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涂深的效率很高,在魏蘇蘇說完要請帖的當天晚上就派人送過來了,魏蘇蘇看著柳姨交給自己的燙金請帖,簡直要被上邊的金邊晃花了眼。
這請帖看著就非常高大上,放在鼻子邊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張燙金的邀請函,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內容,之后是自己父親的署名。
魏蘇蘇聽自己哥哥說,這些邀請函都是魏封一封封親自簽的名,而一些比較重要的人,就連邀請函的內容都是手寫的,可見魏家對這件事的重視。
魏涂深中午回去的時候就轉告了魏蘇蘇對孟艷的謝意。孟艷聽到眼眶都紅了,輕聲問道:“蘇蘇的這個意思,是不是沒有那么討厭我了?”
魏涂深聽著自己母親有些卑微的聲音,驀的心里一酸。他對孟艷笑了笑,說道:“媽,蘇蘇其實沒你想的那么討厭你,只是一時心里鬧了別扭而已。我相信她很快就會想通的。”
哪怕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只是在安慰自己,孟艷也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就在她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樓上傳了一聲輕嗤:“媽,就魏蘇蘇對你這個態度,你還把她當成一個寶貝?要我說她不回來才好呢,咱們家又不差她這一號人!”
說話的人正是魏何彥,他吊兒郎當地倚在二樓的欄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哥哥,也把他們剛才的談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魏涂深被他這話氣得差點罵人,但是孟艷快他一步呵斥道:“阿彥!你怎么說話的!蘇蘇才是你的姐姐!你不歡迎她回來就算了,居然還在那里說這種話!”
魏何彥想要頂嘴,但是看到孟艷似乎真的生氣了,又默默地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但是心里還是一萬個不服氣。
但是孟艷可不打算就這么放過這個一直不待見自己親姐姐的小兒子;“阿彥,蘇蘇是你的姐姐,不管怎么樣你都應該好好對她。我們一家人虧欠了她那么多,你怎么還可以對她態度那么惡劣!”
魏何彥最煩他們拿這個說事,他薅了一把頭發,語氣不善地說:“咱們家又不是沒有接納過她?可是她對我們是什么態度,直接耍臉色走人!現在還把思思姐逼走了!”
一提到魏璐思,孟艷和魏涂深的臉色都不好看。孟艷只是以為小兒子和魏璐思關系好,所以處處維護她。但是一想到魏璐思對自己做了什么,孟艷的臉色還是沉了下來。
“阿彥,思思這么多年來享受的都本來是蘇蘇的,我們魏家養了璐思那么多年,將她培養的那么優秀,她離開的時候也給了她不少錢,我們魏家根本就不欠思思什么。”
魏何彥知道孟艷說的沒有錯,但是他就是覺得是魏蘇蘇把魏璐思趕走了,所以看魏蘇蘇一萬個不順眼,加上前不久魏璐思還在他面前哭訴過,魏何彥對魏璐思就更心疼了。
他見自己媽媽和哥哥都那么維護一個給臉不要臉的女人,心里越是替魏璐思感到不公平,他剛想說話,就聽到他大哥警告的聲音:“魏何彥,你以后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說蘇蘇的不是,別怪我不客氣。”
魏涂深很少這么叫魏何彥的全名,只有大哥十分生氣的時候才會這么叫他。魏何彥看著樓下兩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知道現在他們兩個那么向著魏蘇蘇,自己說什么也是錯的,果斷選擇閉嘴,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摔得震天響,以宣泄自己對他們兩個的不滿。
孟艷被魏何彥的態度氣到了,指著他的房間道:“你看看你弟弟,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了!”
魏涂深趕緊給孟艷順氣:“媽,別生氣,回頭我去罵罵他。”
孟艷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里的怒火,同時也感到一陣憂慮:“也不怪阿彥,他小時候我們都沒時間帶他,都是魏璐思陪著他玩,他自然和魏璐思的感情最為要好。在他看來現在就是我們無緣無故地吧魏璐思趕走,他生氣也是正常。”
魏涂深卻不贊同:“他就算舍不得魏璐思,也不應該用那種態度對蘇蘇。這本來就是他的不對。”
而且,魏涂深是知道魏何彥心里對魏璐思的心思的,他根本就不敢告訴孟艷,怕孟艷被魏被他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氣出病來。
據他猜測,魏何彥喜歡上魏璐思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魏璐思不是魏家的孩子,也就是說,魏何彥早就愛上了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