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d市重度感染區(qū)趕回來已經(jīng)度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這只主母體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了實驗室之中,被金屬的鎖鏈和大量鎮(zhèn)靜劑麻醉著,被牢牢的鎖在了半透明的防彈囚牢之中,一個個機械手臂處于囚牢內(nèi)部,為外面的實驗人員采取一切所需要的樣本。
“天吶,太震撼了,這并非是主母體,而是帶有主母體基因的分身!”一位白發(fā)老者驚訝地說道。
“什么意思?”胡濤頓時一愣,他就站在老者的背后一直看著他們的研究,之所以這么重視,是因為這是他們自打和活體菌抗爭以來,第一只捕捉到的活體主母體,因此當他聽到老者口中所說這不是主母體的時候,才會感受到如此的驚訝。
“活體菌,雖然是植物,但是他們卻猶如蟻群一樣,被一個意識所控制,所有的散播體,次母體,主母體,其實都是一個生命體,他們沒有自主的意識,等于,所有的一切都是主母體的意識分身罷了,我們口中所命名的主母體也好,次母體也罷,他們都是含有不同強度能量的分身而已!”老者繼續(xù)說道。
“袁老,您詳細說一下。”顯然胡濤沒有聽清楚,站在背后恭敬地對面前的老者問道。
“怎么和你形容呢,這么說吧,所有被活體菌感染的那些生命體,在活體菌侵蝕他軀體的那一刻,就會死去,但并非真的死去,類似于我們口中的奪舍,他們都被主母體奪走了他們的身軀,都是主母體意識的分身,不管死多少只分身都不會影響到主母體,但是主母體一死,所有的被感染者都會死,但是這是一批數(shù)量龐大的軍隊,主母體沒有強大到可以同時控制這么多的生命,所以他給了一部分分身自主權(quán),也就是我們口中的次母體,這些次母體掌控散播體,因此給我們導致了一個假象,次母體一死,散播體也會死,但其實,如果我們不解決掉主母體,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費的。”袁老激動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生命形式,太震撼了,難道那些虛無縹緲的意識世界是真正存在的嗎?我們每個人死后,我們的意識還會繼續(xù)活著,前往另一個維度嗎?”
沒有去管袁老激動的身影,胡濤此刻面色凝重起來,他所關(guān)注的東西并非是那所謂的科學突破,發(fā)現(xiàn)這樣的生命,對于科學界來說是一個壯舉,能夠讓人類的認知徹底改變,但這只能吸引到科學家而已,胡濤是一名軍人,他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是否能夠殺掉主母體。
“您能定位到主母體的位置嗎?”胡濤疑惑的詢問道,這才是他想要詢問的。
“當然,這只主母體分身現(xiàn)在處于昏睡狀態(tài),還沒有與主母體切斷聯(lián)系,如果我可以制作一個偽造裝置,讓主母體誤認為我所制作的這個儀器也是他意識分身的一部分,那么就可以通過儀器定位到主母體,但是我需要時間。”袁老連忙說道。
“多久?需要什么,我會竭盡全力的給您幫助。”胡濤連忙問道。
“我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去組裝,儀器很簡單,告訴你的軍人,可以開始準備行動,其他人,加大麻醉劑劑量,我們要切除主母體體內(nèi)的寄生孢子,這是儀器最關(guān)鍵的地方。”袁老大喊道,科學家們立刻開始行動起來,而胡濤也是第一時間下達命令,告訴全體士兵準備總攻。Xιèωèи.CoM
士兵們在外面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戰(zhàn)斗機,坦克,裝甲車,只要是有強大火力的武器他們都往外運,在基地的門口集結(jié),足足三輛坦克,兩輛裝甲車加上4架戰(zhàn)斗機和兩架武裝直升機已經(jīng)準備就緒,同時還有運輸直升機四架,幾乎可以把整個軍區(qū)都運過去,此刻沒有人能閑著。
“虎子,遞給我無線電!”王超焦急的喊道,他正在整理飛機的炮彈,和其他士兵配合著將這些飛機的導彈運輸?shù)斤w機上裝載,這才是摧毀主母體的關(guān)鍵火力,所以王超此刻也是親力親為的監(jiān)督。
王虎點了點頭,跑到后面的隔間去拿無線電,但是剛走了沒幾步王虎頓時感覺頭暈?zāi)垦#_下一軟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用力的晃了晃頭,詫異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感覺到無力,但這種無力感也是轉(zhuǎn)瞬即逝,立馬消失,此刻也沒時間去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扶著墻邊站起來繼續(xù)前進,嘴邊忽然流淌下粘稠的液體,王虎疑惑地用手指擦了擦,發(fā)現(xiàn)竟然是鮮血,自己的鼻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流淌鮮血。
“我這是怎么了?”王虎疑惑的低語道,用袖子將面部擦干凈,隨后抱著無線電裝置抬到王超面前,王超也是立馬將無線電拿出來撥打。
