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蘇蘇突然覺得那個趙芝婷有些可憐,終身幸福都毀在了一個渣男手里,自己還要被家人‘賣’給豪門作為籌碼,成為已經聯姻的工具。
豪門子女大多擺脫不了為了家族成為聯姻的工具,這也是他們本身的責任,畢竟像A城五大家這樣家大業大不需要錦上添花的終究是少數。
“沒什么大事,躺一下就好了。”江逸敷衍地回答道。那個貴婦人也沒有看出他的敷衍,轉身去跟自己的女兒趙芝婷道:“婷婷你快去看看席越,看看他現在好些了沒有。”
趙芝婷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巴不得江席越死了才好,這樣他們之間的婚約也就能解除了。也不知道她媽是怎么回事,一定就要她嫁給江席越這個混賬。
心里再這么怨恨,趙芝婷還是應了一聲離開了前廳,出門前她還去看了魏蘇蘇一眼,但是那會魏蘇蘇正在低頭看著手機,壓根沒有注意到。
趙芝婷來到江席越的房門口,門都沒敲就直接走了進去。她見江席越跟一條死狗似的癱在床上,忍不住出聲嘲笑:“江大少好本事,去撩個妹子還能把自己撩成這個模樣。”
江席越現在看到這個女人就來氣:“你給老子閉嘴!要不是你說那有個眼生的女人,老子會遭這個罪!?”
趙芝婷眼中劃過一絲厭惡:“江大少,我確實說那有個眼生的女人,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像個餓中色鬼一樣撲過去,踢到鐵板的滋味如何啊?”
“他媽的,沒想到她居然會是季初的女人,早知道這樣”江席越咒罵了兩句,突然目光兇惡地瞪著趙芝婷道:“你這女人是不是知道她是季初的人,然后故意告訴我的?!”
趙芝婷身子僵了一瞬,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一臉譏諷地說:“明明是你自己都沒有打聽清楚就撲上去了,現在居然還來怪我?”
江席越盯著趙芝婷看了一會,發現她好像并沒有說謊,便也就沒有再追究。他一個人不方便坐起身,開始指使趙芝婷:“趕緊滾過來扶老子一把。”
趙芝婷一動不動,江席越扭頭獰笑道:“你是聾的嗎!別他媽在老子面前耍大小姐脾氣,你不過就是一個暴發戶的女兒,想要擠進豪門還得靠老子!信不信老子回去就和你解了婚約?”
趙芝婷聞言猛地蹙起了眉,最后不甘不愿地走了過去。她把江席越扶起來以后剛準備走就被他掐著下巴拽了過去,強迫著對著他的臉。
江席越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和下午看到的季初的女人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他不屑地譏諷道:“趙芝婷,你少在那看不起老子,老子再不濟也比你這個女人強,你真以為季初會看上你這個被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嗎?”
江席越的這句話戳到了她的痛楚。她一把掙開江席越的鉗制,指著他怒罵道:“你少在那毀我清白!我們那晚明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當時她可是去醫院檢查過的,他們之間根本就什么都沒有!
“有沒有重要嗎?”江席越笑出了聲,“就算真沒有,季初也不會看上你。你知道為什么嗎?”
趙芝婷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為什么?”
“很簡單,因為他討厭我,而你又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還因為這個差點把那老不死的氣的住院,他不恨你恨誰啊?”
江席越說完大笑出聲,趙芝婷則是一臉的灰敗。
現在的趙芝婷無比的悔恨,當時自己要是沒有聽江逸的鬼話就好了。
本以為可以靠生米煮成熟飯嫁進季家,躍升成為豪門里最尊貴的貴太太,卻不想反而和這個酒囊飯袋綁在了一起。
趙芝婷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房間,厚重的房門隔絕了身后江席越發猖狂得意的笑聲。指甲在掌心印出血痕,趙芝婷卻毫不在意。
當初明明已經賣通了江家的傭人,在季初的酒杯里下了藥,她親眼看著季初喝下的,為什么最后進房間來的會是江席越?
而且當時自己的那杯酒也一定有問題,不然自己怎么會失去意識!
當年那個被自己買通的傭人,早就出事但天不知道哪里去了,她至今都沒有找到她的下落。當年的事情一定和她有關!
趙芝婷一臉憤恨,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心里的憤怒,轉身回了大廳。現在又不能直接走人,以免惹了江老爺子不快。
趙芝婷也清楚,若不是當年老爺子一句話,她根本就不可能和江席越訂婚。可笑的是她既恨老爺子這個做法,又暗自感到一絲慶幸,畢竟江席越再無能,好歹也是個江家人,他爸在江家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那些女人在明面上可憐她笑話她嫁了個紈绔,暗地里還不是羨慕她成了江家的闊太太?
這種既惡心又讓自己的虛榮被滿足的感覺,趙芝婷在見到魏蘇蘇的時候盡數化為粉末。
她看到原本該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高大男人,小心翼翼地將魏蘇蘇護在了自己的身邊,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就連江老爺子都格外喜歡她。
她魏蘇蘇一個被人掉了包的女人憑什么能和季初在一起?!若是當年沒有出意外,那么現在魏蘇蘇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是自己的!
嫉妒讓她感覺身上在抓心撓肺的疼,快到前廳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讓自己發狂的身影。魏蘇蘇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身后的趙芝婷,趙芝婷想都不想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