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梁蘭翠說以后都可能拿不到錢了,這對父子才終于緊張了起來,但最終他們也只是皺著眉告訴梁蘭翠:“我們能有什么辦法,不都是你一直在和魏璐思交談嗎?我們和她又不親,也說不上話啊。”
“是啊媽,你看我都沒和她說過一句話。”她兒子補充道,“你讓我想主意我也不會想啊,萬一更加把她惹了怎么辦?”
梁蘭翠簡直是要被他們兩個給氣死了。她指著自己兒子道:“平時看你在你朋友面前能說會道的,怎么就不見你在你姐面前多說說好話哄哄她?”
“我能和她說什么?”她兒子一臉的不耐煩,語氣暴躁地說,“我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能說上什么話?你不是說她在豪門里生活了那么久嗎?她怎么可能看得上我這個土包子?”
梁蘭翠還想說些什么,她兒子就一臉不耐煩地對她吼道:“行了你煩不煩啊!她回不回來關我什么事情?反正我明天又不回來!”
說罷他便往家門口走去,梁蘭翠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臭小子你又要去哪里鬼混!”
“你管不著!記得給我打錢!不然我就不回家了!”
梁蘭翠簡直要被這個兒子氣死了。但因為他是家里唯一的獨苗,梁蘭翠對他也是百依百順,把他養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性格。他年紀越大,就越是放肆,尤其是最近,往家里要錢的頻率越來越高。
梁蘭翠要是不給錢,他就威脅她,說他就算是死外邊都不會回家。
梁蘭翠就這么一個兒子,怎么舍得?但是魏璐思自從被趕出魏家之后就不往家里打錢了,她哪里填的上她兒子這個大窟窿。
不得已,她只能將原先準備好給她兒子未來娶媳婦的彩禮錢先拿出來應應急,想著魏璐思給錢了再補上。
結果沒想到,魏璐思到現在都沒往家里打過一筆錢,每次她找她要錢都是找各種理由糊弄她,要么就是被她逼急了,往家里打幾千塊錢。
但幾千塊錢哪里夠他們一家人的開銷?可是梁蘭翠也不敢把魏璐思逼得太急,她要是來個魚死網破,她就真的一點好處都撈不著了。
可是現在她兒子要錢越要越多,眼看著她之前存起來的錢都要用完了,她也不得不咬牙逼魏璐思一把。
結果沒想到,錢沒逼出來,反倒是把人招惹回家了。
這要是被她那個人精一樣的女兒知道她他們現在的家庭狀況,別說向她要錢了,說不定她還會反過來向他們要錢呢!
梁蘭翠心里萬分焦急,一直在原地走來走去。做在一旁看電視的張富財被她轉的煩了,忍不住大聲說了一句:“這才多大點事兒啊你就煩成這樣?我們之前住的那個破房子不是還在嗎?明天把她往那里帶不就行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梁蘭翠雙眼登時一亮,眉開眼笑地看著沙發上的男人:“老鐘,還是你厲害,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接著她又開始碎碎念了起來:“但是那破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一會我要叫人去打掃一下才行,做戲也要做全套,別被她看出來了……”
張富財坐在沙發上聽著她的碎碎念,翻了個白眼,低聲嘀咕了一句:“女人就是沒用,這么點小事都沒轍。”
這邊的梁蘭翠商量著怎么瞞天過海,A城里的魏璐思卻越發不安了起來。
她總覺得,明天要出什么大事。
但是她又實在想不到會有什么事情會沖著自己來?難不成明天自己去見梁蘭翠他們會遇到什么危險?
她認真思索了一下這件事的可能,可是又覺得幾率不大。梁蘭翠現在還巴著自己要錢,想來也不會對自己出手,而且自己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準備好的東西也會在第一時間爆出去。
魏璐思自然不會打無準備的仗。她知道自己對于梁蘭翠一家子只是一個提款機,她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親情。一旦自己的價值所剩無幾,梁蘭翠她們一定會把自己最后的一絲價值榨得一干二凈。
他們之前不是打算把魏蘇蘇賣了嗎?她這個拿不出錢來的女兒,又怎么可能不能賣呢?
魏璐思看著自己手里的小瓶子,冷笑出聲。
瓶子里裝著一些白色粉末,在暖色的燈光下看著平平無奇,沒有人看得出來,這是一種慢性毒藥。
這個東西,還是她之前用來控制孟艷時留下來的東西。她買來了其他的藥物混了一下,就制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