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 !
那次孟蘭跟我說過降頭師的事,回去之后我更是借店老板的電腦查過資料,資料顯示,降頭和茅山術可能有很深的淵源,降頭有治病救人的,也有養鬼害人的,同樣茅山術運用得當可福澤一方,運用不當就是縱火**。
歸根結底,降頭和茅山術應該是不相伯仲的,關鍵在于雙方實力的高低,如果相差甚遠,其中一方很快就會倒下。但我看他們打了半天,根本沒用上絕學,拼的只是拳腳功夫,大概是吳非的身體比較瘦弱,所以他不敢跟降頭師拼力氣,每次他都是選擇躲閃,可這不是長久之計,怕是在降頭師在消耗他的體力,一旦體力不支,連用法術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此我不再猶豫,立刻扯著嗓門對吳非說:“不要跟他拼拳腳,找機會跟他拼法術。”
“幫我起壇!”吳非躲過降頭師的虎爪,丟過來一個包袱。
我打開包袱,里面是一塊畫著八卦圖案的黃布,還有一張折疊桌,另外還有香爐,蠟燭,香火等道具,還真像那么回事。我雖然不是道士,也見過吳非起壇,步驟我還是知道的,很快我就把折疊桌擺好,蓋上了黃布,香爐里點上了香火,蠟燭也點好了,一切準備就緒,我對他說可以了。這時吳非一個空翻跳到了桌子前,抓起一把香灰就撒到了降頭師眼里。
降頭師看到吳非起壇,他也趕忙把背包拿來,從里面取出一個缽盂,打開蓋子,從里面拿出一條大蜈蚣,然后咬斷了蜈蚣的脖子,取出一個碗,將蜈蚣的血吐在碗里,接著又從缽盂里拿出來一根蚯蚓……
看的我都快吐了,果然跟電影里演的很像,看來電影不是瞎拍的,都是有根有據的,降頭師作法要借助一些爬蟲,這跟蠱有些相似之處。吳非的步驟就簡單多了,一把桃木劍豎在身前,口中念著一些拗口的詞語,就在他嘴里念叨個不停的時候,我仿佛看到那把桃木劍的顏色變了,由暗紅變成了深紅。
這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降頭師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團火,火球直逼吳非面門,而此刻他還在低著頭念叨著,全然不知危險已經逼近。我出口提醒他小心,他這才抬起頭,手中的劍也用力拍了出去,劍穿過火球刺進了降頭師的身體,吳非也被那團火球擊中,倒了下去。
我驚呆了,這是啥么情況,兩敗俱傷了?
我看那降頭師倒下去之后沒有再爬起來,于是趕緊跑過去查看吳非是否還活著,還好他還有呼吸,只是胸前大面積燒傷,恐怕要住院。我以為從南洋來的降頭師有多厲害,還飛頭降,原來也不過如此,大招就是玩火,不還是被干掉了,這里殺人應該不犯法吧,反正沒人看到,而且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當我把吳非扶起來準備招呼大家撤離時,卻突然發現降頭師不見了,我趕緊問樹上那幾位:“降頭師去哪了?”
“跑了……”張應天的聲音。
“跑了!你們居然眼睜睜的看著他跑了!這事先不說,快下來幫我把半仙抬回去醫治。”
三個人從樹上爬了下來,顏如玉下來時腳碰到了綁在樹上的女僵尸,紅線本來就細,可能是她把紅線弄斷了,女僵尸又動了,它掐住了顏如玉的脖子。
我放下吳非立刻沖了過去,拳打腳踢,它卻不肯松手,眼看著顏如玉就要被掐死了,我急中生智,看到遠處那把桃木劍,于是跑過去撿了起來。
當我大叫著雙手握著桃木劍刺向女僵尸的后背時,突然有一個人出現替她擋了一劍,由于事發突然,我來不及收回力,桃木劍斷了,斷在那個女人體內。
她轉過身,我看到的是那天在電梯里見到的那個女孩,陳雪。她還沒死,只是臉色很難看,我趕緊讓張應天報警,她卻笑著對我說:“不用了,都結束了,我只有一個請求,把我和家人葬在一起。”
她告訴了我們所有事情,原來她不是陳雪,而是陳雪的孿生妹妹,陳雪在2004就死了,就是那個掐著顏如玉脖子的女僵尸,現在已經被張應天按在地上了。原來是陳雪的妹妹導演了這場戲,湖上出現的神秘女人就是她,她不是憑空在湖上消失,而是水性好,從水中避開了人們的視線,這么多年,她殺了不少人,殺的都是與那大戶人家有血緣關系的人。她說陳雪就是被他們害死的,她為了復仇而答應了那個降頭師的條件,把姐姐陳雪的尸體交給降頭師,讓他煉成僵尸,她已經為自己想好了后路,只要殺了最后一個仇人,她就和姐姐一起縱火**。
兇宅里拍到的鬼臉就是她,當天晚上她殺了三口人,血濺的滿臉都是,在逃出去時不慎被監控器拍到了,只可惜當晚那個老頭兒不在,他現在還活著,這是她唯一遺憾的事情。她沒有告訴我們她的名字,只是讓我們把她和她的家人葬在一起,埋葬前先焚燒。
說完這些話,她閉上了眼睛。我心里挺難受的,仇恨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變的這么可怕嗎,有時候我在想,究竟人更可怕還是鬼更可怕!
我把她的尸體和陳雪放在一起,又在尸變的陳雪額頭上貼了一張鎮尸符,然后架上干柴,點燃。
在山上留守幾個小時,我們又添了幾次柴,直到尸身被燒成了灰燼,這才把火撲滅,撿出尸骸準備埋葬。入土前我把吳非從昏迷中弄醒了,想讓他看個風水寶地埋葬這一家四口,他們的命太苦了,如果可以的話就超度一下他們,下輩子投個好胎。
吳非睜開眼一看地上有四副尸骸,嚇了一跳,問我們怎么會多了一副。這時孟蘭對我們說,不如先把尸骸帶回去,明天再找地方下葬,她回去讓她老爹幫忙看看風水寶地,畢竟她老爹是行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