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生氣。”季初死鴨子嘴硬,他看向自己面前的魏蘇蘇,她那一臉看熊孩子的表情看得他牙疼,沒好氣道:“你不是不和我這個討厭鬼說話嗎?過來干什么?”
“還不是怕某人沒人哄,然后把自己活活憋死?”魏蘇蘇拿起一塊雪花酥直接塞進了季初嘴里,沒脾氣地說:“好了,別臭著一張臉,搞的我好像欠了你錢不還一樣。”
“你想我多陪陪你說出來不就好了嘛,干嘛一聲不吭的還給我搗亂。我要是在你工作的時候打擾你,你不會生氣嗎?”
“我才沒有那么幼稚。”季初三兩下將嘴里的雪花酥咽進肚子里,唇齒之間依舊還殘留著榛果的香氣。季初微微別開了眼,別扭地否認掉自己只是在博關注的事實。
“還有,你打擾我工作的時候還少嗎?你看我有沒有兇過你?”季初不滿地反駁她的話。
魏蘇蘇嘿嘿一笑,也不去和他繼續爭辯,拉過他的手撒嬌似的晃了晃:“好好好,都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來,笑一個唄。”
季初不想理她,魏蘇蘇就接著鬧,鬧得季初有些煩了,一把將人拉近自己的懷里,有些氣憤地捏了捏她的小臉:“我好不容易推了所有的工作想都多陪陪你,結果你倒好,一天天的忙上忙下,甚至有空去擼貓都不理我!”
季初越說越氣憤,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不如一只貓。
魏蘇蘇趕緊給他順毛:“我哪里有不理你,我這不是忙著準備到時候送給江爺爺的東西嗎?我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東西,只能做一些零嘴。再說了這些你也有份啊。”
季初開始無理取鬧:“你沒必要去準備那些東西,到時候去江家禮物我會準備,你跟我過去吃個飯就好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陪我!”
“可是送禮最重要的不就是心意嗎?我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只能送一些親手做的。再說,你幫我準備的東西終究還是你的啊。”
季初有些無奈:“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糾結這個。哪怕你只送一朵話給我外公他都會很高興。”
“話是這個說,但是東西還是不能少的。”魏蘇蘇摟著季初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不如你來一起幫忙?我就差這最后一點了。這樣我既能把事情做完又能陪著你,豈不是一舉兩得?”
季初:“呵呵。”#@$&
這算盤可真會打,不進商圈真的是可惜了。
最終季初還是在魏蘇蘇的胡攪蠻纏下屈服,跟著她進了廚房開始幫忙。王姨和柳姨看到突然出現的季初都傻了眼,怎么都沒想到魏蘇蘇居然能把人勸到廚房來。
準備年貨的時候總是分外忙碌,等魏蘇蘇把所有東西準備好的時候,已經是年二十八了。
為了補償這幾天光顧著自己忙而忽略了季初,魏蘇蘇剛一閑下來就興沖沖地拉著季初出門逛逛,美其名曰出去約會。
而就在今天,遠在國外的魏父也終于趕回來和家里人過年。去機場接他的依舊是魏涂深,不過這一次多了一個魏何彥。%&(&
不久前魏何彥放了假,終于能從學校里出來的他再也不敢那么放肆,學乖了不少,也不會主動在自己母親面前提起魏蘇蘇。
魏何彥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和魏父關系不好也不壞,但總歸是沒有常年陪伴他的母親和哥哥姐姐親的。魏涂深不想讓他經常和魏璐思接觸,所以把他也喊了出來。
魏何彥有些不大樂意,但是大哥開了口,自己也不得不從。誰讓自己有把柄在自家大哥手上呢?要是被爸媽知道自己喜歡上了自己的姐姐,還不得把自己的皮都給扒了。
一想到自己剛回到家就被大哥喊進書房威逼利誘地說了一大堆,魏何彥就頭皮發麻。
魏封對看到自己小兒子過來也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回到家以后,魏封第一件事就是問魏涂深:“蘇蘇有沒有回過家?”
哪怕自己心里知道答案,但是看到大兒子搖頭的那一剎那,心里也難免有些失落。
跟在他們身后的魏何彥卻是一臉不屑,真不知道那個魏蘇蘇到底有什么好的,把自己大哥和爸迷得鬼迷心竅,就連自己的母親也開始惦念著她了,絲毫不管在家的魏璐思。
前不久魏璐思突然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向他哭訴了很久母親和哥哥最近對她越來越冷淡甚至有了想要離開這個家的想法。她之前從來不會向自己說這些,但那次似乎是喝醉了,才找自己訴苦。
魏璐思從來不在自己面前示弱,哪怕是受了什么委屈也會選擇找大哥或者母親。之前他曾不滿地向她抱怨,為什么有事不找他,是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小孩子。
當時的魏璐思笑著跟他說,因為她是姐姐,姐姐不能讓弟弟擔心,要有姐姐的榜樣。當時的魏璐思在魏何彥心里就是一個堅強無比的完美姐姐般的存在,這句話也在他心里一直記了很久。
明明自己走之前,魏璐思還和家里人相處得很好,怎么自己一回來,一家人對魏璐思的態度就發生了那么大的轉變呢?
雖然他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這絕對和那個魏蘇蘇有關,但是魏璐思又不準他去問。
“沒回來就算了。到時候我們去看看她吧。”魏封輕嘆一聲,魏蘇蘇不愿意回家終究是因為家里的問題,他們也不能輕易說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