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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暗自竊喜了一番,童桐嘟著嘴好不讓對面的男人看到自己在笑。
起身,童桐想去洗手間稍稍補補妝:“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
點點頭,蕭白羽看著童桐從自己面前路過的時候,卻不料這個笨蛋女人居然踩著高跟鞋崴腳了,結(jié)果正好撞在了面前一個端著酒水過來的小哥身上。
“……”連忙拉住童桐的手,蕭白羽將她拉回到自己的懷里,可是事與愿違的是,地實在是太滑了,童桐踉蹌了一下就直接摔倒了。
酒水灑了童桐一身,沾著粘膩的液體,童桐恨不得找一個地縫直接鉆進去……
好丟人啊!
好不容易跟著蕭白羽一起出來吃頓飯……
我居然…
“沒事吧……”蕭白羽的聲音出現(xiàn)在童桐的頭頂,而頭一直埋在地上的童桐,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也愣了一下——
他不是在椅子上坐著么?怎么……
怎么在我身上?蕭白羽用自己的身體為童桐支起了一個避難所——
被童桐帶倒之后,蕭白羽擔心掉下來的酒杯會砸在童桐身上,于是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了這些玻璃杯——
要不然,童桐怎么會只是身上被酒水浸濕了呢?
酒杯從蕭白羽的身上又彈到地上,一些完好無損,一切卻成了碎片,飛濺在蕭白羽的手上、臉上……
“蕭……蕭……蕭白羽!”從地上抬起頭,童桐只覺得有什么液體滴在了自己的臉上,定睛一看——
“蕭白羽,你的眼睛流血了!”
“嗯……”閉著一只眼睛,蕭白羽的左手被玻璃劃傷,左眼中飛迸進了玻璃片,臉也被劃傷了。
“蕭白羽!”連忙從地上起來,童桐拉著蕭白羽的手,“你沒事兒吧?喂!”
本來被童桐拉著坐在地上,蕭白羽擺了擺手,一只手捂著眼睛就站了起來:“收拾收拾你先吃著,我去一下醫(yī)院。”
“說什么傻話呢,蕭白羽!”童桐緊張地跟在蕭白羽的身邊兒,“走,我們?nèi)メt(yī)院。”
瞅了瞅身邊兒的女人,蕭白羽“嘖”了一聲:“你叫我什么?”
死傲嬌!
你都成這個樣子了,還在乎什么稱號啊!
不知不覺,眼淚就流下來,童桐真是被蕭白羽這“血淚”給嚇壞了:
“快走啊!去醫(yī)院!我們快去醫(yī)院啊!”
拉著蕭白羽的手就往出走,童桐一路上橫沖直闖:
“讓一下,麻煩讓一下!”
“小姐!”服務員連忙從后面把童桐給攔住了,“你們還沒有埋單。”
“埋什么單?!”童桐揪著服務生的領(lǐng)子,眼睛哭得紅紅的,“你沒看到人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什么錢?!”
看著面前的這個小狼狗像是瘋了一樣為自己開路,不知道為什么,蕭白羽覺得特別開心——
嗯……我很滿意。
周圍的吃瓜群眾很快就圍了起來,拿著手機就像是吃了炫邁一樣拍照根本停不下來――
“天吶!”
“男神沒事吧?”
拉著蕭白羽的手走到樓下,拉開車門,蕭白羽坐上去之后,童桐猶豫了一下——
我雖然說有駕照,但是開的不熟悉啊……
為難地看了看蕭白羽,把他在副駕駛座位上安放好之后,童桐給他系好了安全帶:
“那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
打開手機上的高德地圖,童桐看著規(guī)定的路線,將車子緩緩地開走了。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蕭白羽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童桐瞟了他一眼之后問道:
“你要給誰打電話?我?guī)湍銚芴柊桑 ?br/>
“沒事兒。”勾勾唇,蕭白羽撥通了卿爽的電話,“卿爽,我受傷了,聯(lián)系敬羽轅,安排一下。”
“蕭總您受傷了!?”一聽這話,卿爽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已經(jīng)窩在床上的人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蕭總您在哪兒!我這就去接您!”