“喂,齊團長嗎?告訴軍備處,拿出50公斤的炸藥出來,運到運輸機旁邊帶走,告訴所有士兵穿戴好防護服,每個人拿三顆高爆手榴彈,如果不夠所有人拿,就用普通手榴彈代替,汽油帶上三個汽油桶,我們直接焚燒活體菌的老巢。”王超連忙說道,也沒等對面回復(fù)直接掛斷電話,隨后一臉興奮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虎子,這場荒唐的戰(zhàn)斗終于要結(jié)束了!”王超激動地說道。
“哈哈,還給看任成老哥的,媽的,我們這么一大幫人打了幾個月了連他媽主母體的影子都沒看見,任成大哥來了不到兩天,就給我們活捉了一只,等回頭,我替他向胡軍長邀功,怎么也給混個師長玩玩吧?”虎子大笑著說道。
“哈哈,沒錯兄弟,哥跟你一起去,我們倆陪任成哥喝幾杯!”王超大笑道。
“咳咳....沒問題!”王虎咳嗽著大笑說道,頓時王超一愣。
“你最近怎么總是咳嗽,發(fā)燒了?”王超疑惑地問道,隨后伸出手按在王虎的額頭,王虎無所謂的甩開。
“沒事,生病也能打。”王虎無所謂的說道,隨后轉(zhuǎn)身就和其他人一起搬裝備。
“你可別出事啊,我就你這么一個弟弟,老爸老媽臨死前說了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可別生病了。”王超一邊抬著東西一邊低語道。
“行了行了,啰嗦什么,算命的說過,我能活到一百多呢,我肯定死在你后面給你送終。”王虎笑著說道。
“臭小子。”王超無奈的一笑。
卿依依也是在準備,她可是很重要的一員,因為她所駕駛的是一架鸚鵡型號戰(zhàn)斗機。
鸚鵡戰(zhàn)斗機,是華夏境內(nèi)最靈活的戰(zhàn)斗機,裝配有中規(guī)模火力導彈,同時可以運載汽油彈和炸藥進行投擲,三人標配一架,主駕駛位就是卿依依,別看她年紀這么小,還是個女孩子,但是整個華東軍區(qū)內(nèi),只有卿依依在末日之前學習過鸚鵡戰(zhàn)斗機的駕駛方法,因為她父親生前就是鸚鵡戰(zhàn)斗機的駕駛員。
鸚鵡戰(zhàn)斗機整個華東軍區(qū)足足有五架,但是真正會開的,只有卿依依一個人,可見華東軍區(qū)內(nèi)部有多么的缺人,只能讓一個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駕駛員來操縱這么重要的戰(zhàn)斗機。
“別緊張孩子,這可是你第一次開鸚鵡上天,和你以往的訓練都不同。”鸚鵡戰(zhàn)斗機的主炮位操縱著是一個年齡較大的老者,嘴里叼著一顆煙,一邊抽一邊說道。
“可別把我們兩個老家伙帶死,我們倆的老命,就都交給你這么個小姑娘嘍。”投彈倉的位置同樣也是一個中年男子,兩個人年齡都很大,加起來估計可能會有一百歲,卿依依聽了后連忙點頭,然后開始在腦海中過電影一樣重復(fù)當時訓練的場景。
“別緊張,孩子,今天過后,我們d市就恢復(fù)從前了!”
“嗯!”卿依依激動的點頭答應(yīng)道。
整個軍區(qū)都在運轉(zhuǎn),而最終定位主母體的儀器也是制作完畢,所有人都集中在軍區(qū)大門門口處,等待著那個城墻上的身影。
不一會,城墻上沒出來人,但是一輛坦克車開了出來,一位老者站在坦克車的駕駛艙外,探出半個身子看著眾人。
颯!
“敬禮!”
王超大聲喊道,所有軍人整齊劃一的站直身子,對準胡濤的位置敬禮,胡濤目光堅定的看著身下的這群軍人。
站在一起,也就不足三百人,這都是說著好聽,有id記錄,現(xiàn)在軍區(qū)內(nèi),一共只有246名軍人,包括后勤。
這一次,連后勤掌勺的后勤兵,都跟著大部隊一起上了戰(zhàn)場,能干什么就干什么,人手不夠的情況下,全民皆兵,之所以說三百人,那是因為還有幾十個年輕的幸存者也是激動的加入到了部隊之中,那些人臉色明顯很緊張,沒有經(jīng)歷過真正的戰(zhàn)斗,和旁邊的軍人相比,不單單是站姿不標準,目光也是飄忽不定,支持他們站在這的只是一腔熱血,但維持這種熱血的勇氣他們并沒有,至少,沒有人逃。
“三十四年前,我從華南軍區(qū)的海軍陸戰(zhàn)隊,被調(diào)到了華東軍內(nèi),作為坦克連的連長來到了此處,執(zhí)行了長達二十年的剿匪行動。”
“這二十年里,我中了十三發(fā)子彈,兩處大面積燒傷,被那些匪徒,刺傷了無數(shù)次。”
“醫(yī)院,都不敢接我,因為我是軍人看病不花錢。”
頓時大家都是難忍嚴肅的一笑。
“當我成功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有些事情,必須要有個人來做,不是等英雄來拯救我們,也不是等待神明給我們恩賜,是必須要有個人去做,那個人,就是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
“活體菌,今天,必須從d市內(nèi)移除,從今往后,d市,將再次成為我們?nèi)祟愓瓶氐某鞘校銈儯褪俏业睦校俏业淖訌棧銈儯欠裨敢怆S我,剿滅活體菌!?”
“愿意!!!!!”軍人們興奮的嘶吼著,聲音如悶雷震耳,不過三百人,每個人聲嘶力竭的怒吼,竟然喊出了幾千幾萬人的氣勢。
“這t-900虎式坦克,是我操縱的戰(zhàn)車,我最早學會駕駛的坦克車。”
“我會沖在你們的最前方,這輛車不倒,你們就不許停!這輛車倒了,你們也不許停!”
“我活著,咱們大家一起喝酒,慶祝,歡呼。”
“我死了.....就把我的尸體裹著國旗燃燒。”
“視死如歸,此戰(zhàn)必勝!”
“必勝!”
“必勝!”
“必勝!!!”
