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斯扭過頭去,便看到已經(jīng)差不多把手續(xù)辦好的方知走了過來。
臉上還掛著輕蔑的笑容:
“我說阿修斯大明星,你是不是應該醒醒了!”
“這件事情!Mq公司的人從頭到尾就沒有插過手?!?br/>
“如果不是蘇沫沫她一個人以身犯險,如果不是我們工作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撈出來?!?br/>
“這個時候你還只能乖乖的在監(jiān)獄里蹲著呢!”
“你說什么??”
阿修斯一臉的錯愕,明顯的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Mq公司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面?
而是將這件事全權交給芝麻影視工作室來處理了?
到底是因為愛蓮娜小姐對蘇沫沫太過于信任了。
還是因為對他和慕綰綰太輕視了?
看到阿修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樣子,蘇沫沫終于開口了:
“阿修斯,你也不必覺得你有多么的委屈。”
“我們工作室的確是小,但是你這尊佛畢竟也不大,不是嗎?”
蘇沫沫總算是明白了。
對付阿修斯這種心高氣傲的男人,就不能和和氣氣的好好的和他說話。
你必須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反復的碾壓他。
把他的臉放在地上摩擦摩擦,他才會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你……”
阿修斯被蘇沫沫說的臉上一陣尷尬。
“同樣也可以這樣說吧。”
蘇沫沫順勢站了起來,一雙手撐著面前的辦公桌。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阿修斯:
“是你覺得,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能把你推上位?”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讓我們的方大導演立馬去把那個手續(xù)給退了?!?br/>
“你繼續(xù)待在這里面,看看Mq影視公司是不是有人會過來替你出頭!”
“蘇沫沫,你竟敢……”
阿修斯氣急敗壞,眼睛里就差要噴火了。
他冷哼了一聲,一把從房子那邊將自己的物品拽了過來,轉身沖了出去。
方知看到阿修斯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瞬間變得有些頭疼:
“沫沫,你說我們沒事接這么一尊大佛回來,真是自虐!”
“不管是不是自虐,咱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賺錢,然后度過瓶頸期嗎?”
蘇沫沫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xù)說到:
“既然Mq愿意給錢,我們自然盡心盡力的辦事就行了?!?br/>
“那個阿修斯看上去比較難對付,其實只要你能夠抓住他的痛腳,想收拾他簡單的很!”
說完這句話之后,蘇沫沫的眼底閃過狡猾,徑直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方知也是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
他還在琢磨蘇沫沫剛才所說的痛腳到底是什么。
兩個人剛剛走到拘留所的門口,就看到阿修斯一個人正氣急敗壞的站在路邊。
整個人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
蘇沫沫笑了一聲,然后扭頭看向方知:
“走,咱們先去開車!”
五分鐘之后,在氣急敗壞的阿修斯面前出現(xiàn)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車。
蘇沫沫坐在駕駛位置,她將車窗玻璃搖了下來:
“Hi,大明星,要不要順路帶你一程???”
“不用!”
阿修斯剛剛才被蘇沫沫惡狠狠的懟過。
這個時候滿肚子的火氣難以消除,便沒好氣的開口。
“這樣啊,那就有些遺憾了……”
蘇沫沫聽了他這話,撇了撇嘴。
一旁的方知跟著把頭伸了出來:
“沫沫你知道嗎?這個拘留所是位于郊區(qū)?!?br/>
“平時呀,每隔兩個小時才有一輛公交汽車過來?!?br/>
“而且因為實在是太偏僻了,所以一般出租車都不愿意過來?!?br/>
“我看著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要是咱們的大明星不愿意坐你的順風車,那咱們就趕緊走吧!”
“趁著天黑之前回家!”
蘇沫沫分明能夠看到方知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阿修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難看。
于是她輕輕抿唇,扭頭看了方知一眼:
“這樣啊,那好吧,我們先走了!”
說著這話,蘇沫沫還不忘扭頭朝著阿修斯擺了擺手:
“大明星,既然你不肯搭順風車,看來應該是有Mq的專車過來接你吧!”
“那你就在這里慢慢的等著,我們先走了??!”
