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重新將東西都裝好放在一邊,拿著紙條進了浴室。她將門鎖好以后重新將紙條展開,看著上面的字,一時有些失語。
她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好奇居然能發現這個,若是自己再粗心眼一些,怕是發現不了這個紙條了。
看這個字體娟秀,怕是季初的母親寫的。魏蘇蘇看著上面的三個字,心中五味雜陳。
季初的父母那么多年都沒有回過一次國,他們心里一定很痛苦煎熬吧?尤其是季初的母親,聽江云舟說她和江爺爺父女感情一直很好,卻因為季初的原因這么多年都沒有回來見老人家一面。
自己的事情應該是小叔叔告訴季初父母的吧?所以季初的母親才托江蕭夫妻將這個鐲子帶回國送給自己。
魏蘇蘇輕嘆一聲,她也不敢把這個字條的事情告訴季初,現在她還抓不準季初對他的父母是不是已經有了變化,就怕自己一時的舉動起了反效果。
魏蘇蘇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將紙丟掉。而是出了浴室將紙條重新塞回了盒子里。
做完這一切以后,房門突然被人敲響。魏蘇蘇被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去開門,一個女傭站在門外,見到她以后微笑著說:“蘇蘇小姐,表少爺叫我帶您過去一趟。”
魏蘇蘇跟著女傭來到前廳,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前廳又來了不少人。季初修長挺拔的身形鶴立雞群地站在人群之中,魏蘇蘇一眼就看到了他。
她趕緊走了過去,握住了他的手,小聲問:“怎么又來了那么多人?”
“江家人旁支比較多,而且有過年必須回老宅吃飯的習俗,一些人早上沒有趕過來,剛剛才到。”季初低下頭在魏蘇蘇耳邊低語,向她解釋。
“誒?親家,怎么沒有看到席越那小子?”一個聽著有些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魏蘇蘇準確的捕捉到了某一個名字,不由地朝人堆里望了過去。
目光穿過人群,魏蘇蘇看到一個有些富態的婦人坐在江逸的左手邊,臉上的笑容有些諂媚,目光還一直在人群中搜尋。
她剛剛說親家,難不成那個江席越還是個有老婆的人?!一想到他早些時候還在庭院里想要調戲自己,魏蘇蘇心里就一陣惡心。
季初見魏蘇蘇在盯著那兩個人看,跟她說道:“那個人是江席越未婚妻趙芝婷的媽。那一家子是暴發戶,之前江逸找上她家是想讓她女兒跟我訂婚。”
魏蘇蘇猛地抬起了頭:“什么!?”
感情還是情敵的媽!
季初輕拍著魏蘇蘇的背,叫她稍安勿躁:“我外公當時沒有同意,江逸就叫趙芝婷來勾引我,結果她倒是和江席越滾到一起去了。”
當時那兩個人孤男寡女渾身赤裸地躺在同一張床上,哪怕趙芝婷再這么否認自己沒有和江席越發生關系,江家也絕不可能容下她。
當時因為這個天大的丑聞,他外公還差點被氣的住院。
江逸一開始只想著用錢解決了這件事,畢竟娶一個暴發戶的女兒對他一點助力都沒有,反而會讓他被豪門的人暗地里笑話。但是趙家卻死咬著他不放,死活都要攀上江家。
后來還是趙芝婷她媽一直在江家撒波打滾,逼著江家負責,他外公氣的摁著江逸答應了這樁婚事。而這件事也被江家壓了下來,至少沒人敢再明面上討論。
江逸因為是被迫答應的這件婚事,雖然他們兩家還沒有正式成為親家,但是他也一直沒有給過趙家好臉色。江席越和趙芝婷這些年也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魏蘇蘇聽的咋舌,沒想到這事還有這樣的發展,這江逸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魏蘇蘇簡直想要拍手稱快。
當她再一次看向江逸那邊的時候,突然感到了一個帶有明顯敵意的視線看向了自己。她朝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打扮的美艷的女人正一臉不善地看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活撕了一般。
魏蘇蘇要是還猜不出她是誰,那么那么多年也是白活了。她扯了一下季初的手,朝那個女人的方向努嘴道:“那個女人正盯著我看呢,感覺她都要沖過來活撕了我了。看來她對你用情很深啊。”
“她用情深不深關我什么事?”季初翻了個白眼,“那女的跟她媽一個德行,一心就想傍上豪門。她就是因為沒有成功陰到我,反而和那個浪蕩子攪在了一起感到不甘心而已。”
其實不用季初說,魏蘇蘇也能猜到。她也沒有再去在意那個眼神,而是和季初說起了悄悄話。那個女人越是不甘心,看到她和季初那么親密就會越生氣。果不其然,魏蘇蘇才說了兩句,那個要殺人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強烈了。
魏蘇蘇在心里得意道,你再瞪我又如何,還不是只能干瞪眼不能拿我怎么樣,我氣不死你才怪了。
晚上江老爺子留季初和魏蘇蘇住一晚,兩人自然不會拒絕。只是來江家吃頓飯的人都陸陸續續走了,只有一些旁支留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江席越也沒有出現,江老爺子雖然不太高興也沒有明說。直到飯后趙芝婷的媽媽還一直在問江席越在哪,老爺子的目光也看了過去,江逸才不甘不愿地說了出來。
“他下午那會摔了一跤,現在在房間里躺著。”
“哎呀,席越怎么那么不小心,那他嚴重不嚴重啊?”趙芝婷的媽媽一臉擔憂,好像江席越摔了她這個岳母比親爹還心疼。
但這也沒有毛病,誰叫趙家躋身豪門還要靠這個紈绔呢?她能不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