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會的領袖,是黑王的女人?還有黑王的子嗣?”任成難以置信的看著楊剛詢問道,對方疑惑的點頭,任成的反應比較奇怪,為什么在提到這點的時候這個人會如此的驚訝?
當然會驚訝,因為m市所信奉的神明,就是自己,十神會是自己去參加的,吞噬與黑暗的神明也是奧創給自己的頭銜,但是這所謂的黑王,似乎又不是自己,難道是有人在m市冒充自己的身份來享福嗎?
任成用圓靜靜地感受著,在整個m市的下水道區域,的確有一個規模十分可怕的固保護著,固的范圍簡直比自己圓的范圍還要巨大,這是自己巔峰時期也無法做到的事情,要維持一個固,比維持一個圓要更加困難,畢竟固擁有防御的作用,更何況任成的固也無法達到這樣級別的硬度,任成連深處的輻射都難以防御,更別提如此巨大的范圍了。
一個完全不亞于自己實力的人,為什么要冒充自己的身份?而且,這樣一個人,為什么十神會的時候沒有他的出現?
正在任成思考的時候,楊剛抓準了這個機會,小心翼翼的挪步著,隨后立馬從隔間內跑了出去,任成沒有去追,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知道了喪尸會領導的位置,她所知道的關于黑王的消息肯定要比這個楊剛知道得多。
正打算出去的時候,大門被一腳踹開,兩個人端著步槍對準任成一頓掃射,子彈打在任成的身上瞬間被彈開,任成緩緩站起來,子彈瘋狂地在任成的身體上傾斜,但是根本無法傷害任成半分,他對準面前的兩個人緩緩伸出手,可怕的雷霆凝聚在任成的右手,隨后猛然轟出。
砰!!!!!
一道雷柱直接將面前的墻壁轟穿,那兩個端著槍的人也是瞬間被轟的失去身形,任成走出隔間,外面的人一臉恐懼的看著自己,任成毫不在意的走出這里,也沒有去追楊剛,他對自己而言已經失去了作用,現在要做的是前往喪尸會的領地。
但是剛剛走到門口即將離開黑閣的時候,楊剛忽然站在后方的舞臺上拿著一個話筒。
“這個男人,侮辱我們的黑王!黑王,想要他的心臟!”楊剛大聲吼道,任成疑惑地回過頭,只見周圍的人聽見這話,竟然一個個的都是站了起來,各種各樣的元素能力在大廳之內凝聚,那些身體畸形的人憤怒地看著任成,目光中充滿了仇恨。
“殺了他!!!!”
“沒有人能侮辱我們的黑王!!!”
所有人都是憤怒地嘶吼著,瘋狂的不顧死活的往任成面前沖,任成麻煩的看著他們,雷霆凝聚在自己的身體四周,剛要爆發,崩天忽然提醒了自己。
“記住,不能殺太多的人,世界online給你們的限制別忘了。”崩天提醒道,任成麻煩的點了點頭,隨后雷霆消散,直接一拳轟在臨近的男人的腹部,這一拳瞬間將他打的內臟錯位,一口鮮血噴吐,任成歪過頭躲過這口污血,男人瞬間倒飛出去將遠處的墻壁砸穿。
所有人都是沖向任成,任成要保證不能殺掉所有人的情況下確保他們失去戰斗力,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利用震氣,只可惜現在自己的震氣虧損比較嚴重,這樣太過于浪費了,一個個打暈更輕松。
砰!
砰!