“唉,你們……”
看著蘇沫沫準備發(fā)動引擎,阿修斯突然身形一閃。
他手腳利索的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十分麻利的鉆了進來。
那動作快的,幾乎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來掩飾了。
方知一臉懵逼的扭頭看了過去:
“大明星,你剛才不是說不用我們的順風車嗎?怎么,難道Mq沒有給你配專車嗎?”
肯定沒有?。?br/>
如果有的話,他阿修斯就算是等到天荒地老,??菔癄€。
也絕對不會來蹭蘇沫沫的車好嗎?
他剛剛拿著自己的手機,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瑞奇卡先生的特助打電話。
本來是想讓麗麗雅派車過來接他。
可誰知道麗麗雅早就已經(jīng)不負責這一塊了。
因為瑞奇卡先生在這個項目上犯了巨大的錯誤,已經(jīng)引咎辭職。
所以麗麗雅也被調去了別的地方。
壓根沒有專車接送,再加上方知剛才那一番危言聳聽。
阿修斯只能是硬著頭皮,厚著臉皮鉆進了蘇沫沫的車。
“咳咳!”
即便是占了別人的便宜,阿修斯的臉上依舊是掛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
“我當然是有專車接送的,不過我的時間寶貴,我不想繼續(xù)在這里等著,浪費時間而已!”
“再說了,既然愛蓮娜小姐把我交給你們工作室,我就給你們一個了解我的機會,有什么問題嗎?”
“……”
這一次方知應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蹭車蹭的這么理直氣壯的呢!
就阿修斯這種傲嬌無比的性格,以后相處起來一定很麻煩!
“既然你這么給面子,真是叫我們蓬蓽生輝呀!”
蘇沫沫順水推舟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從郊區(qū)的拘留所那邊到芝麻影視工作室,大概要開上四五十分鐘的車程。
這一路上阿修斯還有些不死心,他拼命的在微博上刷有關自己的新聞。
他一直就想找到Mq并沒有拋棄他們的蛛絲馬跡。
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在Mq的官微上,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于他和慕綰綰的消息。
看樣子Mq總部對這事真的是完全沒有出手的打算了。
阿修斯一連郁悶的看了一眼正在認真開車的蘇沫沫。
難不成他的星途真的要毀在這個女人的手里嗎?
天哪,讓他接受這么殘忍的現(xiàn)實,他表示做不到呀!
不過蘇沫沫他們一行人并沒有注意到的是,阿修斯才剛剛上車不到幾分鐘。
從對面就有一輛黑色的奔馳迎面而來,徑直地停在了拘留所的門口。
車門飛快的被打開,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奔馳里面走了下來。
氣勢洶洶的闖進了拘留所。
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拘留所的大門被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一腳給飛踹開。
原本只有三五個工作人員的拘留所,被這個巨響震出了回音。
大伙兒紛紛扭頭看了過去。
“王所長呢?”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氣勢洶洶的開口。
那一身濃重的怒火,一看就是過來找茬的。
一直就負責看守阿修斯的那個劉警官走了過來:
“王所長正在辦公室。”
“讓開!”
“砰”的一聲巨響,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王所長抬頭看了過去。
當他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后,瞬間也變得平靜了下來。
“我說薛公子,你這是干什么呀?”
“大白天的,哪里來這么大的火氣!”
那個王所長本來就是個老滑頭。
如今一看到薛公子氣勢洶洶的沖進來,立馬就猜到了前因后果。
薛公子幾步走了過來,一把將身后的門給砸上了:
“老王,當初你收了我的錢,就應該好好的替我辦事!”
“里面的人不過就是發(fā)了兩張?zhí)佣?,你就直接把人給放了?”
“你當收我那么多的錢都是白收的?”
王所長也是滿臉的無奈:
“薛公子,要是這件事情沒鬧開,沒上微博頭條,我們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上熱搜了,你們去看看那些帖子,瀏覽量已經(jīng)過百萬了!”
“昨天晚上十二點,我還在被窩里就接到了上頭的電話?!?br/>
“讓我在沒有定案之前先要給出一個回應,安撫一下眾人?!?br/>
“我能怎么辦呀?我不過就是管一個小小的拘留所?!?br/>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拘留所還是外包的?!?br/>
“能把一個外國友人扣在這里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很不合規(guī)矩了!”
