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話都放出來了,不說更是不行,只好絞著手指,硬著頭皮說道:“我不應該,出了事情也不告訴第一時間告訴你一聲”
季初聞言,雙手猛地握緊,但臉上依舊平靜無波:“還有呢?”
“還有還有不應該瞞著你。”
“還有呢?”
“還有”
魏蘇蘇的頭越埋越低,季初的還有一個接一個,很快魏蘇蘇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病房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魏蘇蘇實在想不出來,只好哭喪著一張臉對季初說道:“能不能,給一點小小的提示?”
季初簡直是被她氣笑了,直接嘴一咧,笑容惡劣:“想讓我提示你啊?可以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魏蘇蘇被季初這個笑容嚇得縮了縮脖子,季初看來真的氣壞了,放以前他哪里會這么說她。
魏蘇蘇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嘴一癟,小聲嘀咕道:“我哪知道我做錯了那么多啊,我都已經把我能想到的都說出來了,萬一你說的還有只是你就在給我瞎編的呢?”
“我都被人欺負的那么慘了,臉都被掐青了,你不來安慰我還一個勁地叫我認錯道歉,簡直不要太過分。”
她以為自己說的小聲,季初聽不見,卻不想她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進了季初的耳朵里。
魏蘇蘇傷在右臉,季初坐在她的左邊,所以沒看見魏蘇蘇臉上的傷。聽到了魏蘇蘇的嘀咕之后,他不著痕跡地把魏蘇蘇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看到了她臉上和手上的紗布。
季初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但是因為心里的余怒未消,語氣難免有些生硬:“轉過來我看看。”#@$&
卻不想魏蘇蘇聽了他的話之后,反倒是轉了個身,直接拿屁股對著自己。看著魏蘇蘇氣鼓鼓的背影,季初反倒是笑了。
還有心思和自己置氣,看來心理暫時沒什么大問題。
明明做錯了事情的人是她,可是她總是有辦法讓自己先心軟,不舍得繼續兇她可自己每每對這件事都甘之如飴。季初不禁放輕了聲音,有些無奈地說:“乖乖轉過來,我看看你的傷。”
魏蘇蘇聽到季初放軟了的聲音,就知道季初心里的氣消了一些,她立馬便反客為主,委委屈屈的說:“不要,你居然過了那么久才注意到我的傷,我不高興了。”
季初一時無奈,明明知道魏蘇蘇這是故意的,可是一聽到她委屈的聲音,自己又什么都舍不得說了,只好繼續服軟:“好,是我不對,可以轉過來我看看了嗎?”%&(&
魏蘇蘇也知道建好就收,乖乖地轉過身面對季初,讓他看看自己臉上的傷痕。
季初看著那一大塊的紗布,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伸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溫聲詢問:“能撕開給我看看嗎?”
魏蘇蘇倒是不介意,直接伸手去將臉上的紗布撕開,讓季初看得更清楚。
臉上的棉紗一揭開,黑青色的暗傷猙獰地展現在了季初眼前,傷口的范圍有一大塊,在魏蘇蘇雪白的嬌顏上顯得格外可怖。
看著這道傷口,季初心口猛地一抽,平時他輕輕掐一下她的臉,小姑娘都嚷嚷著喊疼,那個這么大塊一個淤青,她當時得有多疼。
手指不知覺的伸過去想要觸碰那一塊黑青色,可是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又猛地收住,季初不敢輕易地觸碰,只好問道:“很疼嗎?”
他的話里是掩不住的心疼,表情專注而溫柔,早就不見剛才的怒氣。
季初越是溫柔,魏蘇蘇就越是覺得心里難受,連日來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她伸手去拉過季初的手,委屈地說:“疼死了,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下手有多重,我當時還發懵的腦子都被她掐醒了。”
說罷,她還擼起了自己的袖子,讓手臂上的棉紗也全部暴露在季初的面前:“不光是臉上,我的手也被掐傷了!剛剛來幫我換藥的護士都說,這些傷要是不好好養都要留疤了。”
在季初面前,她總是可以卸下所有堅強的偽裝,毫無保留地傾訴和撒嬌,因為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會心疼自己。
她故意將傷情夸大,就像是一個故意在家長面前放聲大哭的小孩,用這樣的方式贏取關注和疼愛。
修長的手指從臉上來到了手臂上,望著那里纏著的棉紗,季初心疼的同時,也感到一股怒火以燎原之勢瘋狂的滋長。
看來,自己還是對那些想要傷害魏蘇蘇的人,還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