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蘇蘇低頭絞著手指,也不太敢去看季初。其實比起季初發火,魏蘇蘇更怕季初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亦或者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那種感覺總讓她覺得季初已經非常的生氣,甚至會不要自己。
生理期的女生本就敏感,情緒波動也大。魏蘇蘇越想越委屈,嘴一癟就哭上了:“我知道了錯了嘛,再說我哥哥兇了你,你兇回去就好了,你干嘛來兇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季初滿腔的怒火在看到魏蘇蘇的眼淚的時候,瞬間散的一干二凈。他看著魏蘇蘇的眼淚就像倒豆子似的一顆顆往外滾,心里只有心疼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站在床前的小姑娘越哭越委屈:“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不該瞞著你。可是我又不想什么事情都靠你解決,我不想那么沒用嗚嗚嗚”
季初早就被哭心軟了,聽了魏蘇蘇的話之后更是心疼。他輕嘆了一聲,下床去把人拉近懷里,溫聲哄道:“好了,別哭了。我也沒說怪你。”
“我只是氣你被人欺負了也不和我說,你叫我不要插手我自然不會去管。但你以后要是再遇到類似的事情至少要告訴我,知道嗎?”
“別哭了,我又沒說你什么,再哭明天早上眼睛又要腫了。”
季初心疼的哄了半天,漸漸的魏蘇蘇也就不哭了。看著靠在他胸堂上抽噎。季初抽了兩張紙給她擦眼淚,看魏蘇蘇哭的像只小花貓似的模樣,不禁無奈一笑。
本來自己還想著今晚要好好教育一番魏蘇蘇,卻不想反倒變成了自己哄這小姑娘,還哄了半天才哄好。
魏蘇蘇伸手戳他的胸膛,小聲地問:“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季初都被她哭的沒脾氣了,哪里還敢生氣?但是他也不敢這么直白地說出來,只好把話潤色了一下:“我的小祖宗,你看我現在像是在生氣的樣子么?”
魏蘇蘇抬頭看他一眼,俊美的青年眉眼溫柔地看著自己,深邃的眼中只有無奈和寵溺。他的手還像哄小孩一般在自己背上輕輕地拍著,哪里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魏蘇蘇在他懷里翻了個身,像一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囁嚅道:“季初……”
“嗯?”#@$&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氣,我以后都乖乖聽話。”
季初輕聲笑開,溫柔的眉眼讓窗外的月光都為之失色:“嗯,我不會生氣。”
回答他的卻是一陣清淺的呼吸聲,魏蘇蘇許是剛才哭累了,她枕著熟悉寬闊的肩膀,趴在季初的身上睡了過去。
聽著魏蘇蘇淺淺的呼吸聲,季初無奈地搖頭,心里卻是甘之如飴。他明白魏蘇蘇不過是不想做一個只能依附別人的菟絲花,但是他還是希望她能把受到的委屈通通告訴自己。
他不一定要幫她解決所有的麻煩,他只是想在小姑娘受委屈的時候抱抱她,免得她一個人躲起來悄悄地哭。%&(&
溫柔的晨光灑在大地上,城市在曦光中蘇醒。枝頭的鳥兒清脆的啼鳴聲,窗外的花枝不知什么時候探進了窗內,窺探著一室的溫柔。
季初早早地醒了,他也沒有叫醒魏蘇蘇,而是一個人洗漱完便走出了房間。臨走之前還在魏蘇蘇的臉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到了樓下以后,一眾傭人朝他打著招呼。季初在餐桌前坐下,等王姨給他上了一份早餐以后,他對王姨道:“王姨,蘇蘇身體不舒服,我留她在家里休息。一會她要是想去劇組記得把她攔下,就說是我說的。”
“知道了,表少爺。”
“還有,記得監督她吃藥。”
季初早在見識了魏蘇蘇來姨媽回疼到滿地打滾以后,就帶著她去看了一次病,也開了中藥給魏蘇蘇調養身體。但是魏蘇蘇一直嫌棄味道不好,不怎么愛喝。
一開始季初也沒有強迫著她喝,因為她姨媽痛的時候疼痛感完全是隨機的,魏蘇蘇自己也說這不礙事。但是經歷了昨天那一出以后,季初覺得她這個必須要調理好,免得她以后還要受罪。
季初吃完就去了劇組。他剛走沒一會,魏蘇蘇就下了樓。
她的目光在樓下掃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季初,就知道他已經去劇組了。柳姨給她拿了一些早餐,都是清淡的食物。
魏蘇蘇吃完就想去找季初,還沒走出門就被王姨攔了下來:“蘇蘇小姐,表少爺讓你今天在家休息,不用去劇組了。”
季初不讓她去,魏蘇蘇泄了一口氣,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