戰(zhàn)車緩緩前進,戰(zhàn)斗機打前陣,瞬間飛離軍區(qū)內(nèi)部沖向天際,幾乎沒有士兵步行,車比人多,運輸機上也是坐滿了人,全速前進,趕往d市的重感染區(qū),天塔。
“定位到了嗎?”胡濤一邊駕駛著坦克車,一邊使用無線電對基地內(nèi)部的袁老詢問道。
“定位到了,準確地點就在天塔附近,或者說,在天塔內(nèi)部,你們要小心,在天塔附近,我檢測到了極其恐怖的能量波動,那里似乎有一個強大的生命體存在,而且小心天氣,越靠近天塔的區(qū)域,雷暴就越嚴重。”袁老謹慎的說道,“信號在雷云中就消散了,但肯定在雷云附近。”
“我明白了。”胡濤低語道,這突如其來的雷暴,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任成的手筆,胡濤也很明白,任成是這一戰(zhàn)的主攻,他們這些士兵,不管人數(shù)多少都不可能替代任成此戰(zhàn)的地位,作為殿堂級別巔峰參與者,任成的單體作戰(zhàn)能力,已經(jīng)達到了核彈級別,他一個人,就足以媲美核彈的威脅,所以他們這一戰(zhàn)的主要目的,就是輔助任成,在任成和那些強大敵人對戰(zhàn)的時候,對準主母體的位置全力炮轟,殺掉主母體,這樣一來,活體菌的威脅就會直接消失。
“軍長,沒想到這一次,您居然親自駕駛虎式坦克,上一次看您開坦克車,還是十幾年前啊!”背后一個老兵激動地說道,這幾位坐在坦克車內(nèi)的老兵是當年胡濤剛剛調(diào)到d市剿匪的時候就跟隨自己的士兵,有著過命的交情。
“怎么,我這個老家伙的坦克車,不敢坐?怕死嗎小子?”胡濤笑著低語道。
“哈哈,怕死當年就不跟您來d市了!而且,能和您死在一塊,是我的榮幸!”
“您指哪,我就打哪,我的炮位,全華東軍區(qū)最準,您最清楚。”另一個老者冷冷的低語道,聲音聽不出來什么情感,十分的冷靜,胡濤點了點頭,這幾個人自己最信任也最了解,每一個都是華夏最強的士兵,即便現(xiàn)在年齡較大,但只要坐在這輛坦克車內(nèi),他們就是戰(zhàn)場上最危險的存在。
“最后一戰(zhàn)了。”胡濤長舒一口氣低語道,目光中充滿了堅定。
......
另一邊,將異形擴散出去之后,任成一直通過異形觀察著,但疑惑的是,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小時,依舊是一只散播體都沒有看到,最遠的一只都快要從這里跑到重度感染區(qū)域天塔腳下了,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散播體的蹤影。
正當任成無比的疑惑的時候,那只距離自己最遠的異形,竟然瞬間和自己失去了聯(lián)系。
任成想都沒想,雙腳用力往地面一蹬,直接沖向那只異形的位置,距離很遠,即便自己趕過去也是花費了十幾分鐘才趕到,來到此處后,第一感覺能夠感受到的,就是極其恐怖的尖端元素波動。
任成看著自己的吞噬骨甲,吞噬骨甲在緩慢的蠕動著,竟然在緩慢的吸收這種自己沒有認出類別的尖端元素,如此大量的尖端元素散播在空氣之中,說明這里有一個極其強大的生命體。
正當任成疑惑的時候,他忽然間發(fā)現(xiàn),面前的巨大黑影有些不對勁。
d市天塔,是自己一來到d市就率先看到的標志性建筑物,末日前末日后都是d市的焦點,但是此刻,這個焦點,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里的孢子粉迷霧格外的濃重,視野估計也就是幾米的范圍,什么都看不見,只能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屹立在自己的面前,應(yīng)該是天塔,但疑惑的是,整個天塔的黑影,竟然在蠕動。
任成緩慢的在街道上靠近天塔的陰影,周圍的地面上開始出現(xiàn)了一具具骸骨,有人類的,有變異獸的,大小不一,死亡的身姿也是各有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頭部消失,變成了一朵蓮花,骸骨上沒有頭骨,只有一朵蓮花。
“散播體的尸體,為什么這里會有這么大量的散播體的尸體?”任成疑惑的低語道,隨著任成的靠近,面前的黑影越來越清晰,任成的目光,也從疑惑,變成驚訝,最終,變成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
一座巨大無比的血肉天塔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整個天塔的外圍,都被這種神秘的孢子粉絲線纏繞著,在這些絲線上,大量的人類和變異獸被捆綁在上面,這些人類和變異獸有些甚至還沒有死,他們似乎停滯在了活體菌感染的初期,還保持著自己的意識,他們此刻都在無聲的吶喊著,喉嚨處斷開,從內(nèi)部竄出來的是植物根莖,代替了骨骼和血肉還有血管,將頭部連接起來,看上去簡直就和一個個長頸鹿一樣駭人。
之前剛剛來到d市的時候距離太遠,只能模糊看清天塔的樣貌輪廓,臨近才能看清,天塔竟然完全被血肉包裹。
每個人每個生命體的脖子都被這種植物莖稈替代,被無限的拉長,頭部被捆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個類似于花苞的組織,他們的身軀則是構(gòu)成外皮,緊緊地貼在天塔的外圍。
“這他媽....是什么鬼!?”任成根本沒見過此刻的場景,難以置信的低語道,面前天塔外表,就單純是自己看見的,就有將近千個人頭和動物的頭組合在一起的花苞,每一個花苞可是十幾個頭顱構(gòu)成的,也就是說,自己眼前浮現(xiàn)的就有幾萬人被活體菌殺死,不,不是殺死,他們還沒有死,活體菌讓他們以另外一種形式存活。
好諷刺,活體菌本來就是寄生在別人體內(nèi)才能存活的菌類,但是他卻將他的宿主,這些人類和變異獸,轉(zhuǎn)變成了寄生在自己身上的寄生物,這些生物顯然是成為了活體菌的共生體,保持著自己的意識,但卻成為了活體菌的一部分。
而這,還僅僅是自己看見的,天塔最起碼有幾百層,再往上的地方,被那些迷霧覆蓋根本看不見。
嗡......