拳腳相間,將一個個靠近自己的人全部轟飛,任成的力量必須要竭盡全力的控住才能保證不會一拳把他們脆弱的肉身轟成渣滓,不過即便是如此,任成還是有幾個人沒有把持住力度將他們直接轟死,整個大廳內躺滿了人類暈厥過去的身影,任成不覺得有些詫異,這群人是真的不知死活,不管是那些來這里瀟灑的顧客,還是那些在舞臺上表演的舞女,這群人在聽到自己侮辱黑王的時候,居然都不顧死活的向自己沖過來,對于黑王的信仰,似乎已經深深地刻入了他們的靈魂一樣。
“一群瘋子。”任成毫不在意的低語道,轉身離開,也不管舞臺上楊剛顫抖著的身影直接離開,那個人沒必要殺了他,只是一個在人類面前跳動的虱子,捏死他也只會讓自己的手指變臟而已。
順著樓梯走下去,外面的人都在駐足觀望這邊的動靜,畢竟打斗的動靜還是很大的,很多人都在看,當他們看到身高兩米的任成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害怕的后退,給任成讓出一條道路通行。
之后就要輕松許多,順著管道前進,只有一條路,中間沒有分叉,也就不會迷路,喪尸會很好找,他們在這個黑街很出名,有專門的標識標注了喪尸會的位置,任成直接走了過去,喪尸會所在的地方雖然也是下水道的一部分,但也有些不同,這里和m市地下的地鐵似乎是聯通的,任成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地鐵的隧道內,而到了這邊,任成也明白自己來到了喪尸會的領地,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看到了面前鐵柵欄門內看門的竟然是兩只喪尸。
在地鐵的隧道內,因為不可能再通行地鐵,所以這里被他們用鐵柵欄封住了道路,另一邊應該就是喪尸會的領地,門口處有兩只被鐵鏈子拴住脖頸的喪尸把守著,他們和狗一樣被拴在了大門口,一看見任成,立馬瘋狂的嘶吼著,拉扯著脖頸上的鐵鏈,這兩只喪尸也各有不同的突變,不知道是被輻射所影響的還是死了之后就是如此,反正不是人類的樣貌,身體各處都有變化。
但他們是無法阻止任成前進的,將兩只喪尸的頭顱用骨刃切碎,任成掰開大門直接進入。
大門一開,周圍立馬圍過來不少人,他們都是端著槍械,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和之前在黑街上看到的那群人完全不同,更加整齊劃一,他們的外貌也沒有受到輻射的太多影響,能看出來是人類,他們此刻都是端著槍詫異的看著自己,任成所疑惑的是,沒有一個人端著槍對準自己。
咔咔咔....
越來越多的人丟下自己的槍械,他們都是顫抖的跪在地上,隨后對自己頂禮膜拜。
“黑王,恭迎您的回歸。”
任成頓時愣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任成難以置信的說道,正當自己疑惑的時候,一個女子分開眾人看著木訥的看著任成,任成也是看了過去。
女人自己沒見過,很陌生,她的臉被黑色的口罩罩住,只有一對眼睛可以看到,她顫抖著將口罩掀開,木訥的看著任成,任成才看清她的真面目,她的面孔已經認不清原來的模樣,被各種各樣的刀疤遍布,似乎是有人故意用刀劃破了她的臉,刀疤順著脖頸往下放蔓延,估計身上也有不少地方都有,她抽泣著也是同樣跪在地上,膝蓋挪動的來到自己的面前然后雙手抱住自己的腳踝。
“您終于回來了...您終于想起我了....”任成一臉無語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女人,她說話的聲音自己可不陌生,之前在無線電內是聽到過的,正是傳播喪尸會吸納新人廣播的時候說話的那個女人,此女,應該就是楊剛說的喪尸會的領導者。
喪尸會,顧名思義,他們是一個和喪尸共生的組織,這種共生方式其實更像是奴役喪尸,他們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方式,那些喪尸似乎不會發現喪尸會的成員一樣,在他們居住地的各個角落都可以看見喪尸,這些喪尸,竟然是沒有被鎖鏈束縛的,也就是說喪尸可以自由移動,看見任成后這些喪尸都是嘶吼著沖過來,兩旁的喪尸會成員只能用力的抱住那些喪尸攔住他們不讓它們傷害自己。
這一幕看的任成很驚訝,這么近距離的抱住喪尸它們都不會反抗,那種感覺就好像喪尸認為他們是同類一樣。
在女人的帶領下任成來到了一個地鐵內的房間,之前應該是工作人員工作的地方,但是現在被改造成了臥室,里面的裝置還算是完整,最起碼在末日內很完整,任成看到了冰箱,看到了電視,甚至還看見廁所內有一個浴缸,女人拉著任成讓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則是打算將身上的衣服完全褪去。
“等等...你要做什么?”任成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今天...您不打算寵幸我嗎?”女人可憐的看著任成問道,任成疑惑地一愣。
“啊?我先問你點事情,你把衣服穿上。”任成低語道,女人輕輕地嗯了一聲,穿好自己的衣服,剛才一瞬間任成看到了女人的背部,背部的刀疤更加可怕,有些甚至直接貫穿了整個背部直到肋骨,看上去觸目驚心。
“你叫什么名字,喪尸會的領袖,不能沒有名字吧?”任成看著女人低語道。
“我叫褚喜玲,您怎么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她委屈的看著任成問道,但是那張可怕的臉怎么也無法讓任成升起半點興趣
“你們口中的黑王,是我嗎?”任成疑惑的問道。
“就是您啊,您忘記了嗎?我們是您最忠誠的信徒,您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喪尸會了,我好想您,想您的刀,想您的匕首!”褚喜玲癲狂的喊道。
“我上一次來是什么時候?”任成繼續問道,這件事情絕對有蹊蹺,自己根本沒來過m市,怎么可能還和喪尸會的人有交集。
“上個月啊,您別逗我,您真的不記得了嗎?”褚喜玲疑惑地說道,隨后立馬拉開自己的上衣,指著那些可怕的刀疤。
“這些,您給我的賜福您都忘記了嗎?這是您親手賜給我的啊!”褚喜玲焦急的喊道,這一幕看的任成瞳孔一縮,這個女人身上的刀疤,竟然是那個黑王割的?