“薛公子,我手上根本也沒有什么實權,你就別為難我了行不行啊?”
薛公子氣急敗壞地盯著王所長。
這人老奸巨猾,自己才說一句,他就這樣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片。
好像到了最后反而成了自己的錯一樣。
他被阿修斯那個混蛋戴了綠帽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為了寧海成富二代的一個笑話了。
他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
“薛公子你也稍安勿躁,想要給那個人定罪你就必須要有證據(jù)?!?br/>
“你之前不是說你把阿龍藏起來了嗎?”
“既然當初新聞說那個人卷上的命案,你就要拿出一條人命來呀!”
“不然這空口白牙,連一句尸體都沒找到,我就算是想幫你只怕也愛莫能助?。 ?br/>
這個王所長長長得十分之猥瑣。
那雙綠豆的眼睛此刻正閃爍著詭異莫測的光。
他并不想得罪薛公子這個財神爺。
畢竟他在這城郊小小的拘留所里面已經(jīng)待了十幾年了。
怎么著也得想法子再往上爬一爬。
倒是王所長的這番話提醒了薛公子。
他們拘留所見要尸體,給他制造一個不就好了嗎?
“既然你們要人命,那我就給你們一條人命!”
“不過,我希望王所長到時候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br/>
“唉,薛公子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
“什么叫我要人命呀?是那個外國人他背了人命!”
“他背了人命的話,跟我們都沒關系,明白了嗎?”
看到王所長那猥瑣至極的樣子,薛公子也懶得再繼續(xù)跟他廢話。
他拽著兩個手下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那個阿龍原本就是剛剛才從牢房里放出來的,身邊也沒有什么親戚朋友。
再加上他的品行,和作風向來不好。
就算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大伙也只會認為是有人尋仇。
既然他這條命還比不上一條狗的爛命,那不如就好好的利用起來。
當薛公子你的手下重新上了那輛奔馳之后,車子便穩(wěn)穩(wěn)的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開了過去。
“薛公子,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城北阿龍住的那間民房。剛才王所長說的那些話,你們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br/>
“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聽清楚了,那也應該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明白。”
“記住,這件事情一定要做得干凈利落,絕對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br/>
“如果不小心牽扯上了黎氏集團,你們兩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是?!?br/>
半個小時之后,那輛黑色的大奔率先開到了阿龍所租住的那間民房的門口。
薛公子飛快的走了下來。
他身后跟著兩個彪形大漢,手里拿著兩把半米長的刀,氣勢洶洶。
“他是住在這里嗎?”
薛公子的話才剛剛落下,其中一個保鏢立刻點頭回應:
“沒錯,這房子還是我?guī)退业??!?br/>
“昨天早上我還在跟他通電話,讓他千萬不要出去亂晃,他現(xiàn)在一定在房間里?!?br/>
薛公子點了點頭:
“待會你們進去的時候,下手一定要干凈利落,絕對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是。”
那兩個黑衣保鏢將刀藏在身后,悄無聲息的朝著民房那邊摸了過去。
當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左邊右邊各站一人。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其中一個率先一腳將房門踹開,沖了進去。
薛公子就這樣一直站在門口。
他單手插袋,十分悠閑地抽著煙,等待著里面?zhèn)鞒龊孟怼?br/>
可是不過一兩分鐘之后,卻看到自己的手下那兩個保鏢面色詭異的走了出來。
薛公子一看他們兩個人手上的刀還干干凈凈的,臉色頓時一變:
“怎么回事?”
其中一個保鏢皺著眉頭走上前來,低聲的說道:
“人跑了?!?br/>
“你說什么?”
薛公子不敢置信,他驚呼了一聲。
接著一把推開面前的保鏢,自己率先沖了進去。
那間平房,只要站在門口就能夠把里面的布局一覽無遺。
想要藏一個人的話,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且就在剛才保鏢在里面耽誤的那幾分鐘時間里。
他們就已經(jīng)把床鋪和衣柜什么的全部都打開翻了一遍。
他們發(fā)現(xiàn)柜子里的衣物和日用品已經(jīng)全部都被帶走了。
“媽的!”