一股詭異的聲響從面前的天塔內(nèi)傳來,任成微微后退,地面在劇烈地顫抖著,正當自己疑惑的時候,面前的地面緩緩龜裂,任成瞬間暴退,出現(xiàn)在幾百米的遠處,只見整個天塔的黑影竟然從地面拔了出來,一只巨大的腿從地底之下抽出,重重的踩在地上,整條腿,都是那植物莖稈組成,在關(guān)節(jié)處,那些人類的頭起到了猶如齒輪一樣的作用,頭不是圓形的嗎,幾百個頭組成在一起,只要他彎曲膝蓋,那么頭與頭之間就會互相摩擦,起到彎曲的作用,看的任成差點沒吐出來,整只腿上布滿了人類的四肢,四肢起到了連接植物莖稈的作用,緊緊地抱在一起,看上去整條腿似乎都是人類的四肢組成的一樣。
這條腿剛剛伸出來,另一邊也伸出一個巨大的身影,是一只手,和腿的構(gòu)造基本一致,但不同的是,手的手掌處,并非是人類的五指手掌,而是一朵巨大的蓮花,足足有幾十米巨大的蓮花,蓮花的中心是蓮蓬一樣的孢子,上面的一個個空洞內(nèi)藏著的不是蓮子,是人類內(nèi)臟和骨骼組成的類似于球一樣的圓形物質(zhì)。
任成此刻已經(jīng)目瞪口呆,但頭頂忽然間暗沉下來,似乎是有一片烏云擋住了天空一樣,任成疑惑地抬頭,隨后整個人直接僵在原地。
一顆,巨大無比的人類頭顱,正在俯身看著自己,脖頸十分的長,整個面部都是人類皮膚拼接的,沒有五官,只能看到一張血盆大口,在額頭的中心處,一朵蓮花一樣的巨大眼睛瞪著自己,散發(fā)出詭異的黑色迷霧,竟然還會眨眼,它此刻正在俯身看著自己,居然還能看到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系統(tǒng)也在此刻,給了自己提示。
叮!
【主宰】肉化蓮花菌
這才是活體菌真正的名字,世界online系統(tǒng)命名的名稱,活體菌只是幸存的人類給他們起的名字和代號,世界online系統(tǒng)給他們真正的名字,就是這個,肉化蓮花菌。
叮!
發(fā)現(xiàn)新物種:肉化蓮花菌
同時,這也是世界online系統(tǒng)下創(chuàng)造出來的新物種,之后系統(tǒng)還告訴了自己解鎖了某些配方,但是自己現(xiàn)在根本顧不得那些配方,他已經(jīng)被面前的怪物震撼到無法思考。
你沒辦法不被震撼,就算任成現(xiàn)在是巔峰參與者,請問誰見過這么怪異的生物?他的身軀是以d市的建筑,天塔作為基礎(chǔ)成立的,而構(gòu)成身軀部分的,竟然是植物的莖稈還有各種生命體,體型巨大無比,但是這個頭顱估計都有將近百米大小,整個天塔都是他龐大的身軀,只有一只手一只腳,但是這兩個部位似乎都是作為腳來使用,整體外貌來看,可能就是一只只有兩條腿的長頸鹿,只不過其中一只腿是手。
砰!
砰!
地面微微顫抖著,那顆巨大的頭顱也是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周圍的迷霧也是清晰了許多,任成漸漸的可以看到整個肉化蓮花菌的整體外貌,他也終于明白了那些散播體的去向。
在對方龐大身軀的后方,有一個類似于肉囊一樣的器官,那些散播體,就儲存在肉囊之內(nèi),肉囊是半透明的皮膚所構(gòu)造的,里面的散播體擠壓在一起,幾乎變成了肉泥一樣的肉塊,但他們還活著,可以看到那些散播體還在蠕動,而那些次母體,也就是那些強大的變異獸,則是在蓮花菌的體表爬行,似乎起到了器官的作用,運輸著這些肉囊內(nèi)的散播體。
“散播體是主母體的能量來源,而次母體起到的是類似血管的作用?這他媽是什么生命形式?散播體充當細胞,次母體充當運輸?shù)难芎推鞴伲浚 比纬呻y以置信的喊道,任成幾乎猜的八九不離十,這樣的生命形式聽起來十分的難以置信,但是仔細一看,整個肉化蓮花菌的體型估計會有近千米大小,在這樣的體型之下,那些次母體還真的和血管一樣微不足道,難以看見,更何況那些散播體了。
主母體身體上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次母體就會運輸散播體補給,比如腿部關(guān)節(jié)的那些人類頭顱如果卡住,那么次母體就會去疏通,如果缺失,就會運輸散播體過去充當維修零件,雖然看上去整個主母體是一個血肉大山,但實際上它整體就和一個機器一樣,只不過構(gòu)成機器每個部位的不是金屬,而是生命。
任成有些不知所措,而蓮花菌沒有等待,它緩緩昂起自己巨大的頭顱,對準天空,發(fā)出了詭異的鳴叫。
嗡.........
