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打牌到凌晨三點才回到家休息的鐘志強,剛睡下不到兩三個小時,就被門外一陣陣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起先他以為又是來催債的,趕緊下了床去開門,沖著門口的兩個高大男人訕笑道:“兩位,這個月的債你們不是去找我老婆兒子要了嗎?如今又來找我有何貴干啊?”
門口的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鄙夷。其中一個人板著一張臉道:“我們不是來要債的,我們來帶你去一趟A城。”
鐘志強一聽他們不是來要債的,立馬就換了一個臉色。他一臉傲慢的指著他們兩個,道:“不是來要債的大早上敲什么門?不知道老子我剛睡下沒多久嗎!識相的趕緊滾!”
說著,他就準備關門回去睡覺。還沒等他有什么動作,他的手臂就被人一把抓住,拉出了房子。
鐘志強火了,沖著他怒罵道:“你他媽的,敢動老子!我看你是活的不難煩了!這兒的人是不知道你爺爺我是不能惹的!”
說著,鐘志強伸手就是一巴掌想要呼到他的臉上,那人抓過他的手往旁邊輕輕一掰,鐘志強瞬間動彈不得。
他開始不斷地掙扎,嘴里不斷地罵著各種難聽的詞匯。另外一個人用一條毛巾將他的嘴堵上了,世界才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他倆一個負責抓住鐘志強的手,另一個熟練的將人綁了起來,然后一起將他丟到了車上,驅車離開。
一些人聽到了動靜,伸出頭來看到這一幕時,又把頭縮了回去,沒有人有幫鐘志強報警的想法。
所有人都以為是鐘志強因為欠債不還而被那些人綁走了,加上鐘志強平日里鄰里關系不好,又對張月母子倆極差,不少人都很討厭他,盼著他吃大苦頭才好。
鐘志強被綁到車上的時候,才開始害怕起來,不斷地掙扎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被人拎下了車,丟到了一個地方。
雙手雙腳都被綁著,眼睛也被蒙住,失去視覺讓人的聽覺變得更加敏感。每當聽到一點動靜,鐘志強心里都害怕一份,生怕他們不由分說就把自己賣到什么黑心醫院,摘取內臟。
他提心吊膽的等了好一會,確定那些人暫時不會拿自己怎么樣的時候才放心了一些,開始盤算一會怎么脫身。
就在他們去綁鐘志強的時候,季初也沒有閑著,跟公司說了一聲以后,就派人聯系上了來要債的那一幫人,約他們出來見面。
那個老大一開始還想不去,但是當他看清那些人開的都是豪車的時候,二話不說就跟著走了,來到了季初選的見面地址。
這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房間。等那群人來到這里的時候,季初早就在這里等著了。
他們一進來,季初身邊的李奕一就朝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們在季初對面坐下。為首的男人坐下以后,一臉痞氣地說:“我記得,你是那天把那個小妞帶走的人。你找我干什么?”
“我們來聊聊,有關鐘志強的那筆債。”季初開門見山,“我的人查到鐘志強一開始欠了你的高利貸一共七萬,然后滾到了二十萬。后來他又借了一筆,如今全部加起來一共三十五萬。”
“喲,你知道的還挺多。”男人樂呵道,“那你也應該知道,我高哥也不是什么不講理的人,只要他們還清了錢,我自然不會去打擾他們。”
“錢,自然會還你,但是這和張月母子無關。”季初道,“欠錢的是鐘志強,你們要還錢該找他。”
“那老貨都說了這錢他老婆兒子會還。我手上還有他畫了押的欠條呢!上面白紙黑字寫著的!”
“那份欠條是沒有法律效果的,就算你去告,法官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季初淡淡道:“你被鐘志強耍了。”
高哥就是個在農村放高利貸的,對于法律一竅不通。聽了這話他怒的一拍桌子,“媽的,老子管他有沒有效,必須還錢!不然老子要他們一家子好看!”
“你要錢,我自然可以幫你讓鐘志強全還上。前提是,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季初提出了交易。
高哥不打算信他,說道:“你先告訴我你的法子,我再回答你的問題。我高哥言出必行!”
“也好。”季初點了點頭,“據我所知,鐘志強手上有十萬元,只是他不想拿來還錢而已。余下的部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高價收東西。”
季初沒有把話說明白,但是高哥也聽懂了他的意思。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季初開始循循善誘:“你想想,鐘志強拖你這筆賬拖了多久了?你再這么等下去,他一死你就什么都拿不到了。不如趁著現在,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他看高哥開始心動了,接著道:“你要是答應了,我可以額外你給你一些錢,你看怎么樣?”
高哥來了興趣:“你給多少。”
“三十萬,收了這錢你便不能再去騷擾張月母子,如何?”
這筆錢買鐘志強后半生的落魄和張月母子自由,他覺得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