暴怒之下,薛公子爆了粗口。
他一把將手中的煙頭摔在了地上。
飛快轉身揪住其中一個手下大聲的質問了起來:
“你他媽不是說這是你找的地方,他絕對跑不掉嗎?”
“對不起老大,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那個保鏢此時此刻更是一頭霧水。
因為就在昨天早上,他還曾經(jīng)跟阿龍通過電話。
薛公子也曾經(jīng)承諾過他,只要這件事情辦妥了,到時候就會給阿龍十五萬。
十五萬對薛公子或許來說算不得什么。
可是對于阿龍這種窮光蛋來說卻是一筆巨款。
他不可能不要這十五萬塊錢。
除非是他早就聽到了什么風聲,所以才趁機跑了!
“媽的!”
薛公子一把將那個保鏢甩到了邊上。
他憤怒焦灼的在原地不停的打著圈圈。
讓他就這么放過阿修斯,他實在是難以咽下那口氣!
“馬上派人去把他找出來,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絕對不許他溜出寧海城!”
“好的!”
薛公子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三個人飛快的轉身上了那輛黑色的奔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那間平房的四周,恢復到了最初的平靜。
直到那輛奔馳消失在遠處的拐角之后。
四合院隔壁的一間小泥瓦房里面,這才走出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個子稍微高一些,氣宇軒昂的男人。
不是別人,正是厲司夜的手下陸續(xù)。
一個個子稍微矮一些,雙手背綁在身后,還被堵住了嘴巴的猥瑣男人。
不是阿龍又是誰呢?
“剛才他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陸續(xù)聲音淡淡的撇了阿龍一眼,語氣里沒有任何的情緒。
阿龍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都涼下來了。
他的臉色煞白一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才那一幕,他全部都在小泥瓦房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那個薛公子說了什么,他也是聽的一字不差。
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為他做了這么多事情,到最后他還是想要了自己的命!
“現(xiàn)在就算我把你放了,這個寧海城,恐怕你也沒法子離開了!”
“你待在我這里,反而是你唯一能夠活命的機會。”
“所以現(xiàn)在想好了自己要怎么做了嗎?”
阿龍閉上了眼睛,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像是在做思想掙扎。
好一會兒之后,他才艱難無比的開口說道:
“我可以跟你們合作,但是你們得保護我的生命安全!”
“很好,識實務者為俊杰?!?br/>
陸續(xù)說完這話之后,便轉身朝著屋子后面走了過去。
阿龍急急忙忙往回看了一眼,生怕薛公子那群人又返回來:
“等等等等,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來,我害怕……”
***
關于阿修斯的這件事情,蘇沫沫他們沒有用任何的公關手段。
反而是聽之任之,讓這件事情持續(xù)的在網(wǎng)上面發(fā)酵。
在這整整的三天時間里,總是每天都有一些知情人爆出一點猛料。
比如說,關于深扒阿修斯的背景之后,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Mq影視公司準備推出的新人。
又比如說原本Mq影視公司本來打算和黎氏集團簽約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簽約儀式突然告吹了。
在這期間,又有參加過那場儀式的媒體出來爆料。
說黎氏集團的前創(chuàng)意總監(jiān)蘇晴天剽竊了競爭對手的策劃案。
所以才會導致那場簽約儀式以失敗告終。
最后Mq選擇和芝麻影視工作室合作。
于是,又有知情人在各大論壇上面發(fā)帖子。
宣稱Mq和芝麻影視公司的合約有損黎氏集團的顏面。
所以這一切極有可能是黎氏集團在背后操控,想要折損Mq的兩名大將。
類似于這樣的陰謀論,一度一度喧囂城上。
也將黎氏集團推到了風口浪尖。
沒過多久,黎氏集團便發(fā)了公告。
他們不但義正言辭的斥責那些網(wǎng)絡水軍。
甚至還向廣大的人民群眾保證,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參與的!
“哈哈哈哈……哎喲,我的天啊,可真是笑死我了!”