猶如游輪的鳴笛,聲音一響,一種極其恐怖的壓迫感瞬間襲來,任成膝蓋瞬間一軟,甚至最后無法堅持的單膝跪在地上,周圍的一切建筑緩緩被可怕的重力舉起,大樓,廢棄汽車,巨石,就連泥土和灰塵,都在這股重力的帶動下緩慢地升起,最后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隕石,對準任成的位置直接落了下來。
任成瞬間暴退出去幾百米的位置,隕石落地,整個d市都是瞬間一顫。
任成飛在半空中的身體猛然間被可怕的念力定住,然后瞬間落地,深深地砸入地底,一根根經(jīng)脈從周圍的泥土內(nèi)探出來,直接將任成死死的纏住,可以聽到就連吞噬骨甲都開始發(fā)出詭異的聲音,好像即將要被捏碎一樣。
“風暴聚集!!!!!”
轟隆隆......
天空被可怕的雷云密布,隨后一道道粗壯的雷霆瞬間轟擊在天塔之上,蓮花菌發(fā)出了痛苦的嘶鳴,而這種聲音,極為的刺耳。
啊!!!!!
就和人類的慘叫一樣,還是那種老女人臨死前的慘叫,十分的刺耳,任成的耳膜都在顫抖著,他用力掙脫這些植物的根,然后瞬間騰空而起,腐敗母皇大劍攥在手中,直接沖向天塔的身體表面。
感受到有人靠近了母體的身軀,那些次母體瘋狂的沖了過來,任成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病毒一樣,而那些次母體就是白細胞,在病毒進入人體的瞬間,白細胞就會進行殺菌消毒,是蓮花菌身體組織的第一道防線。
任成手持腐敗母皇大劍,一劍斬向面前的大象大小的狗狀次母體,一劍竟然沒有直接斬斷它的身軀,而是卡在了脖頸處,它巨大的血盆大口直接咬住任成的吞噬骨甲,當然,尖牙利齒瞬間被崩碎,但任成也被這股力量的沖擊直接沒入蓮花菌的身體上,剛要起身,從四面八方伸出來大量的人類手臂,還有人類的大腿,緊緊的壓住任成,一張張人臉從兩邊的血肉外皮內(nèi)探了出來。
“跟我們一起死吧!!一起死吧!!!”
“別掙扎了,化作神明的一部分吧!!”
“別走!!別走!!!”
他們瘋狂的嘶吼道,任成聽的耳膜都有些陣痛,這一張張人臉扭曲的看著自己,任成憤怒的咬著牙,渾身震氣緩緩凝聚著。
“滾!!!!!”
轟!!!!!!!!
一道無形的的屏障瞬間以任成為中心擴散,周圍的血肉皮膚被直接震成了碎片,一大片真空區(qū)域被任成在蓮花菌的體表震開,震開的瞬間,任成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下竟然是天塔建筑的某個窗戶,但還沒等自己回過神來,一只次母體竟然瞬間不顧死活的沖過來將自己從半空中撞了下來。
而在任成的余光中,那片被清開的區(qū)域,瞬間被其他地方的血肉擠著覆蓋。
自我修復(f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我修復(fù),是補充,就和喝生命藥劑一樣,這可不是再生,而是消耗,每一次回復(fù)體表的這些血肉,那蓮花菌屁股后面巨大的儲存囊就會被提取出來一部分散播體充當血肉組織,加入到主母體之中。
“這他媽到底要怎么殺?!”任成一把攥住面前次母體巨大的舌頭,然后用力一扯直接扯斷,腐敗母皇大劍從下顎處直接頂著刺穿整個頭顱,頓時大量的孢子粉瞬間爆開,任成在半空中甩身一扭,將次母體直接甩開,自己則是用大劍直接刺入面前的血肉皮膚內(nèi)避免自己滑落下去。
“不要傷害我們的神啊....不要啊!!”
“留下吧!!!留下吧!!!!”
那些怪異的面孔依舊在猙獰的嘶吼著,聽得任成頭皮發(fā)麻,聲音很尖銳,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聲線,似乎他們還活著一樣,但不過都是群大腦被蓮花菌寄生的死人。
“都他媽給我閉嘴!!!”
任成怒吼道,話音一落,瞬間戰(zhàn)斗機的聲音呼嘯而過,任成詫異的抬起頭,只見四架戰(zhàn)斗機竟然瞬間劃破天空飛向遠方,隨后在遠處調(diào)轉(zhuǎn),一回頭,對準蓮花菌的身軀就開始猛烈的進攻。
咻咻咻!!!
一顆顆導彈直接轟炸在蓮花菌的體表,讓它龐大無比的身軀都是一顫,任成都差點被對方直接晃下去。
“別走...別.....”其中一個被寄生的人的面孔剛剛從血肉皮膚內(nèi)出現(xiàn),話還沒說完,任成直接伸出手扣入對方的雙眼,薅住他的頭骨避免自己被摔下去,話還沒說完就被任成當成了保齡球一樣扣住了雙眼和口部三個孔。
借著重力任成單手一甩,直接飛上半空,左手化作骨鏈直接勾住主母體的皮膚落下,再用大劍穩(wěn)住身形。
他環(huán)顧四周,坦克車戰(zhàn)車已經(jīng)開始包圍主母體,瘋狂地發(fā)射著導彈和子彈,四架戰(zhàn)斗機開始各個方向的轟炸,大量的汽油彈被丟棄在主母體的體表,熊熊大火燃燒起來,但體型過于龐大,近千米的巨大體型,站起來頭部都能穿到云層,這點小火還不夠看。
“任成,我們來支援了!!!”胡濤的聲音從擴音器內(nèi)大喊道。
任成咬了咬牙,隨后繼續(xù)觀察著,現(xiàn)在自己只是空有一身力氣,但是如果對方這么修復(fù)自己的話,不打掉弱點,根本殺不掉主母體,難道要消耗空他儲存囊內(nèi)所有的散播體嗎?
