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你帶蘇蘇出去轉轉,多熟悉一下這里。”江蕭開了口,沒有人敢去攔他們。首座上的老爺子事不關己的喝著茶,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場鬧劇。
當年的江逸沒少道德綁架老爺子,老爺子也迫于壓力不得不允許他像個吸血蟲一樣留在江家。如今他嫂子前幾年已經死了,他也不管事了,老爺子巴不得自己兒子多罵他兩句。
季初和魏蘇蘇以后,江云舟也跟著離開了,江云鶴則是留在了這里。
離開了大廳以后,魏蘇蘇問季初:“剛剛那兩個人是誰啊?”
剛剛雖然跟著季初叫了一圈,但是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沒記住多少,只記得剛剛那個幫自己說話的好像是季初的舅舅。
“剛剛幫我們說話的是我舅舅,那個討人厭的中年大漢是我表舅,你可以不用理他。”季初解釋道:“那家伙腦子有病又不去治,一天天的就知道惡心人。”
魏蘇蘇:“”
可以聽的出來,季初是真的討厭他那個表舅,就連這樣嫌棄的話都將出來了。
江云舟見魏蘇蘇聽的滿頭霧水,就將江逸和江家的恩怨大致將給了魏蘇蘇聽。魏蘇蘇聽完才懂了季初為什么那么討厭江逸。
要說季初討厭江逸衣一部分是因為自己親舅舅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江逸自季初住進了江家以來,就沒少挑唆季初當個叛逆的孩子。
季初被他搞的煩不勝煩后去告了狀,江逸被江老爺子和江蕭教訓了以后消停了不少,但是很快就讓自己的兒子拉著季初去吃喝嫖賭,努力把季初養成一個紈绔。
結果就是季初和江云鶴將他兒子江席越打了一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心里陰影,那會江席越看到他們兩個都是繞著走的。
一計不成還有一計,這些年江逸沒少折騰季初。當年還跟老爺子說給季初訂個千金小姐,說不定這樣季初就能回心轉意回到季家了。
那會他說的頭頭是道的,加上這件事一直都是老爺子的心病,老爺子差一點就同意了,要不是后來江蕭給攔下來了,指不定季初怎么鬧騰。
魏蘇蘇一聽江逸曾經想給季初定個婚約,一張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他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季初又不是江家人,他怎么管的那么寬?
江云舟陪著兩人把江家大致逛了逛,江家老宅占地頗大,想要逛完要花上大半天的時間,但如今都要到吃飯時間了,所以三人隨便走了走就回去了。
一早上的舟車勞頓,吃飽后魏蘇蘇便開始犯困。她悄悄打呵欠的動作沒有逃過季初的眼睛,季初對江老爺子道:“外公,蘇蘇困了,我帶她去休息一下。”
“好,你們去吧。”老爺子笑呵呵地放人,“你的房間昨晚我就叫人收拾好了。”
魏蘇蘇跟江老爺子道別以后就跟著季初離開了。她跟著季初七彎八繞,終于來到了一個房間面前。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淺藍色的床鋪,以及窗外的雪景。
魏蘇蘇走了進去,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房間。江爺爺說這里曾是季初住了近十年的地方。
墻上掛著幾張照片,書桌上還放著幾本外語名著。墻角還有籃球和羽毛球拍,一切的擺設都好像是主人剛剛離開不久一般,時光仿佛停留在了當年,不再流逝。
最引人矚目的,莫過于房間里的兩個大書架,一個放滿了各種書籍,一個堆滿了各種證書和獎杯。
魏蘇蘇走到放滿獎杯證書的書架前,滿臉訝然地望著里面的東西,這些都是季初當年實力的證明:“沒想到你居然還參加了那么多的競賽!這個居然還是國際青少年奧術獎第一!”
魏蘇蘇興奮的指著其中一張獎狀。季初走過去看著那張獎牌,略帶得意地說:“還好吧,當時的比賽也不是很難,隨隨便便就贏了。”
魏蘇蘇笑了笑,她突然注意到季初書桌上放著一個相框,她快步走過去拿起來道:“季初,這是你之前的照片嗎?”
季初一看魏蘇蘇手上的相框,眉頭一跳就想搶回來:“還給我!”
魏蘇蘇眼疾手快地往旁邊一閃,一邊躲避著季初想要搶回相框的手,一邊去看照片上的少年。
那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還有些青澀的面孔已經依稀能看出如今的模樣。他穿著一中的校服站在一顆桃花樹下,似乎對拍照這件事很不耐煩,臉上神色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笑意。
不過一個瞬間,季初就將魏蘇蘇撲倒在床上,一把將她手里的相框丟在一邊:“你不是說要睡覺嗎?怎么看起我的東西來了?”
“我想看看你以前的樣子嘛。”魏蘇蘇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撒嬌道;“就讓我再看一下,看完我就睡覺。”
“剛剛你已經看過了,趕緊睡覺。”季初卻不打算讓她再看一眼,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閉上了眼。
“小氣鬼。”魏蘇蘇小聲嘀咕了一句,見季初睜眼看過來趕緊將眼睛閉上,埋頭睡覺。
或許是因為剛剛鬧累了,亦或者是季初的懷中太過溫暖,魏蘇蘇沒一會就睡了過去。等魏蘇蘇睡醒的時候,季初已經不再房間里了。
她坐起身緩了一會,便下床出去想找季初。但是江家實在是有些大,加上人生地不熟,路上也沒遇到什么人,魏蘇蘇直接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