“我和童桐在一起,不用擔心,”轉(zhuǎn)頭看了看童桐,蕭白羽捂著電話對童桐說,“別去醫(yī)院了,去江原道的別墅,找敬羽轅。”
“嗯……好……”
看著童桐專心致志開車的樣子,蕭白羽莫名就覺得賞心悅目。
“蕭總?蕭總?”卿爽聽著電話那頭沒了動靜,連忙問道。
“你去安排一下,我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后到江原道。”蕭白羽說完,根本就沒有給卿爽回話的機會,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童桐一直都很嚴肅地看著前面的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車速也一直都很穩(wěn),擔心自己一個剎車就讓蕭白羽眼睛里的玻璃把他給戳瞎了。
實際上情況并沒有童桐想象的那么眼中。
腿上的燙傷都還沒有完全痊愈,童桐這會子就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功夫去管自己了。
大概過了四十分鐘,童桐才把車安全地開到了江原道。剛剛停下,就有幾個人把車門拉開了,一些人忙著把蕭白羽扶到醫(yī)院去,一些人則簡單看了看童桐身上有沒有受傷。
來到醫(yī)院,敬羽轅一看到蕭白羽,整個人都懵了——
白羽?
“你的眼睛怎么了,白羽!”還好自己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連入殮師都聯(lián)系了一個,敬羽轅真害怕把蕭白羽給弄壞了。
連忙把人推到手術(shù)室,敬羽轅讓所有人都做好準備,帶著自己的精銳部隊開始準備蕭白羽治療。
而當敬羽轅把蕭白羽的手取開,輕輕地剝 開他的眼皮之后才發(fā)現(xiàn)——
還好還好,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嚴重!
先前以為是玻璃直接插進了眼睛里造成損傷,現(xiàn)在看來,只是玻璃將眼球劃傷,沒有穿通,也不在瞳孔區(qū)。
一起等在外面,童桐可是被嚇得根本站不住,腿一直在發(fā)抖——
剛才開車的時候其實身上就已經(jīng)癱軟了,如果不是現(xiàn)在一直扶著墻,現(xiàn)在恐怕童桐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童小姐,”卿爽沒想到本來是高高興興去吃飯的,怎么現(xiàn)在成了這個樣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許是以為心里太著急了,卿爽說話的語調(diào)確實是有些嚴肅的過分,而本來就驚嚇過度的童桐,聽到卿爽的“訓話”,嚇了一個激靈,連忙解釋:
“就是先前在餐廳的時候……”
說著說著,童桐只覺得眼前一黑,順勢就倒了下去……
而等到童桐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蕭白羽站在床邊兒,她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蕭白羽,你沒事兒了?”
“誰說的……”嘆了口氣,蕭白羽湊近,指了指臉上的紗布,被包成海盜獨眼龍造型的蕭白羽還別有一番風味,“這都是拜你所賜呢。”
……
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可是在她聽來,這一切確實都是自己的責任。
點點頭,童桐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要去衛(wèi)生間里臭美,蕭白羽也就不會現(xiàn)在跟自己一起躺在醫(yī)院里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去衛(wèi)生間。”
“……我……”沒想到童桐會這么說,蕭白羽有些慌,他撓了撓腦袋解釋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童桐。”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敬羽轅敲了敲門進來:
“白羽,卿爽被你罰站到現(xiàn)在了,也該讓人家去休息了吧?”
罰站?
挑眉看著蕭白羽,童桐不知道原來蕭白羽居然還會“體罰”員工。
歪著頭,既然敬羽轅都看不下去給卿爽求情了,蕭白羽也自然不能多說什么:
“行,那你就給卿爽說一聲,他可以去上班兒了。”
上……
上班兒……
一聽這話,敬羽轅只覺得面前站了一個惡魔——
昨天卿爽可是因為自己把童桐給嚇昏了而被你蕭白羽罰站人家四個小時,你還讓我找了幾個小護士用羽毛給他撓癢癢。
現(xiàn)在倒好,你不讓人家休息直接去上班兒?
“白羽,你確定?”敬羽轅真是覺得卿爽掙錢太不容易了。
點點頭,蕭白羽可沒有一絲不確定的想法:
“快去吧,他今天還有正事兒呢!”
“……”看著蕭白羽欠扁的樣子,敬羽轅只能認命地點點頭:“好嘞……”
出門之后,敬羽轅將蕭白羽的話給卿爽重復了一遍,而聽完之后的卿爽只有一個問題——
什么是正事兒?
是說給童小姐找戶口本這件事情么?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以前上班兒干的活都不是正事兒?
輕咳兩聲,卿爽接過敬羽轅遞過來的襯衫,原本赤裸的上半身此時全都是汗水:
“謝謝敬醫(yī)生。”
目送卿爽走遠,敬羽轅無奈地搖搖頭,然后走到蕭白羽的病房前,寫了一張紙條貼在了上面:
“內(nèi)有熊出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