方知一邊啃著手里的蘋果,一邊瀏覽著微博和各大論壇的網(wǎng)絡頭條
還是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
雖然他和蘇沫沫都不太確定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跟黎之晗有關。
但是至少這趟渾水,黎氏集團想要跳也跳不過去了。
如果真的是黎之晗在背后搗亂的話。
她自然有法子讓黎氏集團付出代價。
如果事情不是黎之晗授意的話,那就更好辦了。
這件事情幾乎不用蘇沫沫他們出手。
黎之晗就會替他們將幕后的黑手好好的收拾一頓。
“天哪,沫沫你這一招真是太陰險了!簡直就是一石三鳥嘛!”
一旁的蘇沫沫看到方知笑的嘴巴都快裂到耳后根去的樣子,開口問道:
“是嗎?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看,怎么就是個一石三鳥了?”
方知連忙坐正了身體,興致勃勃地說道:
“那你來聽我好好的分析分析!“
”第一,我們成功的把阿修斯給洗白了?!?br/>
”第二,我們還把咱們芝麻影視公司成功的推到了大眾的面前,瓶頸期自然就不存在了!“
”至于第三嘛,我們還順便把黎氏集團給拖下水了。“
”這難道不是一石三鳥嗎?”
聽到這里蘇沫沫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猾的笑。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雙手還胸:
“你說的這些太膚淺了,別忘了我們真正的目的是把慕綰綰和阿修斯兩個人推出去!“
”讓他們成為炙手可熱的明星,這才是我們這一次最終的目的!”
方知一聽這話,頓時猛拍大腿:
“對呀,你看我,差點就本末倒置了!”
蘇沫沫轉過身去,走到了外面的辦公室。
“大家聽好了,這個禮拜大家加加班!“
”想法子把阿修斯和慕綰綰的策劃案詳細到執(zhí)行的每一個細節(jié)?!?br/>
”等阿修斯這件事情的熱度下去之后,我們就立刻開新聞發(fā)布會?!?br/>
“好的!”
蘇沫沫笑瞇瞇地說道:
“這個月,所有人雙薪!”
“沫沫萬歲!沫沫萬歲!”
芝麻影視工作室里面因為蘇沫沫的這番話瞬間變得無比沸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沫沫手里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她將手機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一眼就看到屏幕上面閃爍著的一個名字。
是阮小咩的電話。
她目光一閃,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關上門之后按下了接聽鍵:
“小咩?”
“沫沫,阿修斯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俊?br/>
”最近微博和新聞里面鋪天蓋地全部都是他們的消息,我實在是有些擔心你們!”
電話那頭,阮小咩的聲音故意壓的很低。
而且從她那頭傳過來的聲音能夠聽出來。
她現(xiàn)在應該是處于一個封閉的狹窄的空間里面。
“阿修斯的事情現(xiàn)在完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沒有任何問題,你別擔心了!”
蘇沫沫一邊寬慰著阮小咩,一邊問道:
“倒是你,你現(xiàn)在還在沈家的老宅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阮小咩小心翼翼的聲音:
“嗯,我還在。”
“那你要多加小心,以后沒事還是跟我微信短信聯(lián)系吧!“
”否則我怕不小心被沈司晨撞破了,你會有麻煩?!?br/>
既然蘇沫沫這個時候還在替自己著想。
阮小咩沒來由的心里一暖。
就在剛才,她和沈司晨一起陪老太太吃飯的時候。
老太太還在提,讓他們早點給她生個重孫子的事情。
阮小咩只要一想起那個已經(jīng)懷孕快三個月的網(wǎng)紅。
突然之間什么胃口都沒有了。
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國外,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給弄掉。
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徹徹底底的狠下心來跟沈司晨斷了一切聯(lián)系。
所以她才會在晚飯之后急不可耐的給蘇沫沫打了這通電話。
一來她是想詢問一下公司里面最近的情況。
二來她也是想問一下,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夠成功的出國。
“沫沫,你真的很好!”
阮小咩開口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自己眼眶發(fā)酸。
她來寧海城打拼也有這么多年了。
可是竟然就只有蘇沫沫這么一個能夠說得上幾句真心話的朋友。
想想也覺得有些心酸。
“小咩,因為阿修斯這邊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所以你出國的時間有可能會稍微提前一些?!?br/>
”你真的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嗎?”