看見這一幕,任成詫異的從腰間將那把漆黑的匕首抽出來,見到這把匕首,褚喜玲的臉上瞬間升起潮紅,然后一臉恭敬的跪在任成的面前,將自己背部還算完整的血肉露出。
“賜福我,請您賜福我!”褚喜玲瘋狂的喊道。
任成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他動用自己控制骨骼的力量,操縱著這把匕首,在任成錯愕的目光下,匕首竟然真的開始緩慢的蠕動,和自己的吞噬骨甲發生了一絲共鳴,這一幕讓任成瞳孔一縮,同時,也恍然大悟。
“心魔!!”任成的怒火瞬間騰升,可怕的震氣無法遏制的從任成的體內瘋狂地涌出,這一幕讓褚喜玲害怕的渾身顫抖,顯然她很畏懼任成的憤怒,身體緊緊蜷縮著,不敢抬頭去看任成的臉。
“我他媽就知道,我他媽就知道!這個怪物沒有死,告訴我,這個黑王在哪!”任成憤怒的站起來吼道,褚喜玲被嚇的渾身一顫,哆哆嗦嗦根本不敢開口。
“我...我不知道,您從來沒有跟我們這些凡人說過您的去向,您每次來的時候只會在這里停留一晚,和我停留一晚,在我身上留下賜福,然后就會離開。”褚喜玲顫抖著回答道。
“那孩子呢?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任成繼續逼問道。
褚喜玲連忙爬起來,來到床上,將床單掀開,任成看過去,隨后差點嘔吐出來。
一個被喪尸病毒感染的嬰兒躺在床上,身上滲出的污血已經讓床單變得臟亂,但是她完全不在乎,一臉溫柔的跪在床前,輕輕的用雙手撫摸著孩子的面孔,即便雙手被污血弄得滿手都是也不在乎。
“我的孩子,得到了您的賜福,不就是我們共同的子嗣嗎?”褚喜玲回過頭溫柔地看著任成,但是這溫柔的目光,此刻讓任成難以置信的露出一絲恐懼。
心魔,將喪尸病毒,放到了這個女人的孩子體內?!
任成的雙拳用力的攥緊,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著,因為憤怒,不單單是因為他冒充了自己的身份,而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做出這樣不是人的事情。
名分,任成不在乎,但是這樣禍害人,讓整個m市的幸存者信奉一個可怕的惡魔,這算什么?心魔自己獨特的娛樂方式嗎?將他人的生命當做自己愉悅的游戲?
“我會為您獻出我的一切,獻出我的心臟,求您,不要拋棄我們,給我賜福,求您了,給我賜福!!”褚喜玲癲狂的喊道,任成木訥的看著她,很難想象自己的心魔到底對這個可憐的母親做了什么,當她的孩子被植入了喪尸病毒之后,她估計徹底的瘋掉了,現在竟然還將罪魁禍首,當成了自己的神明一樣信奉,真是可笑至極,弱者,在這個該死的末日里,真的是一點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嗎?