任成歪頭看了一眼,儲存囊內(nèi)根本看不出來消耗,估計里面有幾十萬的散播體,其中還有大量的變異獸,變異獸的體型經(jīng)過了世界online的強化本身就無比的巨大,所以想要消耗干凈根本不可能。
而胡濤他們此刻也是無比的震撼。
“這他媽是什么!?”胡濤難以置信的喊道。
嗡.......
看著面前巨大的主母體,這幾千米的巨大身軀,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這是完全超乎了他們想象的生物,組成身軀的竟然是自己的同胞,是人類,這就是主母體的真面目嗎?
“袁老!袁老,您看到了嗎?!”胡濤焦急的喊道,他們的戰(zhàn)斗機和坦克車上都安裝有攝像,d市有網(wǎng),所以可以從遠處通過熒幕看到。
“看到了,我的天,震撼,震撼!!”袁老感慨地說道。
“來不及震撼了,告訴我們,如何殺死他!!!”胡濤焦急的喊道。
“給我點時間,你讓卿依依的鸚鵡戰(zhàn)斗機靠的近一點,鸚鵡戰(zhàn)斗機自帶偵查分析儀器,離近一點我遠程操控,可以直接分析整只主母體的身體,沒準可以找到什么!”袁老連忙說道,胡濤立馬點頭。
“卿依依!聽見了嗎?!”胡濤對著無線電說道。
“聽....呀!!!聽見了!!!”卿依依焦急的喊道,剛才害怕的尖叫著,因為他們的鸚鵡戰(zhàn)斗機幾乎是擦著主母體那顆巨大頭顱的血盆大口飛過去的。
“想辦法靠近主母體,懸停,基地那邊需要操控你們的分析儀器分析主母體!”胡濤叫道。
“收到!!!”卿依依連忙喊道,隨后駕駛鸚鵡戰(zhàn)斗機靠近主母體,一路上大量的次母體用自己的元素能力對著天空上飛舞的戰(zhàn)斗機噴吐著,但是這些戰(zhàn)斗機的駕駛員都是頂尖的飛行員,戰(zhàn)斗經(jīng)驗十足,可以在開炮轟擊的同時進行閃避,目前為止胡濤的軍隊還沒有半點傷亡。
卿依依驚險的躲過幾發(fā)元素波,隨后懸停在主母體的脖頸底部,也就是天塔的塔頂位置,剛一停下,卿依依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她透過面前飛機的擋風玻璃發(fā)現(xiàn),那些主母體身上的血肉墻壁竟然微微拱了起來,一根根人類手臂扣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脖頸,而從內(nèi)部,一顆巨大的虎頭探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直接撕咬過來。
卿依依立馬轉(zhuǎn)變方向,但依舊被虎頭咬住了鸚鵡戰(zhàn)斗機的橫杠,頓時整個飛機都是一顫,卿依依也是差點摔倒。
炮擊位的老頭立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qū)驶㈩^瘋狂的發(fā)射子彈,大口徑機關(guān)槍瞬間破開虎頭的血肉,但立馬就會有新的血肉彌補,而順著這顆虎頭,那些人類的手臂竟然也蔓延了上來。
啪!
啪啪啪啪!
一根根人類的手臂按在卿依依面前的擋風玻璃上,頓時嚇了卿依依一大跳,隨后一副副人類的面孔緊緊地貼在玻璃上,讓他們扭曲的面孔可以清晰的看見坐在駕駛位的卿依依。
“來吧,加入我們!加入我們吧!”
“你這么美,神明不會嫌棄你的,成為神的一部分吧!”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哈拉哈拉.....”
這些人類的面孔張開大口用力的咬著面前的擋風玻璃,有些面孔的牙齒都已經(jīng)崩碎,滿口鮮血,但是他們依舊用力的用嘴咬著玻璃,這可是防彈級別的玻璃,但是那些血肉控制的手臂也在瘋狂的用力,漸漸的玻璃也出現(xiàn)了裂紋。
“小丫頭,開走啊!!!”中年男子大喊道,他此刻都不敢繼續(xù)通過投彈倉丟東西,用身軀死死的頂住大門,可以看到地面上有幾根手指,顯然是剛才這些手臂差點鉆進來,被男子及時的關(guān)閉大門夾斷的。
“我開不走!!!開不走了!!!他們把我們咬住了!!!”卿依依焦急的喊道,幾乎都要哭出來,她此刻無比的害怕,幾十張扭曲的面孔就趴在面前的玻璃上瘋狂地嘶吼著,對自己喊叫,聲音無比的刺耳,這樣可怕的一幕,卿依依還沒哭出來,都已經(jīng)算是勇敢了。
咔....
