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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吼聲甚為響亮,整個倉庫內(nèi),不停地回蕩著這道嘹亮的吼聲,雖然我閉著眼睛,可還是覺得耳朵“嗡”的一聲。
掙扎著回過頭,我便看到此刻的大門處,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著了好幾個人,昏暗的月光將這幾個人的身影拉得修長。
這幾個人,每個人手里都拎著明晃晃的刀片,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幾乎是柴犬那破鑼嗓子響徹倉庫后,這幾個人才深吸了口氣,垂著手臂拎著刀片,大步向我走來。
看到這個幾個人,我的心臟猛地一顫,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他們都來了,一個不落的都來了,柴犬、大便惠、彎男、找錢東,甚至連靚鯤都來了。
柴犬的那道聲音落下后,這五個人便很是默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陰沉著臉,大步向前,不過,我可以感覺到那股被他們極力壓抑著的怒火,尤其是柴犬,臉完全漲紅了,一雙刀子似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正舉著刀子的盧龍,仿佛恨不得要將盧龍千刀萬剮一般。
一時間,一股無法言表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感動,是的,從這五個人出現(xiàn)的一瞬間,我就明白了:不管這次我是否能逃脫,他們五個的這份恩情,我恐怕一輩子都還不完。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zhàn)爭,這也是我沒有叫著柴犬幾個跟我一起來的原因:我們這邊,算上我,也不過六個人,而盧龍那邊呢?七八個肌肉大漢,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雙方的戰(zhàn)斗力根本就不成對比,除了柴犬和找錢東,其他幾個人都不是混的,真打起來,我們這些人肯定不是盧龍的對手。
正因為我看破了這一點,所以,我才選擇了自己來,我不想麻煩柴犬了,那樣只能把他拖死。
這個道理不單是我,柴犬等人自然也清楚,可是,他們還是來了,義無反顧的來了,為我而來,為兄弟輕易而戰(zhàn)!
五個人,在盧龍一伙人的面前站定,盧龍那邊的幾個大漢互相看了看,分出一個人繼續(xù)按著我,便陸陸續(xù)續(xù)的跟著盧龍迎上了柴犬五個。
接著,盧龍那深邃的牟子在柴犬幾個身上一掃,忽然笑了,“我當(dāng)是誰呢,這么大膽子敢來攪我的場,這不是江騰那個廢物手下的柴犬么,怎么,來給你大哥報仇了?”
柴犬也不跟盧龍廢話,臉色鐵青的將手中的刀片沖著盧龍一指,“盧龍,你個雜碎!螃蟹哥的仇我自然會報的,今天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把飛哥放了。”
盧龍哈哈一笑,面對柴犬手中的刀片毫不畏懼的挺了挺胸膛,“憑什么?就憑你是江騰的小弟?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你算干什么吃的?你讓老子放人老子就得放人?你傻了吧?”
柴犬氣的一哆嗦,剛要說什么,這時,找錢東忽然伸手制止了柴犬的話,往前一步,直視著柴犬,冷聲道:“龍哥,我是瞎馬哥的人,大家一向井水不犯,還望你看在瞎馬哥的面子上,放了飛哥。”
“瞎馬?”
盧龍愣了下,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才對找錢東冷笑道:“瞎馬的一個小弟也來找我要面子,呵呵,現(xiàn)在出來混的什么時候都這么不懂規(guī)矩了?要面子我可以給,不過你得讓瞎馬親自來,不然,就憑你個小崽子也想我盧龍給你面子?”
“我去你媽的!”
盧龍的話音剛落,脾氣火爆的柴犬一伸手推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找錢東,猛地向前,沖著盧龍的肩膀就是一刀。
這一刀太突然了,饒是盧龍也沒想到柴犬竟然說打就打,嚇得渾身冷汗直冒,下意識的就要往后縮。
不過,他忘了,他的身后是我和桌子,他這一退,整個人一下子靠在了我的背上,根本就退后不了絲毫。
下一刻,寒光一閃,盧龍的前胸被柴犬一刀給豁開了個大口子,猩紅的鮮血涌了出來,瞬間染紅了盧龍的背心。
盧龍也疼的“哎呦”一聲,臉一下子就白了,整個人如同一只大龍蝦一般,縮成了一團(tuán)。
見到盧龍吃虧,柴犬手下不停留,眼中閃爍著紅光,反手一刀,撩向盧龍的下巴。
這時,盧龍這邊的人也都反應(yīng)過來了,一個個趕緊抽刀擋下了柴犬這一刀,其中一個大漢猛地抬腿,沖著柴犬的肚子狠狠地就是一腳。
柴犬沒有躲,幾乎是大漢這一腳踹過來的同時,柴犬的身后猛地探出一把刀片,速度極快,等大漢看到想收腳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噗嗤~
嗷~
血花四濺,大漢的小腿被這一刀直接給劃了個大口子,血濺了柴犬一身,接著,沒等大漢的慘叫聲落下,偷襲的那人一腳踹在大漢的胸口上,把大漢踢翻。
“狗日的,老子不發(fā)威,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厲害”,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大便惠一臉憤怒的走上來,沖著那人的肚子又是一刀,“去你媽的!”
柴犬跟大便惠合力干掉了一人,另一邊,找錢東跟彎男卻被三個漢子給逼到了一個木箱的前方,找錢東還好些,彎男明顯的不會玩刀,跟一個大漢死磕了下,大漢便一拳打在了彎男的肚子上。
彎男“啊”的一聲,被打的連連后退,蹲在地上,連著喘了好幾口,愣是沒緩過氣來。
為了保護(hù)彎男,找錢東一個人護(hù)在彎男面前,一把刀片舞的呼呼作響,可他畢竟是一個人,一個大漢眼疾手快,趁著找錢東揮刀的間隙,猛地一刀砍了過去。
找錢東嚇了一跳,趕緊橫刀架住,不過,另外兩人他卻無論如何也擋不下了,眼瞅著砍向自己的兩把刀片,找錢東很想躲,可是如果他躲開了,自己身后的彎男就完了。
關(guān)鍵時刻,找錢東一咬牙,身體拼命地往后縮了一點,接著,那兩把刀片便落在了找錢東的前胸上。
雖然躲開了致命的兩刀,可自己的胸脯還是被對方給劃出了兩道大口子,找錢東疼的一咧嘴,捂著自己的傷口就坐在了地上。
三個大漢怎么可能放過這種好機會,一舉壓上,沖著找錢東掄刀就砍。
“東哥!”
找錢東已經(jīng)躲不開了,這時,坐在找錢東后邊的彎男也豁出去了,猛地?fù)渖先ィ颜义X東死死地壓在自己的身下。
下一刻,那三把刀片便砍在了彎男的身上。
我清楚的看到彎男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彎男!”
柴犬跟大便惠顧不上我了,拎著刀就往找錢東那邊跑,這個檔口,彎男又挨了兩刀,整個后背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可他依舊死死地壓著找錢東,就是不閃身。
“彎男,你他媽松開我!松開!”
找錢東的嗓子已經(jīng)喊啞了,拼命地想爬起來,可他被壓下下邊,根本就掙脫不出來。
感受到自己兄弟那溫?zé)岬难谧约荷砩希义X東哭了,只能趴在地上重復(fù)的喊著,“彎男,松開我,我求你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