杜建良噴了滿身的唾沫星子,一回頭又被徐致侯罵了個狗血淋頭,秘書的心說老子簡直是日了狗,里外都不是人啊!
但他卻還不得不忍著,直到徐致侯罵夠了住嘴了,這才將杜建良的來意說了一次道:“杜局是來給回購提工作建議的,指明了非得找你,徐書記,我也是沒辦法啊……”
杜建良找上門給自己提關(guān)于回購方面的工作建議?
徐致侯心里咯噔一聲,心說這老東西,難道察覺到了什么不成?
他可是了解杜建良,知道這老東西就跟那獵狗一樣,一旦被他抓到了什么蛛絲馬跡,那可是會咬死不松口的,而且還是個滾刀肉不怕威脅不怕不要臉,最是難纏!
一旁的丁成功也聽到了電話里秘書的話,對杜建良同樣了解的他也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說這狗日的杜建良,怎么十處打鑼九處都有你?生怕杜建良這么橫插一桿子,什么好事都給攪黃了。
徐致侯沉吟一番,終于壓下火氣,讓秘書將電話給杜建良,準(zhǔn)備先聽聽杜建良怎么說再說。
“徐書記,我知道你忙,那我就長話短說啊!”
杜建良得意洋洋的接了電話,打開文件夾道:“你也知道,長生山莊的問題出的這么急,背后的金主肯定會借機漫天要價,我們這邊必須對這點有防備,我提出了幾點建議,希望能從最大程度上避免對方獅子大開口,第一點,多聘請幾家資質(zhì)過硬的第三方評估公司,對長生山莊的所有資產(chǎn)進行評估,不能由著他們說多少就是多少,第二點,縣里成立工作組,由我們縣局經(jīng)偵隊牽頭,對整個回購工作進行全程監(jiān)督,畢竟這么大的回購項目,這么多錢,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讓某些干部利欲熏心鉆了空子,造成國有資產(chǎn)流失,這些資產(chǎn),可都是我們蒲松老百姓們的血汗錢啊……”
尼瑪?shù)亩沤迹?br/>
聽著這些話,徐致侯氣的鼻子都歪了,牙根子直癢癢道:“杜建良,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著你的這些建議這么刺耳呢?感覺你這些建議就是沖著我徐致侯來的,你這分明是指桑罵槐,說我徐致侯想借機侵吞國有資產(chǎn)……”
“徐書記,你這話怎么說的呢?”
杜建良干笑幾聲道:“我這純粹是出于一個黨員的高度責(zé)任感提出的建議,絕對沒有指桑罵槐或者映射任何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徐書記你非得覺得我是在映射你,那我也真是沒辦法,畢竟我也不能控制你的思想不是?”
徐致侯氣的簡直想將杜建良給咬死,特別是聽到杜建良最后那句,無論他徐致侯點不點頭,杜建良都準(zhǔn)備將自己的建議直接交給縣里的幾位領(lǐng)導(dǎo)過目,然后直接責(zé)成監(jiān)督小組予以實施的話之后!
這分明,就是不將他徐致侯這個書記放在眼里!
“徐書記,你別動氣,有話好好說!”丁成功在一旁勸道,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