面前的玻璃瞬間出現(xiàn)了一條貫穿的裂紋。
“卿依依!!你們的鸚鵡戰(zhàn)斗機呢!?我怎么看不見你們了!!?”胡濤的聲音立馬焦急的喊道。
“我們被抓住了!!我們被抓住了!!!”卿依依哭腔著喊道,而那個炮擊位的老者則是直接跑了過來奪過通話器。
“我們還需要堅持多久!?”老者焦急的喊道。
“5分鐘!馬上就要掃描結(jié)束,你們情況如何?!”胡濤大喊道。
“5分鐘?好!”老者堅定的喊道,隨后直接從背包內(nèi)拿出一個炸藥包,卿依依頓時一愣。
“尼瑪?shù)模矚g吃,喜歡咬?!啊?!讓你嘗嘗c4的味道!”老者怒吼著喊道,隨后直接蹲在地上按動c4的設(shè)置,定時了5分30s的時間。
“小丫頭,怕死嗎?!”老者看著卿依依大喊道。
“不.....不怕!”卿依依咬著牙堅定的喊道。
“好!別開飛機了,開不動,下來,咱們一起擋住他們5分鐘,分析儀器的儀表盤,在鸚鵡戰(zhàn)斗機的庫倉,就在我們腳下,也就是說,我們只需要守住這塊區(qū)域5分鐘不讓鸚鵡爆炸就可以,來,你拿著這個。”老者遞給卿依依一把重機槍,卿依依剛拿到手就因為太重跌倒在地上。
“坐在地上開槍,你把槍頭用腿夾住,對準那些怪物,只要玻璃一碎,你直接開槍。”老者大喊道,隨后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就來到中年男子的身邊,一邊幫助他抵住大門,一邊用匕首去切那些從縫隙里擠進來的手臂。
“操你媽老張頭,我就知道我們得死,昨天晚上你還不讓我喝酒!”中年男子破口大罵道。
“哈哈哈,我不也沒喝嗎,到了下頭,我跟你喝到死!”老者大喊道。
“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回頭看著卿依依大喊道。
“我叫卿依依!!”卿依依尖叫著喊道。
“好,我叫李忠祥,這個老不死叫張嵐峰,軍隊的老規(guī)矩,有什么遺言,現(xiàn)在說,誰活下來,誰去實現(xiàn)咱們仨的遺愿!你年紀小,你先說!”李忠祥大喊道,卿依依頓時眼圈紅腫起來,她怕死,沒有人不怕死,說不怕死的人只是沒經(jīng)歷過死亡而已,當死亡真正的逼到了你的面前,沒有人不會害怕,卿依依現(xiàn)在怕得要死,怕的,幾乎要尿了褲。
她紅腫著眼抽泣著,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自己死去的家人,她發(fā)過誓要好好的活下去,活到最后,但恐怕今天,她會死在這里。
后悔嗎?肯定后悔,如果有后悔藥,估計卿依依會吃上好幾瓶來阻止今天的自己加入這一次戰(zhàn)爭之中,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我.....嗚嗚....咻(抽鼻涕的聲音).....我....沒家人了,我不知道我遺愿是什么!!你們先說!”卿依依大哭著喊道,她終于也堅持不住,大聲哭了出來,李忠祥聽了后頓時哈哈大笑。
“那我們先說!”
“老張頭,你的遺愿是什么!”李忠祥大吼道,大門被轟然一撞,李忠祥直接沒站穩(wěn)倒在地上,大量的手臂探了進來,他猛然站起繼續(xù)頂住,其中一根手臂已經(jīng)抓在了他的肩膀上,鋒利的指甲已經(jīng)抓破了他的血肉,但他愣是悶哼著沒有喊出聲。
“擦....呼....你的遺愿,喊啊!”李忠祥咬著牙忍痛大喊道。
“我死了,祭奠我用茅臺,最好的!”張嵐峰大喊道,看見李忠祥被抓,立馬用匕首幫他割下那幾根手臂。
“你呢?”張嵐峰看著李忠祥喊道。
“我有一個女兒,還活著,在北方軍區(qū),叫李娜,你們誰活著,幫我照顧她!”李忠祥大喊道,張嵐峰頓時大笑起來。
“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有一個女兒?哈哈!”
“怎么樣,卿依依,想好了嗎?”李忠祥大笑著問道。
“我....我....你們祭奠我的時候,帶著蛋糕!!!”卿依依哭泣著叫道,頓時二人一笑。
“小丫頭,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這末日里,上哪給你找蛋糕?哈哈哈!”李忠祥大笑著喊道。
“我就要吃蛋糕!”
話音一落,整個戰(zhàn)斗機瞬間被可怕的壓力擠壓一縮,瞬間一顫,卿依依直接摔倒在地上,機槍都是甩飛,整架戰(zhàn)斗機直接翻了一個面,他們重重的摔在機艙的上方,而大門也是應(yīng)聲被撞開,一根根手臂夾雜著人類的面孔直接將離得最近的李忠祥抓住,那些手臂直接緊緊地摟住李忠祥,而那些面孔則是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在了李忠祥的身上,并沒有和喪尸一樣撕咬,只是單純的咬住,但是隨后,從他們的喉嚨內(nèi),一根根粗壯的植物莖稈蔓延出來,直接刺入李忠祥的身軀各處。
他整個人劇烈的痙攣著,這些莖脈進入李忠祥的身軀,在他的皮膚下血肉內(nèi)來回的蠕動,讓他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著,隨后他直接被那些莖脈扯斷四肢,頭部也被直接扯了下來,被血肉融化吞沒。
“李忠祥!!!”張嵐峰痛苦的喊道,但是此刻他也哭不出來,單手抓住頭頂?shù)陌咽郑苯映槌鲅g的手槍對準那些臉開槍。
那些手臂開始蔓延向張嵐峰,纏繞住他的腳,隨后用力一扭,頓時張嵐峰的腳踝被扭斷,他痛苦的大喊著,手上一軟,直接落入血肉墻內(nèi),卿依依滿臉驚恐的看著張嵐峰被血肉緩緩的吞沒。
而張嵐峰的面部旁邊,浮現(xiàn)出了另一個面孔,竟然,是李忠祥!
