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就像一桶冰水將趙芝婷從頭淋到腳,無端地讓她打了個寒顫。
“表哥!”魏蘇蘇趁著趙芝婷僵住的空擋迅速掙開了她,朝江云鶴身邊跑去,尋求安全感。
江云鶴指了指前廳的方向,笑容和煦地看著魏蘇蘇:“剛剛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季初正在找你,你快回去吧,別讓他等急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魏蘇蘇點頭,朝江云鶴道了聲謝。等魏蘇蘇走了以后,江云鶴看向院子里站著的趙芝婷,臉上雖是笑著的,眼里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不知道趙小姐大晚上的找我弟妹都聊了些什么,方不方便告訴我?”
趙芝婷哪敢把剛剛的事情告訴江云鶴,他要是知道了她家就完了!
為了趙家,哪怕她知道江云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沒什么,只是和魏小姐隨便聊了一下。”
“是么?”江云鶴笑容溫和,但趙芝婷知道這都是他裝出來騙人的,這家伙比他爹江蕭還要老謀深算,就連商場上的那些老狐貍對上他都要頭疼。
“可我剛剛可是聽到你在和她說你和季初的事情啊。”
“不是,我”趙芝婷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反駁,卻在看到江云鶴臉上的笑容時,才意識到自己上當(dāng)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就等著她直接承認(rèn)。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聽到江云鶴越帶笑意的聲音響起:“看來我還真的猜對了呢。”
趙芝婷根本不敢接話,她放在身側(c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她現(xiàn)在只能希望江云鶴對魏蘇蘇沒有那么上心,這樣還可能有挽救的機會。
只可惜,一切注定要讓趙芝婷失望了。
“趙小姐應(yīng)該知道,江季兩家都是護短的,跟何況我們一家人都挺喜歡我這個弟妹。不知道趙小姐說話之前有沒有考慮過后果。”
“亦或者說,在江家威脅挑唆人,是不是太不把江家放在眼里了?”#@$&
江云鶴語氣不變,就像在和趙芝婷談?wù)摻裉焯鞖馊绾我话悖墒钦f出的話卻讓趙芝婷冷汗都下來了。她急急地想要為自己辯解:“不是的!我只是一時氣不過”
“氣不過什么?氣不過當(dāng)時沒有成功算計到季初嗎?”
此話一出,趙芝婷臉色瞬間煞白。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江云鶴:“你你怎么會知道?”
江云鶴笑容溫和:“我不但知道,我還讓你成功地嫁進了江家,這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嗎?”
趙芝婷萬萬沒到道這件事居然還和江云鶴有關(guān)系。她整個人后退了一步,仿佛接受不了這個打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云鶴卻不打算多費口舌,他只是笑了笑:“趙小姐,知道了太多反而對自己不好,我勸你還是多考慮以后的趙家該怎么在A城生存下去比較好。”
“我求求你,求你告訴我!”趙芝婷大聲地喊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江云鶴,“只要你告訴我,我馬上就去和魏蘇蘇道歉,并且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趙芝婷知道,如今這是自己唯一能讓趙家今后的日子好過一些的方法,面對強勢的季家和江家,還有不得不防的魏家,她不得不低頭。
江云鶴倒是覺得趙芝婷頗為有趣,她倒是比一些女人都清醒不少,知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該低頭的時候也毫不猶豫。
而且這個女人睚眥必報,當(dāng)年被她‘買通’的傭人她至今都還在找她的下落,只為了報給她下藥的仇。不如就讓他好好的利用這一點,給他堂伯添點堵。
江云鶴笑了笑,道:“既然趙小姐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你買通傭人想給季初下藥的事情被當(dāng)時喝醉了就的江席越說了出來,正巧被我聽到了。”
“于是我將計就計,找到了那個傭人讓她把你和季初的酒水掉了包,再讓她送你到房間休息,卻沒想到江席越看到你進去以后,也跟著走了進去。”
“雖然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但這也是趙小姐你自己自食惡果,再說,聽說江席越‘喜歡’小姐很久了,也算是如了他的意。”
“現(xiàn)如今生米成了熟飯,我看趙小姐不如早點嫁給江席越,早日當(dāng)上‘江家少夫人’為好,我堂伯和堂兄兩個大男人,還是需要有女人在家操持的。”
江逸早年喪妻以后就一直沒有再娶,直到今天也有不少女人想要嫁給他,江逸倒是來者不拒。但他只在外邊尋花問柳,卻從不談娶妻之事。
江逸私底下混亂的私生活自以為無人知道,但其實早就被江云鶴查的一清二楚,但是他為了不讓老人家煩心,一直沒有說而已。
趙芝婷聽了這番話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她萬萬沒想到當(dāng)年的事情居然會是這樣。她精心準(zhǔn)備的一切都別江席越給毀了!他剛剛還有臉來嘲笑自己!
一想到江席越如今還每天在外邊花天酒地,絲毫不顧及她的面子,憑什么自己卻要在這里受別人的羞辱!
趙芝婷不甘心,她一定不要讓江逸父子好過!
江云鶴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起作用了,一想到以后他堂伯的日子將會精彩不少,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他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小花園,留趙芝婷一個人在那冰天雪地之中站著。
另一邊魏蘇蘇回到前廳的時候,果然看到季初神色不耐地站在門口等著自己。
魏蘇蘇趕緊跑了過去,季初在看到魏蘇蘇的時候也終于松開了眉頭,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她兩句:“上個洗手間都能去那么久,你都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