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初沒有接戲,胡以為皺起了眉:“你就不會逼一逼季初?”
賽文苦著一張臉:“沒用啊,我狠話也不是沒放,但是季初就是不聽啊。”
胡以為放下了手中的茶,茶杯碰到茶幾的聲音,讓賽文心里哆嗦了一下,不由得打怵。
胡以為雙手交疊在胸口,翹著二郎腿,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倪著賽文:“哦,真的嗎?”
賽文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
他怕胡以為不滿意,趕緊道:“不過您放心,雖然他沒有接牛導的片子,但是我塞了一個人到季初身邊,這樣季初要是有什么動靜,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胡以為看著他這副模樣,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微微地笑了笑:“那就好。”
他理了理衣服上幾不可見的皺褶,輕聲道:“行了,我也該走了。只要你好好幫我‘照顧’季初,你的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賽文瞬間變得眉開眼笑:“一定!一定!那胡哥您慢走。”
賽文將胡以為送到門口,一臉笑意的看他走遠以后,他轉身關好門,頭上開始冒出了點點虛汗,一直懸著的心臟也終于落回了肚子里。
差一點,他就以為胡以為看出來了。
他雖然幫著胡以為辦事,但是季初好歹是他的搖錢樹,他總不能為了胡以為把自己的樹給砍了吧?
而且只要季初一倒,那么胡以為就不會再給他好處叫他辦事兒了啊,真當他賽文傻的么?像現在這樣,讓他們兩個互相牽制,好處和金錢還不是源源不斷的流進他賽文的口袋里?
賽文得意地笑了笑,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他簡直是太佩服自己了,一邊從季初那里不斷的撈著油水,一邊從胡以為那兒拿著好處,簡直不要太舒服。
他美滋滋的想著,只要他倆一直斗下去,他賽文發財指日可待!
但是賽文這點心眼怎么可能瞞得了胡以為這只老狐貍?他出了賽文的辦公室以后,就準備離開公司回家,心里盤算著給季初換一個經紀人。
賽文這人貪心不足蛇吞象,雖然他不介意賽文貪點,賽文的貪反而方便他做事,但是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就沒一件做好了的,這就過了啊。
該把季初調到誰的手里呢?胡以為瞇了瞇眼睛,細思著人選。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滿意地笑了笑。
季初,希望到時候你還有那么好的運氣。
而早在胡以為去賽文辦公室的時候,季初也拎著魏蘇蘇回了練舞室。全程魏蘇蘇都是懵懵地被季初帶著走,一言不發,很是順從。
季初用最快的速度把魏蘇蘇帶回練舞室,反手關好門,抓著魏蘇蘇的肩膀一臉關切地問她:“你沒事吧?你怎么又遇見那個瘟神了?”
“我沒事。”魏蘇蘇輕聲答道,“我從賽從賣東西那回來的時候就撞見他了,就和上次差不多。”
季初有些無語,腦子里開始認真盤算之前小叔提議的拜神的事情。他伸手揉了揉魏蘇蘇的腦袋,安撫道:“好了,現在沒事兒了。”
魏蘇蘇點點頭,不再言語。
季初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其實他之前就感覺到了魏蘇蘇好像很怕胡以為,他難免有些好奇,就問了一句:“蘇蘇,你很怕胡以為?”
魏蘇蘇咯噔了一下,說道:“沒有,只是他身上的氣勢有點嚇人。”
季初輕哼一聲,更嚇人的她魏蘇蘇都遇見過,當時怎么就不見她抖成鵪鶉一樣?
但他也知道他什么都逼問不出來,他只能等魏蘇蘇主動坦白的那一天。
他又問了問別的:“賽文找你過去,有什么事情?”
魏蘇蘇裝傻充愣:“賽文?賽文哥沒有找我啊。”
季初輕輕捏了一把魏蘇蘇的臉,笑道:“魏蘇蘇,你想騙我,還早了幾百年。老實交代,你倆聊了什么?”
謊言被輕易拆穿,魏蘇蘇低頭絞了絞手指,沒有說話。
魏蘇蘇一心虛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做這個動作,季初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是不是叫你過去說我們兩個是什么關系?”
他雖然說的是一個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魏蘇蘇猛地抬頭,似乎沒想到季初居然能猜到。
季初繼續說道:“再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說我倆只是普通上下屬關系?”
魏蘇蘇囁嚅了一句:“你都猜到了,還問我干什么?”
季初給她氣笑了:“魏蘇蘇,聽你這口氣,你還不想我猜到。”
魏蘇蘇不敢吭聲,她怕自己要是點了頭,估計要挨一個腦瓜崩。
季初也被她整出脾氣來了,決定拽著她不放:“你當賽文傻的嗎?會信你這么拙劣的借口?”
“魏蘇蘇,你就不打算給我一個答案嗎?”
他的話也已經足夠直接,魏蘇蘇要是再不吭聲,就是拒絕了。
魏蘇蘇也豁出去了,抬頭看著季初的眼睛,張了張嘴,最后卻只說了一句:“這個事情,我們回家說好不好?”
季初看著魏蘇蘇臉上帶著點祈求的神色,終究還是答應了她:“行,我們回家慢慢說。”
他不想讓魏蘇蘇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也想快一點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他說道:“你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回家吧。”
魏蘇蘇趕緊麻溜的收拾好東西,跟著季初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