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蘇蘇臉上也浮起了一些憤怒,那個叫文姐的人的舉動,讓她想到了自己的曾經,不免對周瑤瑤有了些同情。
她晃了晃季初的手,本來想直接繞過她們兩個進去的季初一下子就懂了魏蘇蘇的意思,出聲道:“我是來這里吃飯的,不是來看你教訓人的。”
張詩文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尷尬地朝季初笑了笑:“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我這就帶您們進去。”
“我們不要你帶。”魏蘇蘇開口,指了指站在旁的周瑤瑤說道:“是她先開口問我們的,就讓她帶我們進去吧。”
張詩文臉色一僵,但是客人都這么說了,她也不能表現出不滿,不然一會他們去投訴她怎么辦?
她只好咬著牙,看著周瑤瑤帶著魏蘇蘇等人進去了。等周瑤瑤帶著魏蘇蘇他們離開了以后,張詩文氣的一跺腳,嘴里罵罵咧咧地說:“真是一個狐媚子!”
她還想著,一會自己把他們招待周到了,說不定還能多收點小費,甚至能在他們面前混個眼熟,結果全被那個小狐貍精攪和了!
勾引了一個經理還不夠,還要再勾引幾個富豪!她也真不怕撐死!?果然是個不要臉皮的狐貍精!
門口傳來了喧鬧的聲音,張詩文不得不重新調整表情去門口。算了,反正來這里的富豪那么多,不差剛剛那幾個。
周瑤瑤帶著季初等人往里面走時,朝季初感激一笑:“先生,剛剛真的是謝謝您!”
她眼里含春,一副小女兒看著英雄般的神色。季曄和江云舟面帶揶揄,季初卻是熟視無睹,甚至話都沒有回她。
周瑤瑤眼里的感激和春色很快就被失落取代。魏蘇蘇因為和周瑤瑤之間隔著一個季初,所以沒有看到周瑤瑤剛才的眼神。
見季初沒有回話,她只好替季初出聲安慰:“應該的,畢竟那個人對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些。”
周瑤瑤眼里閃過一絲黯然,很快她又恢復了精神,問道:“幾位是預約的還是”
這次,季初終于開了尊口,語氣冷淡地說:“我早上預約了五樓的貴賓包廂。”
那聲音雖然清冷,卻低沉悅耳,比她聽過的任何聲音都要好聽,一下子就擊中了周瑤瑤的心臟。
周瑤瑤臉色紅了紅,有些羞澀道:“那幾位請跟我來。”
但是走沒兩步,周瑤瑤迎面就撞上了大堂經理。周瑤瑤臉色一僵,但還是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經理好。”
大堂經理王棟年逾四十,頭上去已經禿成了地中海。他目光邪肆地在周瑤瑤臉上打量了一圈,才問道:“這幾位是?”
周瑤瑤不情不愿地回答:“他們是預約了五樓貴賓包廂的四位客人。”
“我知道了,幾位請跟我來,我親自帶你們上去。”一聽是大客人,王棟也收起了眼中腌臜的念頭,對魏蘇蘇等人笑的燦爛,轉頭對周瑤瑤說:“你去門口等下一位客人吧。”
周瑤瑤不想離開,但是迫于王棟的壓力,只好答應下來:“知道了。”
王棟親自帶著魏蘇蘇等人上了樓,周瑤瑤一步三回頭地望著季初高大的背影,面露不舍。
他的聲音都那么的好聽,那么墨鏡與口罩之下的臉龐,該是多么俊美啊。
周瑤瑤猜想他一定是一個很知名的公眾人物,不然一般人怎么可能把自己包裹的那么嚴實,一副生怕被人認出來的樣子?
不過,若他是公眾人物的話,為什么他和身邊的那個女生那么親密?難道是兄妹嗎?應該是吧。周瑤瑤心里想到。
就在她往門外走的時候,迎面就遇到了帶著客人往里面走的張詩文。張詩文路過她的時候一臉的熬色,還譏諷地看了周瑤瑤一眼。
周瑤瑤垂下了頭,不去看她。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聽見身后傳來了張詩文的哀呼聲。
她回頭一看,見張詩文以一種非常狼狽又丑陋的姿態摔倒在了地上,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就在剛剛,張詩文腳下突然踩到一片濕滑,一個重心不穩,就跌到了地上。
濃妝艷抹的臉蛋和冰涼堅硬的大理石地面親密熱吻,把她摔得齜牙咧嘴。這個姿勢很不巧,正是摔得最疼的那一種。
感受到大廳里所有人各種各樣的目光,她不得不忍著痛趕緊爬起身,頂著一張摔紅了的臉想要倉惶離開。
走之前,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在身后看著她的周瑤瑤,此時她眼里的驚詫在她看來就是在嘲諷,她臉色登時猙獰了起來,繞過客人走道周瑤瑤身邊,一把拽過她的手將她拉走。
周瑤瑤掙扎不過,只能被迫被張詩文拉走了。其他的酒樓人員趕緊出來處理善后,將那些客人帶走了。
張詩文將周瑤瑤拉到了廁所里,抬手就給了周瑤瑤一個打耳光,將她的頭都打偏了。
周瑤瑤捂著臉,一臉的委屈又氣憤:“文姐,你為什么打我?”
“為什么打你?不就是你害我出丑的嗎!”張詩文大聲謾罵:“剛剛那個地方就是我叫你打掃的那塊,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嗎!”
“我沒有。”
“不是你是誰!?”張詩文橫眉怒目,她精心盤起的頭發早就摔散了,加上臉上摔紅的那一片,活像一個母夜叉。
“周瑤瑤我告訴你,只要我還在這兒工作,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你不就仗著你這張狐媚子的臉勾引了王經理嗎?怎么,剛剛還想去勾引那個有錢人嗎?”
周瑤瑤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污蔑一般,一直委屈的小臉也染上了憤怒:“我沒有,文姐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我會不知道你這狐貍精心里想的什么嗎?”張詩文面露不屑:“小狐貍精,我告訴你,王經理你還能勾引,那個有錢人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也不看看你什么斤兩,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