“加入我們吧!!加入我們吧!!!”李忠祥的聲音變得尖銳,變得刺耳,他張開血盆大口舔食著張嵐峰的面孔,從他的口中瞬間鉆出大量的植物莖脈順著張嵐峰的五官入口進入他的體內(nèi),張嵐峰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瞬間被血肉淹沒,化作了血肉的一部分。
而那些手臂,依舊在緩慢地攀爬,順著兩邊的金屬墻壁緩慢的往卿依依的位置爬。
卿依依此刻害怕的死死抱住駕駛位的座椅,身體是半懸空的,她害怕的蜷縮著身軀,但是前面的擋風玻璃此刻也是即將破碎。
卿依依看了一眼旁邊地面上的c4,時間還剩下最后的1分鐘,自己只需要在堅持30秒就可以了。
卿依依強忍著恐懼,竟然直接松手,沖著腳下的面孔直接落下,一落地,她踩著那些面孔開始狂奔,單手抓住地上的c4往深處一跳,直接摔在后艙室,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剛才飛機被血肉擠壓調(diào)頭的時候,那機關(guān)槍掉在了這邊。
卿依依費力的抱著機關(guān)槍,用兩條腿夾住,對準了面前的血肉。
“來吧!!加入我們小丫頭,化作我們的一部分!!!”李忠祥的面孔扭曲的喊道。
“是啊!!這種感覺好極了!!棒極了!!!”張嵐峰的臉也出現(xiàn)在了面前的血肉之上。
卿依依顫抖著抽泣著,隨后大喊著,手指扣動了機關(guān)槍。
突突突突突突!!!!
大量的子彈噴泄出來,將面前李忠祥和張嵐峰的面部瞬間打爛成肉泥,大量的血肉爆開,鮮血飛濺,卿依依尖叫著,大哭著對準面前開槍,雙眼都不敢睜開,她生怕自己的畏懼讓自己僵住,所以干脆就閉上了眼,機關(guān)槍長時間開槍,槍管變的滾燙,燙的卿依依包裹小腿的衣服都燃燒起來,潔白的小腿被火焰燃燒著,皮膚漸漸變得干涸,發(fā)黑,但是她依舊不能松開,一旦松開腿,槍口就壓不住,她自己一個弱女子沒有多少力量,無法控制后坐力這么大的機關(guān)槍,只能用自己的身體重量來壓槍。
10.....
9.....
8.....
7.....
劇痛讓她哭的更厲害,聽著耳邊c4倒計時的滴滴聲,卿依依此刻竟然覺得不再怕死。
她睜開了眼,隨后瞳孔一縮,那些手臂已經(jīng)蔓延到了自己的身邊,有些甚至都抓住了自己的身體。
“呀!!!!!”卿依依臨死前尖叫著喊著,她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設(shè)置爆炸的時間是5分30秒,5分鐘已經(jīng)過去,基地那邊得到了主母體的身體訊息,自己的任務(wù)完成了,可以,死了。
砰!!!!!!
刺啦!!!
撕拉!!!
砰!
卿依依背后忽然傳來金屬撕裂的聲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瞬間被可怕的力量直接撞翻,她直接摔在地上,只感覺一只大手直接薅住了自己的脖頸,緊隨其后的是整個身體被冰涼的金屬包裹著,她疑惑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腳下竟然是在半空中,而且在急速的下落。
轟!!!!!!!
c4瞬間爆炸,滾燙的烈焰變成熱浪席卷整個主母體的脖頸處,頓時讓主母體身體一翻,支撐身軀的那只手一軟跪在地上,那只腳都是一頓。
而卿依依看見后還在呆愣的出神,隨后瞬間落地,她再一次顫抖著閉上眼。
“睜眼。”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卿依依顫抖著睜開眼,隨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穿一身漆黑盔甲的身影。
“任....任成哥?”卿依依虛弱的低語道,看見任成的瞬間,她笑了一下,隨后再也受不了,昏厥了過去。
沒錯,救下她的正是任成,任成緩緩將卿依依放在地上,自己其實是不知道卿依依也在主母體身體上的,是胡濤通過廣播的大喊告訴自己,頂部有人需要救援,讓自己抓緊時間趕過去,得虧自己來得及時,不然卿依依還真的會死在那里。
看著卿依依兩條潔白的小腿,此刻已經(jīng)看不到稚嫩的皮膚,被火焰炙烤的發(fā)出惡心難聞的氣味,任成不忍心的嘆息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瓶生命藥劑送入卿依依的口中。
“任成,找到弱點了,內(nèi)部!!進入主母體的內(nèi)部,它內(nèi)部構(gòu)造本身就是天塔,和次母體散播體一樣,他們的身軀構(gòu)造是一樣的,天塔的內(nèi)部,一定有一個花苞,那是主母體的核心,摧毀它!!”胡濤的聲音大喊道。
“你要想辦法,進入主母體的內(nèi)部!!!”
任成聽見回蕩的廣播,隨后緩緩點頭。
卿依依喝下生命藥劑后,就緩和了不少,微微睜開眼,畢竟她只是兩條腿被燒傷,這是不至于暈厥過去的,讓她暈過去的主要原因還是害怕的身心憔悴導致的。
她睜開眼也沒有力氣抬頭和說話,只能看著任成的背影擋在自己的面前。
“想辦法進入主母體的內(nèi)部就可以了對嗎?”任成緩緩低語道,隨后將腐敗母皇大劍直接收回體內(nèi)。
“需要一次性打穿他會自我修復(fù)的肉身,足夠讓我鉆進去,這樣級別的力量,腐敗母皇大劍還達不到,他的三段劍技,不是一次性釋放的,力量并不夠,所以,我需要更強大的武器。”任成緩緩低語道,隨后右手緩緩浮現(xiàn)出銀色的光芒,一股極為恐怖的震氣瞬間凝聚在任成身體四周,直沖天際。
一把巨大無比的銀色巨錘虛影,凝聚在任成的背后,這巨錘的虛影足足有幾十米巨大,而任成吞噬骨甲右手的手背處,一個錘子的紋身,在閃爍著熒光。
“需要強大的力量,集中一點,登峰.....造極。”任成低語著,力量在他的身體周圍凝聚著。
“崩天。”
……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