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對他們父子倆來者不拒,任他們一杯接一杯地遞過來。魏蘇蘇看著都心疼,伸手去攔他們:“好了別灌了,一會季初就要給你們灌醉了。”
魏涂深酒量不如魏封和季初,臉上早就一片酡紅。眼前的景色早就飄忽了起來,他努力穩住身形,伸出手指晃了晃,說道:“蘇蘇你不懂,酒就是這么喝,才、才有意思。”
魏蘇蘇白了他一眼:“你們這哪叫喝?這叫灌吧?你自己都喝醉了,別說話好好趴著!”
“不!我沒醉!”魏涂深大喊了一聲,身體卻一歪往旁邊倒去。
“”
魏蘇蘇趕緊起身,將喝趴了的魏涂深半拖半扶的送進了客房休息。魏封看著魏涂深的背影,惋惜地搖搖頭:“這孩子酒量不行啊,幾杯就倒了。來,小初我們繼續。”
等魏蘇蘇安頓好魏涂深出來以后,看見那兩個男人還在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坐上的酒瓶已經空了一個,另一瓶也所剩無幾了。
魏蘇蘇忍無可忍,一把奪過季初手里的酒瓶放在一邊,叉腰兇道:“你們已經喝的夠多了,不許再喝了!”
魏封見酒瓶被女兒奪了去,又不舍得說她,只好開始裝可憐:“蘇蘇,爸爸難得有這個興致,平時你媽媽又管著不讓我喝,你今天就讓爸爸盡個興好不好?”
季初也幫著說話:“是啊蘇蘇,難得魏叔叔來一次,你就把酒還給我們吧。”
魏蘇蘇是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爸爸居然還是一個酒鬼。
她被魏封可憐兮兮的眼神下也心軟了下來,妥協地把酒還給了他們,沒好氣道:“就這一點,不許再開了。這一瓶,沒收!”
說著,她把桌上沒有開的唯一一瓶酒拿走了,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柜里。魏封和季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的笑意。
魏蘇蘇在廚房里熬著醒酒湯,魏封笑著手中的最后一杯酒一飲而盡。他看著同樣仰頭喝完的季初慢慢笑開:“小初,我很高興。”
季初微笑:“看得出來。”
“我一開始聽小深描述的蘇蘇,還以為我這一輩都認不回她來了。但沒想到,她還是愿意原諒我們。”
酒精麻痹了大腦,讓這個精明了大半輩子的男人卸下了偽裝,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父親,向一個值得把自己女兒托付的男人絮絮叨叨起來。
“蘇蘇脾氣好,也好哄,生氣了認個錯就原諒你了。”季初把玩著手里的高腳杯,眼角的那一縷紅色給他增添幾分撩人的魅意,配上微醉的眸光更是撩人。
“我就是擔心這個啊。”魏封突然嘆了一聲:“蘇蘇脾氣太好了,我怕她吃虧。”
季初笑笑:“您放心吧,她聰明著呢。再不濟還有我和你們,吃點小虧就當長記性,有什么大虧我會給她攔著。”
魏封望著季初,眼里不再是長輩看晚輩的滿意,而是男人對男人的欣賞:“好,就沖你這句話,我女兒交到你手上,我放心。”
平日里溫文爾雅的魏父沾上了酒,性格反而變得豪放了起來。他晃悠著起身,似乎是想要去哪里,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季初趕緊去扶了他一把:“叔叔小心。”
“老了,喝不動了。”魏封晃了晃腦袋,“你扶我去沙發上坐一下,一會我叫司機過來接我回去。”
季初出聲制止:“不如您在這里休息一會,晚些時候再回去如何?”
把醒酒湯給魏涂深喝下的魏蘇蘇,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爸爸被季初攙扶著,趕緊走過去道:“爸爸,你喝醉了,現在我這睡一會吧,不然我也不放心您就這樣回去。”
但是喝醉了的魏封卻格外固執:“不行,我答應過你媽,喝酒了就要馬上回家,不能讓她擔心。”
魏蘇蘇勸不過,只好讓季初先把人扶到沙發上坐下,她進廚房端了一碗醒酒湯出來,遞給魏封:“爸爸,那你先喝點醒酒湯,一會我幫您喊司機。”
魏封接過豪邁地一飲而盡,然后熟練地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司機,叫他馬上過來接他。
等司機趕到時,魏蘇蘇和司機一起將魏封送進了車里,季初本來也想跟著去,但是被魏蘇蘇勒令留下來休息。
等把魏封送走了以后,魏蘇蘇回到家就開始收拾殘局,將餐桌個廚房收拾的一干二凈。
季初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等魏蘇蘇搞完一切出來的時候才注意到季初一直在客廳,訝然道:“你怎么不去睡一會,不會難受嗎?”
季初搖頭:“還好。這點酒還不至于灌醉我。”
“哦,那你可真厲害。”魏蘇蘇小小的翻了個白眼,去拉季初起來:“好了大爺,趕緊喝完醒酒湯睡覺去,不然一會有你受的。”
酒勁上來的季初卻較起了真,死賴在沙發上不走:“你是不是不信我?我之前可是陪我的俄羅斯舍友喝酒的。”
“我管你之前陪誰喝的酒。”魏蘇蘇敲他,“在我家你就得聽我的!趕緊起來去睡覺!”
季初開始耍起賴來:“那我要睡你的房間。”
“一身酒氣還想睡我房間,做夢。”
“你不給我就不去睡。”季初猛的把身子一扭,魏蘇蘇險些栽倒在他身上。
魏蘇蘇最后被他折騰的沒了脾氣,只好松了口。季初笑的像一個得逞的小壞孩,魏蘇蘇看的拳頭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