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并不想在孩子面前鬧得太難看,于是轉(zhuǎn)身將蘇僅僅交到了陸續(xù)的手里:
“唯一,你帶妹妹去旋轉(zhuǎn)餐廳吃東西,媽媽等會兒就過來。”
蘇唯一皺著眉頭盯著白凝霜,半天沒說話。
倒是蘇僅僅,她歪著腦袋,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了一句:
“媽咪,這個奶奶是誰呀?”
白凝霜臉色陡然一變:
“別叫我奶奶,誰是你奶奶?”
白凝霜的聲音凌厲,態(tài)度也很不耐煩,蘇僅僅被嚇了一大跳,眼眶紅紅的。
蘇沫沫連忙擋在了女兒的面前:
“阿姨,有什么話我們兩個人說就好,別把孩子牽扯進來。”
說完這話,她扭頭朝著陸續(xù)使眼色。
陸續(xù)會意,將兩個孩子帶離了現(xiàn)場。
“阿姨,這里是酒店的門口,說話不方便,我們到咖啡廳里去聊聊吧。”
帝都大酒店的咖啡廳。
“我這一次過來就開門見山地跟你直說了,關(guān)于你的那些風流韻事,我不想再提。但是我絕對不會承認,你是我們厲家的媳婦。”
白凝霜開口的時候聲色俱厲,眼中是對蘇沫沫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情。
蘇沫沫淡淡的看著她:
“阿姨,這些話你昨天在晚宴上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再重復(fù)一遍了。”
看到蘇沫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白凝霜更是氣到吐血:
“那我也沒有必要再拐彎抹角了,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讓司夜對你死心塌地,我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本事,讓老爺子這么快就承認了你。但是如果老爺子知道你還帶著兩個小野種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你踏進厲家的大門!”
蘇唯一和蘇僅僅兩個人是她心尖尖上的肉。
白凝霜羞辱自己,她可以忍讓。
可現(xiàn)在,她開口閉口就是野種,蘇沫沫實在是隱忍不住。
“阿姨,我之所以叫您一聲阿姨,是因為您是厲司夜的母親,我對您還有那么一份尊重。可是如果您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尊重別人,那我覺得這次談話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蘇沫沫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還真沒想到,小小年紀就未婚生子,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搞不清楚的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白凝霜冷冷的出言譏諷:
“像你這種惡心的女人,就應(yīng)該躲在陰暗的角落里,一輩子瑟瑟發(fā)抖!竟然還敢妄想成為厲太太,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蘇沫沫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待在這里和她起無謂的口舌之爭,她轉(zhuǎn)身要走。
可是白凝霜好像并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蘇沫沫,你在這里跟我逞口舌之快的同時,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我在帝都待了這么多年,想讓兩三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并且完全不留痕跡,并沒有你想的那么艱難。”
蘇沫沫腳下的步子一頓,她猛地回過頭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凝霜冷冷的盯著她:
“你很聰明,我相信你是一個識時務(wù)的女人。你不要命,但是兩個孩子的命你總不能不顧吧?”
“你如果敢動我的孩子,我就算丟了條命,也一定會跟你拼到底!”
“呵呵。”
白凝霜輕蔑的笑了:
“就憑你嗎?我保證你連我的一根腳趾頭都碰不到。又或者說,你要依靠厲司夜?抱歉,我才是厲司夜的母親,你覺得他會為兩個毫不相干的孩子動自己的母親嗎?別太天真了。”
蘇沫沫僵直的站在原地,整個人仿佛墜入冰窖里一般。
她就知道白凝霜這一次是來者不善,可是她萬萬沒有料到,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對自己的兩個孩子動了殺心。
見蘇沫沫再也沒有剛才的張狂,白凝霜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不管怎么樣,司夜現(xiàn)在還被你迷的神魂顛倒,我也不是那么不講情面的人,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如果我還看到你出現(xiàn)在司夜的身邊,我就不能保證會對那兩個孩子做出什么事情了。”
說完這話,白凝霜冷哼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開。
不過輪椅才剛剛推出去兩米遠,她又停了下來:
“不要試圖跟我耍花樣,在帝都,我想找一個人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還有,這種小事就沒必要告訴厲司夜了,畢竟他還要陪老爺子,很忙的。”
扔下這句話之后,白凝霜轉(zhuǎn)身離開。
那輛黑色的保姆車緩緩地消失在視線之中。
“媽咪,媽咪?”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只稚嫩的小手輕輕的在她面前晃著。
蘇沫沫回過神來,一眼就看到蘇僅僅那張圓乎乎的小臉近在眼前。
她連忙一把將女兒抱起來,緊緊的攬入懷中。
一旁的陸續(xù)看到這個場景,不由皺起了眉頭:
“夫人,是不是太太跟你說了些什么?”
蘇沫沫搖了搖頭:
“她無非就是重復(fù)了一遍昨天說過的一番話罷了,我不會放在心上。”
說完這話之后,她頓了頓:
“陸續(xù),能不能不要把阿姨過來的事情告訴厲司夜,我不想他們之間再產(chǎn)生什么誤會。”
陸續(xù)沉沉的看了蘇沫沫一眼,點了點頭。
蘇沫沫放下心來。
陸續(xù)雖然話少,但是只要他答應(yīng)過的事情,就一定能辦到。
陪著兩個小家伙吃過午飯之后,蘇沫沫就一個人待在酒店里。
兩個小家伙實在是憋悶的厲害,打算去樓下的公園里面逛逛。
蘇沫沫在見過白凝霜之后,實在是沒什么興致,便讓陸續(xù)陪著兩個小家伙一起去了。
酒店下面,便是有名的天壇公園。
公園里面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端都做著不少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
有的在遛鳥,有的在唱戲,還有的在下棋。
十分熱鬧。
蘇僅僅對一切都感到十分好奇,不管見到什么,都要過去看上兩眼。
倒是蘇唯一,似乎對什么都興趣缺缺的樣子。
“我說你這老頭子,怎么動不動就悔棋呀?你要是再這樣,以后可沒人跟你下棋了。”
突然,公園的一角傳來了一道呵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