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赫然是一位宋代名家的真跡,價格不菲。在場不少人都直接傻了眼,就連江云鶴都沒想到季初會送這個。
老爺子是愛畫之人,看到這么一副名家真跡怎么會不激動?他有些動容地看著季初:“你小子有心了,當時這副畫拍賣的時候我住著院,沒想到是你買走了。”
季初道:“知道外公愛畫,所以我就把它買了下來。”
魏蘇蘇趁機道:“外公,那瓶杏仁酥的杏仁也是季初親手剝的呢。”
江老爺子大笑起來,說道:“你倆都有心了,準備了那么好的東西給外公。”
他叫來管家,將這兩樣東西都拿到自己房間去,然后叫季初和魏蘇蘇到自己身邊來,都給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魏蘇蘇甜甜地跟江老爺子說了一聲謝謝,然后跟著季初站到了江云鶴江云舟兩兄弟旁邊。
本來季初的父母也是要來的,但是因為季初的關系,他的父母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他這個小輩只好站在自己的舅舅身后。
江蕭其實對自己外甥的那件事也無奈的,但這畢竟是他們季家的事情,江家不好插手,只好幫著自己妹妹照顧著他。
江老爺子一生只有一兒一女,還是龍鳳胎。許是因為自己和大哥之間因為江家家業鬧過的不愉快,所以江老爺子對子嗣一事一直都不怎么在意,有了江蕭江綾以后就沒有再要過孩子了。
魏蘇蘇總感覺又不少目光若有似無地在打量著自己,可是等她看過去的時候那些目光又沒有了,幾次下來讓魏蘇蘇頗為惱怒,卻又不能說些什么,只好往季初身邊藏了藏,用他高大的身體給擋住自己。
季初低頭看了一眼魏蘇蘇的動作,伸手將她拉近自己懷里,隨后偏頭冷冽的掃了一眼那些人,他們都被季初的冷色下了一跳,總算是收斂了一些。
季初和魏蘇蘇是最后一個來的,人來齊了以后江老爺子對所有人說了一些話以后就可以各自散了,但是真正走的都是小輩,其余人都留了下來。
季初剛想拉著魏蘇蘇離開這里,就聽到一個虛浮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小初,有了女朋友也不給長輩們介紹一下嗎?”
季初會過頭去看他,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厭惡。魏蘇蘇也看向說話的那個男人,只見他有些混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讓人不適。
說話的人是江老爺子哥哥的兒子江逸,當年江老爺子和自己哥哥因為家產的原因鬧不和,他哥想把自己弟弟鏟除掉,結果作繭自縛,反倒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只留下妻子和一個六歲的兒子。
江老爺子對這對孤兒寡母也算仁心,一直將他們照顧地很好,江家給的分紅也足以他們大富大貴一輩子,但是江逸卻不甘心于此,一心想要更多,沒掃拿著自己父親事情要挾江老爺子。
后來江家掌權人變成了江蕭以后,江逸能得到的東西就少了,甚至之前老爺子給的都被江蕭變相的收回去一些。在江蕭看來,江逸就是一個蛀蟲,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他早把他趕出公司了。
現在江云鶴已經是以為優秀的下任繼承人,江云舟和他哥關系親密挑撥不動,還會被告黑狀,自己兒子卻是一個不成器的酒囊飯袋,江逸怎么能不急?
所以他只能想盡辦法的給江蕭一家子添堵,包括了季初。論關系,季初還要叫他一聲表舅呢。
“你不是知道了嗎?她是我女朋友魏蘇蘇,還有什么要介紹的?”季初對這些人可沒有那么好的態度,尤其是這個表舅。
季初說完就想走人,但是江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讓他走了:“魏蘇蘇?就是那個被人掉了包的魏家千金?雖然她才是魏家人,但是那么多年都在外面,怕是很多東西都不懂吧?這次來拜年也不知道帶些能見人的東西。”
魏家真假千金的事情在很早以前的一次宴會上就傳播過一次,雖然大家都沒有在明面上講,但是暗地里討論和看魏家笑話的可不少。
這是在暗諷魏蘇蘇和她準備的杏仁酥上不得臺面了。
季初剛想罵回去,就聽到一個溫潤的男聲道:“蘇蘇雖然因為意外在流落在外,可我見她乖巧懂事,哪怕拿不出什么貴重的東西也親手準備。總比一些空手來的人要好些。”
“再說,江家家大業大,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我看那些都不如一瓶杏仁酥的心意珍貴。”
江逸一張臉漲的通紅,江蕭嘴里說的什么都不帶的不就是自己嗎?但是這江家的一切本就該是他江逸的,他們父子不過是一群強盜!
一旁的江云舟也氣不過,故意陰陽怪氣地說:“就是,蘇蘇姐做的東西爺爺一直都很喜歡。不過,爸,你說的那個不帶東西來的人是誰啊。”
江蕭也沒有挑明,而是故意用教育的口吻對江云舟說:“不管是誰,你都不要學。過年去別人家做客帶些禮物是最基本的禮貌,尤其是那家人有長輩的時候,別丟了我們江家的臉。”
“我知道了,爸。”
江蕭父子一唱一和,暗罵江逸毫無禮數丟了江家人的臉面,偏偏江逸又還嘴不得,他一還嘴,不就坐實了那個人就是自己嗎?
江逸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其他人都低頭喝茶根本不敢去理會這場戰爭。一個是江家現任家主,一個是現任家主的表哥,沒有一個是他們得罪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