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結(jié)束,事實證明魏蘇蘇的猜測一點錯都沒有。根據(jù)留在魏家傭人說,魏璐思確實被魏何彥帶回了魏家,但是魏璐思根本就沒有進去,而是等在了外面,只有魏何彥一個人進了家門。
傭人還說魏何彥一回家就支開了她們,所以她們也不知道魏何彥到底有沒有去書房。
魏涂深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握著手機的手關(guān)節(jié)都微微發(fā)白,可見他是有多么用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緒。魏蘇蘇既擔憂又焦急:“哥哥,這可怎么辦啊?!萬一真的和我猜的一樣,這”
現(xiàn)在的魏蘇蘇恨不得自己能長出一對翅膀來飛到魏家去,可是現(xiàn)實卻只能在這里干著急。魏涂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蘇蘇,你先別急。進書房需要鑰匙,我出來之前已經(jīng)把房門鎖好了。”
但其實魏涂深心里也是有一些慌亂的,他真的擔心魏何彥那家伙為了討好魏璐思,或者被魏璐思哄騙著,把書房里的機密文件給魏璐思看。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希望這一次的魏何彥,不會讓他失望吧。
但顯然魏蘇蘇還是放心不下:“哥,萬一魏何彥用備用鑰匙開了門怎么辦?”
魏涂深無力道:“蘇蘇,就給他最后一次機會吧,他要是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損失,不光是我,爸媽也不會原諒他。而且,真正重要的文件我都收起來了,魏何彥是找不到的。”
話是這么說,可是書房里能有幾個文件是不重要的?哪怕只是泄露了一點點,給魏氏帶來的順損失都不會小。
“先別急,宴會就快結(jié)束了,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回家去看看吧。”
魏涂深的聲音有些無力,這一次,他真的對這個弟弟感到了失望。他真的不明白,那個魏璐思到底有什么好的?能把魏何彥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魏蘇蘇看著魏涂深眼中的疲憊和無奈,最終什么也沒有再說。倒是魏涂深又叮囑了她一句:“這件事你先別告訴爸媽,免得他們太傷心失望。”
“好。”
魏蘇蘇懷著滿腔的擔憂離開了,魏涂深心里也不好受,他找了一個地方準備抽一支煙,剛拿出來,身后就響起了友人的聲音。
“出什么事了,你居然一個人躲在這里抽煙?”熟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疑惑,魏涂深聞言苦笑一聲:“家里的那個弟弟,實在是讓人有些失望。”
身邊傳來一聲輕笑,江云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道:“你那個弟弟又這么了?”
魏涂深也沒有瞞著他,把剛剛魏蘇蘇告訴他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之后,他又疑惑地補了一句:“我真的想不明白,魏璐思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對于友人的不解,江云鶴倒是好心地幫他分析了一下:“十幾年間的溫柔和善解人意,哪怕是虛假的,也足以深入人心,不是么?”
“而且我記得,你弟弟從小開始,接觸到最多的人除了你的母親就是魏璐思。常年累月的相處,加上魏璐思有意無意的引導,你弟弟會愛上魏璐思一點都不奇怪。”
魏涂深沉默不語,他知道江云鶴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和魏何彥年紀相差有些大,加上父親常年不在家,所以他也就擔起了教育魏何彥的職責,對他也頗為嚴厲,而魏璐思卻是完全和他反著來,一直都對魏何彥很好,所以從小魏何彥都和魏璐思更親。
那時候的他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么問題,可是現(xiàn)在看來,卻是埋下了巨大的禍根。
但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去補救。
魏涂深將手里的煙丟掉,最近的煩心事實在是太多,讓他感到深深的疲憊。他開始求助自己的兄弟:“阿鶴,你說要怎么讓阿彥和魏璐思斷了關(guān)系?”
江云鶴微微一笑,臉上風輕云淡:“這還不簡單,直接讓你弟弟看看魏璐思的真面目不就好了?”
“我覺得,你弟弟愛上的也不過是魏璐思那張?zhí)摷俚耐獗恚灰辞辶宋鸿此颊鎸嵉臉幼樱矣X得你弟弟自然就會放棄魏璐思了。”
江云鶴說著簡單,但是魏涂深卻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容易。魏何彥心里對魏璐思的濾鏡有多厚他還是多少知道一些,加上魏璐思那個女人一貫會裝,談何容易。
就算把所有的證據(jù)都甩到魏何彥臉上,他恐怕也是覺得他們是在造假誣陷魏璐思,唯有讓他自己親眼看清魏璐思是個怎么樣的人,他才會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