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季初正在和魏蘇蘇大眼瞪小眼,兩人面前的小茶幾上,端放著一碗看著烏黑濃稠的液體。
季初首先朝魏蘇蘇發難,他雙手交叉橫在胸前,直起腰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就和他往日里準備訓人時的架勢一樣。
他指了指茶幾上的那碗東西,挑眉問道:“你喝不喝?”
魏蘇蘇豈會被他這個紙老虎的架勢嚇到,更何況這關乎著自己要不要喝這看起來味道就不好的東西,她果斷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不要!要喝你自己喝!”
季初氣的眉頭倒豎,說道:“什么叫要喝我喝?這是我能喝的東西嗎?!”
眼前的這碗黑乎乎的東西,正是給魏蘇蘇調理身體的中藥。但是這個藥的味道實在是太差了,魏蘇蘇之前喝了一碗就死活不想再喝。但是中藥只喝一次有什么效果?所以這逼著喝藥的場面最近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一邊。
硬的不行,季初只好來軟的。他卸下了氣勢,一臉關心地看著她:“蘇蘇,這個東西對你身體好,我也是為了你著想。雖然味道不好,但是你忍一忍就過去了。我給你準備了糖。”
說著季初把放在一邊的小碟子移到了魏蘇蘇面前,上面放著幾個造型漂亮的糖果。
魏蘇蘇攪著手指不說話,她也知道這個中藥對自己身體好,不然季初也不會每天逼著自己喝。這要是放在以前魏蘇蘇可能早就一口喝完了,可是如今有人哄著喝藥,她反倒是矯情了起來。
但是,這個藥真的是太難喝了!
季初苦口婆心地勸了一會,眼看著魏蘇蘇有些動搖了,他突然心生一計,故作一臉無奈地說:“我爸媽知道你身體不好以后,一直都很擔心你的身體,還經常打電話過來問我你的狀況,你這樣讓我怎么回他們?”
“還有,外公知道你身體不舒服也問過了我季幾次,我……”
魏蘇蘇的一大軟肋便是那些真正關心她的長輩,只好搬出了他們,魏蘇蘇十有八九就會妥協,這次的魏蘇蘇也沒有例外。
“好了別說了,我喝還不行嗎?”魏蘇蘇別讓他繼續說下去,嘟著嘴端起了那碗溫熱的藥汁,深吸一口氣一口,捏著鼻子一口氣喝的一干二凈。
喝完以后,魏蘇蘇迅速把碗一撂,嘴里的苦味讓她一度干嘔起來。季初眼疾手快地往她嘴里塞了一顆糖,可是那點甜味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魏蘇蘇緩了一會以后,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顆。
季初也沒有制止,只要魏蘇蘇把藥喝了一切都好說,這糖本就是給她準備的,她愛吃多少是多少。
魏蘇蘇泄憤般的嚼著自己嘴里的糖,恨恨地瞪了季初一眼:“混蛋!就知道拿外公和叔叔阿姨威脅我!卑鄙!”
季初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他微微一笑,眼中閃爍的光就像銀河里的星辰:“卑不卑鄙無所謂,管用就行。”
他見小姑娘還是一臉的氣鼓鼓,便起身坐到了她身邊,把人拉進懷里哄:“好了,別氣了。你要是乖乖喝藥,我會說那些話?”
魏蘇蘇氣的錘他:“還不是你這個偏方的味道實在是太難喝了!你從哪里哪來的藥方子?!”
季初看了她一眼,說道:“別人給的,你放心,我拿去檢查過了,藥效確實是有的。你先喝一個療程試試。”
季初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魏蘇蘇果然在聽到喝一個療程以后就將誰給的方子這件事忘在了腦后,忐忑地問了一句:“一個療程是多久?”
“不久。”季初微微一笑,但是魏蘇蘇卻覺得他這個笑容非常的不懷好意,“也就十天,很快就過去了。”
“十天?”魏蘇蘇直接傻了眼,一下子就從季初話懷里坐直了身體,“十天以后我的舌頭都要廢掉了!”
可是為了自己以后來姨媽不會再痛的滿地打滾,魏蘇蘇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季初哄著她去刷牙,自己則起身將碗拿下了樓。
其實這個藥方是魏涂深給他的,而他有是從孟艷手里得到的這個偏方。
孟艷知道魏蘇蘇的經痛如此嚴重以后一直都很緊張,連忙將這個方子給了魏涂深,叫他交給魏蘇蘇。
她之前生了孩子以后也落下了病根,生理期也會很疼,這個方子還是她好不容易拿到的,非常有效果,所以她第一時間想把這個給魏蘇蘇。
魏涂深一開始交給季初的時候,他其實并不想接下。后來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那還是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