蘇沫沫的話讓阮小咩愣了幾秒鐘。
她在這一瞬間的猶豫里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過在片刻之后,她的語氣變得越來越篤定:
“我考慮清楚了,這件事情誰也沒有辦法讓我改變主意。”
“那好吧,到時候有什么消息我立刻通知你?!?br/>
“嗯!”
當阮小咩沉重無比的將通話鍵掛斷之后。
她整個人就這樣呆滯的站在原地。
盯著逐漸黑下去的屏幕,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站了多久,這才嘆了一口氣。
然后將手機收了起來,轉身一把將洗手間的大門給拉開了。
“??!”
門一打開,阮小咩竟然發(fā)現(xiàn)沈司晨就這么杵在了洗手間的門口。
那張英俊的臉上陰云密布,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恐怖的氣息。
阮小咩被嚇得慘叫了一聲。
她手里的手機也跟著摔飛了出去。
阮小咩驚魂未定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他到底在門口站了多長時間了?
而自己和沫沫說話的內容他又聽到了多少?
是不是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喉嚨好了?
許許多多的疑問在她的腦海里面飛速的旋轉。
她身體僵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司晨。
此時此刻,沈司晨臉上的路已經(jīng)明顯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一步一步的將阮小咩逼進了洗手間。
直到她的后腰撞到了盥洗臺才停下來。
沈司晨一把捏住了阮小咩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和自己四目相對。
再開口的時候,他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你的喉嚨早就好了對吧!”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無比的陳述句。
阮小咩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
她就這樣手足無措的看著沈司晨。
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
而她這個動作落在沈司晨的眼里,仿佛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怎么著?事到如今了還打算跟我裝呢?”
說到這里,沈司晨轉身將阮小咩掉到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
他點開了通訊記錄,能夠看到在播出的電話欄內里,有給蘇沫沫打出的電話。
通話時長為五分鐘左右。
沈司晨將屏幕舉到了她的面前,臉上掛著冰冷而嘲諷的笑:
“剛才和蘇沫沫打電話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怎么一看到我就變成啞巴了?“
”阮小咩,耍我很好玩嗎?”
看到沈司晨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阮小咩只覺得滿腔的委屈突然之間就化成了怒火。
她用盡全力以把將沈司晨往后推開:
“沒錯,我的嗓子早就在我住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好了!”
“可是那又怎么樣?我就是不想跟你說話!“
”我討厭你,我看到你就惡心!”
“你!”
阮小咩終于愿意開口說話了。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揪心。
沈司晨氣的眼眶都紅了。
“反正我們的結婚契約馬上就要到期了,為什么你不肯在離婚協(xié)議上面簽字?“
”沒錯,我的確是怕了,我不想再繼續(xù)這樣待在你身邊了!“
”我不想被你身邊的那群狂蜂亂蝶當成靶子一樣的攻擊?!?br/>
”我要和你離……唔!”
離婚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阮小咩的唇就直接被憤怒的沈司晨給堵上了。
看到這個時候這個混蛋竟然還有心思來占自己的便宜,阮小咩氣的渾身發(fā)抖。
“嗚嗚……”
阮小咩拼盡全力的反抗著,甚至于手腳并用不停的捶打踢踹著沈司晨。
每每只要一想到那個懷孕了的網(wǎng)紅,她的心就好像被一把鋒利的刀在割一樣。
可每一次她卻還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待在沈司晨的身邊。
跟他做著本來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她真的沒有辦法忍受了!
她覺得自己要是再這樣繼續(xù)忍下去的話,早晚都會得抑郁癥的。
“混蛋,放開我,放開!”
此刻的阮小咩早已惱羞成怒。
她一改往日柔弱的樣子,開始歇斯底里的咒罵了起來。
可是她并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反抗,反而越發(fā)的激起了沈司晨藏在內心深處的征服欲。
揮起來的拳頭被他強行扣住。
她的雙手被強舉過頭頂按在墻壁上。
整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可惡!
阮小咩只覺得自己的嘴巴被撕咬的疼的厲害。
甚至于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憤怒無比的盯著沈司晨。
自己的手被控住了,那就用腳踹。
只不過她的腳才剛剛抬起來,就被沈司晨發(fā)現(xiàn)了。
空出來的右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大腿,強行將之固定在自己的腰上。
如此一來,阮小咩甚至根本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整個人就這樣被壓制著。
因為憤怒,她根本來不及思量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的動作到底有多么的曖昧。
她依舊在拼命的掙扎。
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能夠拿刀剖開沈司晨的心臟。
看看他那個心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明明就已經(jīng)有了別人,甚至還讓別人懷了孩子。
卻為什么死也不肯放過自己?
