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初來接自己的時候,雖然他臉沒什么表現(xiàn),但是魏蘇蘇直覺他此時的心情特別的糟糕。
在車上的時候,她悄悄地觀察了季初好一會,都沒有看出半點問題。可她心里總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兩人就這么回了家,吃了飯。直到睡覺之前,魏蘇蘇才反應過來哪里不對。
今晚的季初,從頭到尾都沒怎么和自己說話!這不科學!
按照以往,他晚上那會來醫(yī)院第一句話必定會問自己的身體怎么樣了,說不定還會有親親抱抱,但是剛才的季先生一點表現(xiàn)都沒有!
就連吃飯的時候都不和自己講話了!
一開始她還以為季初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人,但是后來她仔細想想,兩人自交往以來,季初就算心情不好也不會這么對自己,除非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
一回想起剛剛的事情,魏蘇蘇就猛地想起了季初上樓前給她的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而當時的她正在埋頭干飯一點都沒有在意!
而自己最近能在哪兒惹到季初?不就只有早上被章容關廁所的事兒沒告訴他嗎?楊樾舟那個家伙終究是當了叛徒啊!
魏蘇蘇蹲在床上急的直撓頭,這次涼了啊,要是不給大爺一個完美的解釋,大爺是不會輕易原諒自己的啊!
魏蘇蘇突然覺得剛平息下去的肚子又開始隱隱作痛起。她一臉愁苦的望著窗外,外面的天色昏暗一片,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躲進了云中,晚風吹的庭院中的樹木嗚嗚作響,凄婉的猶如她此刻的心情。
如今大爺十有八九還在書房里等著自己去給他負荊請罪,要是今晚自己沒有去的話,魏蘇蘇根本不敢想象明天一早季大爺?shù)哪樕珪舫墒裁礃幼印?br/>
魏蘇蘇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下床去找季初。既然早死晚死都要死,那她不如早點去,早死還能早超生呢!
她很快就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如今已經(jīng)是深夜,別墅里的傭人門都回去了,王姨和柳姨也早就已經(jīng)睡下。一樓客廳開了一盞小小的燈,是柳姨和王姨為了方便偶爾會夜起的魏蘇蘇特地留的。
魏蘇蘇就借著這么一點燈光來到了季初的書房門口,望著古色古香的木門,魏蘇蘇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她也不敲門,就這么開門走了進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里面漆黑一片。她伸手在墻上摸索了一會將燈打開,里面果然空無一人。
她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石英鐘,時針不知不覺已經(jīng)指在了凌晨。魏蘇蘇站在門口糾結的扣著門板,猶豫要不要去季初的房間看看。
這個點季初可能已經(jīng)睡下了,但是魏蘇蘇就怕他一直都在等著她去承認錯誤。但萬一自己要是算錯了,光是有起床氣的季初就夠她喝一壺了,更何況加上今天的事情。
這萬一要是季初還在等自己
魏蘇蘇都要糾結瘋了,最后她一咬牙,去了季初的房間。
一開門,屋內暖色的燈光昭示著主人還沒有休息,魏蘇蘇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的同時,也對自己即將面臨的事情表示深深的擔憂。
“大晚上跑我房間里來干什么?”
毫無防備地聽到季初的聲音,魏蘇蘇嚇得一激靈。她先探進去一個腦袋,看到季初半坐在床頭,他剛剛似乎還在看書,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就將書放到了一邊,朝她這看來。
魏蘇蘇朝季初訕訕一笑,臉上表情有些心虛:“就,過來看看。”
季初也看出了她的心虛,勾唇一笑,他就這么倚在床頭,像極了一副美人側臥圖:“看夠了沒有?看完了還不回去?”
魏蘇蘇站在門口扣著門板,小聲地說:“那什么,我是來找你說些事情的。”
“難得你還有事會找我說,我以為你就算天塌下來都會自己上去頂呢。”
魏蘇蘇:“”
聽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季初要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倒著寫。
她走了進去,三兩步小跑到季初面前站好,像極了一個準備乖乖認錯的小學生。
她看了一眼季初,他就這么老神在在地看著她,等著她開口說話。
事到如今魏蘇蘇也不敢瞞著什么,只好將早上的事情都跟季初說了。說完還鄭重地向季初道了歉:“對不起,我本來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所以就沒有告訴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季初倒沒有生氣的跡象,只是哼了一聲:“我哪敢生你的氣啊?這要是被你哥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魏蘇蘇:“?”
這怎么還和自己哥哥扯上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