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壓腳桿前的季初,一直在借著面前的鏡墻悄悄地關注著魏蘇蘇的一舉一動。他看見了她一開始看到他時,眼里流露出的溫柔和悸動。但是那些溫柔很快又被壓抑取代。
季初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燥意。他站起身,看向魏蘇蘇的方向,就像是剛剛才看到她一般,若無其事地朝她挑眉道:“你怎么提早來了?”
魏蘇蘇趕緊收拾好自己的心緒,抬頭看向季初,聽著季初的話有些不解的問他:“提早?我都差點遲到了啊。”難不成她上班時間改了?
季初“嘖”了一聲,問她:“你是不是沒看我發你的消息?”
魏蘇蘇“啊”了一聲,趕緊掏出了手機看一眼,果然看到了季初半個多小時前發給她的消息,說她可以晚一點到。
季初又補了一句:“我還叫云舟告訴你,難不成他沒說?”
魏蘇蘇汗顏,想到了她早上沖出門的時候,好像身后是傳來了小舟的聲音,但是他說了什么話,她壓根就沒有聽清楚。
魏蘇蘇心虛地絞了絞手指,朝季初訕訕一笑:“當時跑的太快,沒聽清楚”
季初冷笑一聲,也懶得去數落她,反正魏蘇蘇這么掉鏈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朝她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
魏蘇蘇乖乖的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季初想干什么。
季初剛剛遠遠地就注意到了魏蘇蘇臉上似乎有點不對勁。等她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季初眼尖的看到了魏蘇蘇頭發遮住的臉頰,似乎有一點點紅。
他直接伸手撩開了魏蘇蘇的頭發,魏蘇蘇還沒來得及制止,臉上的紅痕就直接暴露在了季初的眼里。
看著魏蘇蘇臉上的那一片紅痕,季初直接冷了臉,皺著眉問她:“這是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魏蘇蘇見他想岔了,趕緊解釋:“不是!這是我早上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
見季初好像不是很信,魏蘇蘇只好把早上的事情告訴了他。聽完以后,季初一副看著傻子的表情:“魏蘇蘇,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手腳不協調的毛病?”
魏蘇蘇一頭黑線,反駁他:“你才手腳不協調!我不是昨晚喝醉了嗎,早上起的急,加上頭痛,就摔了。”
一提到這個,季初就冷笑一聲:“你也好意思說,你昨晚是遇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啊,喝那么多?”
季初不提還好,一提魏蘇蘇心里就來氣。她氣鼓鼓地說:“你才遇到了高興的事,我是被逼著喝的。”
季初的臉瞬間就冷了,沉聲問她:“怎么回事?”
魏蘇蘇也不瞞著,直接就把昨晚聚餐時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一想到那個掐著她下巴給她灌酒的男人就來氣,心里惡狠狠地把他罵了一頓。
魏蘇蘇絲毫沒有注意到季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尤其是聽到她被別人捏著灌酒的時候,他的臉色黑如鍋底,眼里似乎有一座火山即將爆發。
季初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來了,他死死的捏著拳頭,才克制住自己不在魏蘇蘇面前爆發出來。
魏蘇蘇說到后邊,有些得意的說:“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我直接給了他一腳,估計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呢。”
魏蘇蘇可是知道自己那一腳有多重的,那個男人以后還能不能人事都是個問題。
她還沒得意完,就聽到頭上傳來季初咬牙切齒的聲音:“就踹了一腳?魏蘇蘇,你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啊?”魏蘇蘇疑惑地抬頭,這時她才注意到季初的臉色有多可怕。魏蘇蘇咽了咽口水,趕緊說:“那一腳我可是直接踹的他下身,應該不便宜了吧”
在季初可怕的臉色下,魏蘇蘇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后直接消失在了嘴里。
季初獰笑一聲,對魏蘇蘇天真的想法感到一絲可笑。他問道:“魏蘇蘇,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當時就被灌醉了,或者是醉在了路上,你會有什么樣下場?”
季初的話讓魏蘇蘇感到了一絲后怕。誠如季初所言,但凡她醉倒在了家里以外的任何一個地方,后果都不敢想象,要是落在了那群人的手里,恐怕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思及此,魏蘇蘇后怕的同時也有些慶幸,還好自己平安到了家。
季初心里也同樣感到萬幸,幸好魏蘇蘇當時還有意識,知道回家。不然的話,后果他根本不敢去想。
事到如今再去罵魏蘇蘇也沒有用了,季初只好兇巴巴地警告她:“以后沒我陪著,或者聚會上沒有熟人,你不許去。”
“去了你也不許喝酒!”
魏蘇蘇癟了癟嘴,卻又不敢反駁季初,只好不甘不愿的“哦”了一聲,心里罵著季初是個獨裁的暴君。
季初看著魏蘇蘇眼里的不服,被她氣笑了,說道:“魏蘇蘇,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昨晚喝醉以后都干了什么?”
魏蘇蘇一臉懵逼:“我昨晚到家不是倒頭就睡嗎?”難不成她還耍起了酒瘋?!
季初戲謔一笑:“你要是真有這么老實就好了。”
魏蘇蘇聽的一臉忐忑,卻又忍不住好奇:“那我昨晚,都干了什么?”
既然她都問了,季初也不介意公開處刑:“云舟告訴我,昨晚你一到家,就踩在茶幾上扭秧歌,云舟控制不住你,就給我打了電話。”
“等我到你家的時候,云舟說你一直在試圖脫衣服,接下來”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