阮小咩拼命的掙扎扭動,從一開始就讓沈司晨莫名的怒火中燒。
可不知道為什么,那怒火又逐漸轉變成了玉火。
他看著阮小咩泛紅的雙頰,還有水靈靈的眼睛,目光突然變得幽深。
原本霸道的吻跟著溫柔起來。
“小咩……”
沈司晨不得不承認,阮小咩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這種吸引力和最初對身體的渴望不同。
而是一種想要打通心底去珍惜去疼愛的感覺。
珍惜?
疼愛?
想到這兩個詞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沈司晨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怎么會對阮小咩用上這兩個詞語呢?
他一直就以為,在自己經(jīng)歷過那個女人之后,他再也不會對對任何人動情。
所以干脆他就破罐子破摔。
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只不過就是一個留戀花叢的花花公子,毫無責任感。
可是如今他對阮小咩又是什么感覺呢?
也就是沈司晨這一瞬間的分神,讓阮小咩也有了反抗的機會。
她一張嘴用力咬了下去。
沈司晨刺痛,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就在這個時候,阮小咩突然使出了吃奶的勁,一把將他推開。
然后毫不猶豫的照著他的臉上就扇了過去。
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清脆無比的巴掌聲就在這狹窄的空間里面響了起來。
沈司晨俊臉往旁邊一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因為阮小咩在他的意識里就是一個天真無辜軟萌,甚至可以隨意揉捏的女孩子。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像她這種人畜無害的小白兔,竟然也會有開口咬人的一天。
“……”
沈司晨偏過頭去,目光冰冷的看著阮小咩。
只見阮小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靠在墻上。
原本襯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扯開了。
那張清純和漂亮的臉上充滿了恐懼。
大眼睛里面泛起水霧,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沈司晨,你這個混蛋!”
阮小咩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衣襟,朝著沈司晨怒吼。
沈司晨臉上的表情也在這個時候跟著陰沉了下去。
他冷冷地盯著阮小咩,故意挑最難聽的話說:
“我混蛋?這種事情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你早就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吧!“
”到這個時候來跟我裝什么貞潔呀,還說我混蛋?”
這番話原本就是沈司晨在挨了一巴掌之后惱羞成怒,不經(jīng)大腦的話而已。
可是此時此刻,在阮小咩的耳里聽著,卻完完全全的變了味道。
只見她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
就連唇色都開始變得一片雪白。
她驚恐的看著沈司晨,就好像是猜看一個完全就不認識的陌生人。
之前她也不是沒有和沈司晨吵過架。
可是他從來就不會和自己說這么難聽,這么重的話。
如今這番話從字面上看,不就是在說她阮小咩廉價低賤嗎?
沈司晨在說完那番話之后。
看到阮小咩陡然變得慘白的臉色,突然之間又有些懊悔。
其實他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更沒有親見他的想法。
可現(xiàn)在看到阮小咩的反應。
沈司晨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誤會了。
“小咩……”
沈司晨皺著眉頭,正準備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
“啪!”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阮小咩的臉頰,就被她一巴掌給扇開了。
阮小咩看著他,眼淚控制不住撲簌簌的往下流。
再開口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只剩下滿滿的絕望和倔強:
“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我這個人就是喜歡裝,從一開始裝啞巴到現(xiàn)在在你面前裝清純!“
“我就是這么廉價,我就是這么賤!”
“小咩!”
沈司晨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阮小咩這樣說自己。
阮小咩卻有些歇斯底里:
“你給我閉嘴!沈司晨我告訴你,就算我阮小咩再怎么廉價,再怎么賤,也比你這種渣男好!”
“至少我會遵守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契約,不會在外面勾三搭四給你戴綠帽子,讓你臉上無光!”
“可你呢?那些花邊新聞我都忍了,可是有個女人已經(jīng)被你搞大肚子了,你要我怎么樣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