如果這樣的人都配稱為神明,那這個世界也該被毀滅。
任成憤怒地攥著漆黑的匕首,微微用力,將匕首直接攥成了碎片。
“罪該萬死.....”任成憤怒的低吼著說道,褚喜玲一臉木訥的看著憤怒的顫抖著的任成,他轉過身,瞬間消失在原地,直接將頭頂的屏障撞開,心魔留下來的結界被任成直接撞成碎片,他懸浮在半空中,一把閃爍著璀璨銀光的大錘出現在自己的右手,任成凝視遠處的巨大雕塑,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m市已經無可救藥了,喪尸會無法成為一號軍區的一部分,這里的人被病毒,細菌,還有該死的輻射和心魔的洗腦變成了一座死城,這里的人都死了,都死了!”
“我絕非善類,但你是敗類,你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會找到你,我會的,心魔,你等著我,我要親手捏碎你的頭顱,讓你為整個m市的人陪葬!”
任成憤怒的低吼著說道,崩天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任成微微揮舞,可怕的力量規則讓周圍的空間都開始顫抖。
褚喜玲抬著頭看著高空中的任成,痛苦的呼喚著,“不,求您了,不要這么做!!您是我們唯一的信仰,您不能帶走我們!!求您了,修復屏障!求您了!!”
任成根本不管,這群人沒有任何被拯救的必要,他們都是世界online系統下被拋棄的那一部分,即便是鄭智也救不了他們的瘋子,自己撞破屏障,但不算殺死了他們,導致這一切的終究還是心魔,這筆賬,系統要算在他的頭上,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殺死他們,不會對自己有任何影響,內心,也不會有半點憐憫。
該死之人。
“崩天!砸碎那神像!!這個世界!沒有神!!”
“毀天滅地!!!!”
砰!!!!!!!!!!
堅硬的鎢金屬和崩天巨大的錘身瞬間碰撞,地球最堅硬的金屬瞬間被震成了碎片,崩天的錘子一落,一把更加巨大的銀色巨錘虛影再一次浮現在高空,這錘子足足有百米巨大,隨后轟然落下。
“聽見了嗎,心魔!!我要來找你了!!我就是吞噬你的巨浪!!我要讓你,被崩天砸成肉泥!!”任成憤怒的嘶吼道,這一次,他真的被激怒了,和家人受到傷害的憤怒不同,這一次,完全是自己的人性讓自己所憤怒。
“我他媽要殺了你!!!”WwW.ΧLwEй.coΜ
“你的善良和邪惡都不夠純粹,所以你會感到憤怒,任成,你需要找到自己在這個末日之中的定位,你是要做一個好人,還是要做一個壞人?呵呵呵,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選擇,我的宿主。”引魂冷笑著嘲諷著說道。
“你也脫不了干系,引魂,你有些事情做了但沒有告訴我,你不應該和我解釋一下,為什么雕像上雕刻的那把武器是你嗎?”任成低吼著問道。
“我已幫你到最后一刻,難道還不夠嗎?”引魂低聲說道。
“去你媽的.....”任成低聲罵道,引魂聽了后也只是冷笑一聲。
大地劇烈地顫抖著,高達幾十米的神像崩塌粉碎,砸落在地上,與此同時,在遙遠的t市,一個身穿風衣的男子瞬間抬頭看向m市的方向。
“你找到我了...吞噬骨帝....呵呵呵....”
“我殺不掉你,我躲著你,世界之石早晚是我的。”
另一邊,遙遠的湘南市,一位身穿龍袍的男子也是微微一愣,面前的酒杯里面的酒水微微顫抖著,他伸出手扶住酒杯,隨后看向遠方m市的方向。
“恭迎....吞噬骨帝。”男子笑著舉起酒杯,對準m市的方向舉杯,然后一飲而盡。
“夜鶯大帝,他太囂張了,在我們的地盤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是否我要出面見見他?”站在男人側邊,一位黑色短發男子輕聲詢問道。
“你們倆的戰斗一定會賞心悅目,但不需要,那個人,你不許動,他是我的朋友。”龍袍男子緩緩低語道,將酒杯輕輕的放下。
“朋友?您在人類陣營,也有朋友嗎?”
“是許久未見的朋友,退下吧,暴虐,你有別的事情需要關注。”
“是,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