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蘇蘇準備幫林暖卸妝的時候,林暖還有些不舍:“哎,這份青春的嬌嫩終究是留不住的。”
魏蘇蘇被她逗笑了,調侃道:“一直都十八歲的臉,豈不是成了妖精了?”
“妖精有什么不好的。”林暖雙手托腮,一臉的向往:“不老不死,永葆年輕。”
“但是建國以后不許成精。”魏蘇蘇一本正經的回答,“而且會被抓去切片研究的。”
“那算了吧,還是做人的好。”
林暖覺得自己小姐妹已經被季初帶著嘴巴越來越毒了,在這么發展下去還了得?
這邊魏蘇蘇剛幫林暖卸完妝,季初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問她跑到哪里去了。魏蘇低呼一聲,對林暖歉意道:“暖暖,季初在找我,我先回去了。”
魏蘇蘇剛剛走出攝影部,季初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原以為季初是想催促她趕緊回去,但季初只是告訴了她直接到底下車庫去。
等魏蘇蘇到那里的時候,季初早就已經等候多時。魏蘇蘇一上車,司機就將車子開了出去。
魏蘇蘇問他:“我們這是去哪兒?”
“醫院。”季初看她一眼,挑眉道:“這么快就忘了?”
魏蘇蘇抿了一下嘴唇,沒想到他惦記著這件事。
路上路過一個花店,季初喊停了司機,帶著魏蘇蘇下去買了一束花。魏蘇蘇一開始還納悶他買花干什么,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他是要送給鐘文岳的。
魏蘇蘇輕笑一聲,沒想到季初還想的挺周到。#@$&
但是魏蘇蘇不會猜到的是,季初買這束花一是看在張月的面子上,最重要的還是為了在那個男人面前裝一把。
兩人拿著花去了醫院,他們到的時候,梁恒秋并不在那里。季初莫名的感到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和張月打了個招呼,魏蘇蘇在將花束遞給鐘文岳,和他說了一些話。就在兩人準備離開時,身后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季初回頭去看,門口站著一個高大斯文的男性,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很快,男人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眸光有一些暗淡。
病房里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張月一臉的莫名,鐘文岳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畢竟這也不是他一外人能摻合的。%&(&
魏蘇蘇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硬著頭皮開始互相介紹:“班長,你來啦,這是我男朋友,叫季初。”
接著,她又對季初說道:“季初,這是我初中的班長,梁恒秋。”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擦出了激烈的火花,無聲地較量著。最后還是季初率先朝梁恒秋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季初。梁先生,久仰大名。”
梁恒秋面不改色地伸手握住,說道:“季初先生,久仰。”
從兩人的手握上的那一刻,無聲的爭鋒便已經開始。但是他們兩個很有默契的將氣勢收斂的很好,除了他們本人沒有人看出了他們的明爭暗斗。
魏蘇蘇本以為他們見了面以后,氣氛會變得非常緊張,卻沒想到意外的還挺和諧,她心里暫時先送了一口氣。
兩個人的握手持續了幾秒,最后還是梁恒秋先敗下陣來,主動先松開了。
拿下了小小的一局,季初心里很滿意。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梁恒秋,身高沒他高,長得沒他好看,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和自己搶魏蘇蘇。
一瞬間,季初就像是一個準備開屏的孔雀一般,隨時準備張開自己的羽翼向情敵炫耀,讓他知道他根本斗不過自己。
魏蘇蘇很明顯的察覺到了季初氣勢上的變化,她有些莫名的看了季初一眼,不知道他又準備發哪門子的瘋。
魏蘇蘇去給鐘文岳辦理出院手續,季初寸步不離地跟在魏蘇蘇的身后。梁恒秋則是留在了病房里,幫著張月和鐘文岳收拾東西。
魏蘇蘇辦理完手續回到病房以后,同行而來的醫生向鐘文岳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臨走前張月拉著魏蘇蘇的手千恩萬謝,兩人聊了好一會,鐘文岳才帶著張月離開了。
梁恒秋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離開,而是留在了原地。他知道季初這次過來,是特地來找自己的。
眼看著氣氛要再一次的凝固,季初突然開口喊了魏蘇蘇一聲:“蘇蘇,幫我去買一瓶可樂,我渴了。”
這很明顯就是想支開自己。魏蘇蘇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許亂來以后,問了一句梁恒秋:“班長有什么想喝的嗎?”
梁恒秋笑了笑:“礦泉水就好了,辛苦你了。”
季初挑眉,雖然知道魏蘇蘇詢問是出于禮貌,但是這個男人接的也太自然了吧。
等魏蘇蘇離開了以后,兩個男人就這么靜靜地在醫院走廊上站了一會。梁恒秋的目光一直看著魏蘇蘇遠去的背影,一言不發。
“梁先生一直看著我的女朋友,是在挑釁我嗎?”
季初率先打破了沉默,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警告的話,看著梁恒秋的眼神中一片冷冽。
梁恒秋勾唇一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說道:“季先生,你想多了。”
“是么。我可不這么覺得。”季初不屑一笑,“你看著可不像是準備輕易放棄。是打算挖別人的墻角嗎?”
“我確實有過這個打算。”梁恒秋坦然的承認了。但是在季初朝他揮拳之前,又說了一句:“但是,我現在放棄了。”
季初不相信地瞇起了眼睛,詢問道:“為什么?”
“為了保持蘇蘇心里‘好班長’的形象吧。”梁恒秋輕笑一聲,每一個字里都飽含無可奈何的苦澀。
為了不讓自己輸的過于狼狽,梁恒秋又說了一句:“至少這樣,我在蘇蘇心里還是一個對她有應必求的好班長,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