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還在思考魏蘇蘇的那句話的時候,魏蘇蘇又說出了別的東西。比如什么“我沒有害她”,“我不要吃藥”“我沒有病”之類的話。
任由季初這么安撫,魏蘇蘇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噩夢之中,不停的哭喊抽泣,嘴里說的每一句話,都足以讓季初心顫。
看來他很有必要,認真仔細地查一查魏蘇蘇的事情了。
最后,少女終于哭累了,哭喊聲轉成了細細的哭泣,她像一只受傷了的幼獸一般將自己蜷縮起來,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用帶著哭腔的聲音祈求著:“求求你,帶我走。”
季初心尖一痛,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起來。他如今也顧不了什么了,脫鞋上了床,將還啜泣的少女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里,抬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用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她。
“蘇蘇別怕,我在這里,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安心睡吧,一切都有我。”
不知道是季初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那溫柔的語調安撫了魏蘇蘇心里的恐慌。魏蘇蘇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穩(wěn)起來,哭聲也漸漸地消失了。
但是季初并沒有因此就放下了心,魏蘇蘇剛才的話讓他意識到,魏蘇蘇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害。
他的眼神漸漸暗了下來,眼里醞釀著可怕的風暴。若是魏蘇蘇今天沒有喝醉,他怕是永遠也不可能窺見魏蘇蘇的秘密,不會知道她心里到底有多少傷疤。
但如今他知道了,他定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魏蘇蘇的人!
季初就這么抱著魏蘇蘇,像哄小孩一樣哄了她半個小時左右。等確定魏蘇蘇已經安穩(wěn)的睡下了,他輕手輕腳的起身,出了小陽臺,給季曄打了個電話。
此時剛準備回國的季曄在接到季初的電話的時候,心尖抖了抖,還以為季初知道了他準備回國的事情。
原本上次他就打算回國了,只可惜老天爺不賞臉,剛訂好機票就又來了一個大單子,公司里沒有他坐鎮(zhèn)不行,他只好叫助理退了機票,回國的計劃拖延到了現在。
等那個單子一搞定,季曄就收拾好行李馬不停蹄的買了機票準備回國,結果人剛到機場,季初那小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季初的電話一直響著,季曄只好硬著頭皮接了起來,心虛的喊了一聲:“喂,小初,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啊?”
季初喊了一聲“小叔”,說道:“我想讓你幫我認真查一查蘇蘇曾經的事情。”
“蘇蘇?魏蘇蘇?”季曄一邊慶幸季初還不知道他要回國,一邊對季初的話感到疑惑:“魏蘇蘇的事云鶴不是已經給過資料給你了嗎?”
“我感覺,云鶴給的那份資料,怕是不夠詳細。”
季曄奇了怪了:“不可能吧?云鶴最擅長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出錯才對。”
他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是不是蘇蘇又出什么事了?”
季曄心里不由地感慨,這孩子到底是什么倒霉的體質,事情一裝接著一樁的出,這是惹到哪路瘟神了,要不叫季初帶她去廟里拜一拜,然后再跨個火盆去去晦氣?
季初皺了皺眉,說道:“小叔,這件事你先別問,等我到時候弄明白了自然會告訴你。”
“行。”季曄點點頭,反正季初不想說,他也不可能從他嘴里撬出來,“那你給我點時間,小叔幫你好好查一查。”
季初微微一笑,說道:“那就謝謝小叔了。”
“害,這有什么。”季曄笑笑,說罷,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說小初啊,你要不要帶著侄媳去拜個神燒個香啊,我怎么感覺這孩子也太倒霉了點,事兒就沒斷過啊。”
季初聽的滿頭黑線,說道:“這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你趕緊給我查吧。”
“誒,我操心怎么了?”季曄有些不高興了,“我這也是為了侄媳好啊。你自己好好想想,侄媳的倒霉事兒是不是就沒斷過,不是遭難就是遇小人,你真不打算去拜拜?”
“我跟你說啊,我知道國內有一座很靈驗的寺廟,就在A城”
季初咬了咬牙,說道:“你少在那封建迷信,我要睡了,再見。”
“誒誒,你先別掛!”季曄對著電話喊道,可惜回答他的只有電話的掛斷聲。
季曄無奈的聳了聳肩,這孩子怎么就是不聽別人的話呢?反正也無所謂了,他不讓,他就自己帶著侄媳去,看他季初到時候怎么攔著!
季曄心里滿是得意的想著,他感覺照季初對魏蘇蘇的重視程度,季初一定是對魏蘇蘇言聽計從,就像他大哥對大嫂那樣,在老婆面前重話都不敢說一句。
他絲毫沒有考慮,這段感情里會是季初占了上風,更加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甚至都還沒有開始。
以至于他回國以后,看著魏蘇蘇和季初的相處模式,一邊為他們的進度急的抓心撓肺,一邊為魏蘇蘇居然站在下風而大跌眼鏡。
當然,這一切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季初給季曄打完了電話以后,又給唐恒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哥,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季初道:“也沒什么,就是想問問,蘇蘇的保鏢選好了沒有?”
唐恒回他:“哥,人我已經選好了,剛準備明天告訴你的,沒想到你今晚就打電話過來了。”
季初“嗯”了一聲,說道:“既然選好了,你就盡快派他們過來吧,一會我會將蘇蘇的住址發(fā)你,你記得讓你的人加我的聯系方式,方便有事情及時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哥,還有什么要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