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對季初沒有來表現(xiàn)的有些失落,但是看到魏蘇蘇手上的玩具和書時,很快就將季初的事情忘在了腦后。魏蘇蘇來的時候,也沒想到謝羽笙居然也在醫(yī)院。
兩人陪啾啾玩了一會,魏蘇蘇從謝羽笙嘴里得知,啾啾的父母只在年初一那天來看過啾啾,然后很快就走了。
魏蘇蘇雖然清楚別人的家事自己一個外人不好隨意評價,可是她感覺啾啾的父母似乎也沒有那么在乎啾啾的樣子。
但是她又轉(zhuǎn)念一想,或許真的是因為她父母太忙,所以才匆匆來看了啾啾一眼就走了。卻不想她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謝羽笙見她聽完自己的話以后,一直盯著啾啾看。猶豫了一會,還是將魏蘇蘇叫出了病房。
魏蘇蘇有些奇怪的看著謝羽笙:“羽笙,你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啊?”
謝羽笙看著她張了張嘴,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魏蘇蘇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猜對了!?謝羽笙看她表情也知道是自己多嘴了,可是私心里還是想讓魏蘇蘇清楚啾啾的事情。
“我媽和繼父,最近在考慮要多一個孩子。啾啾的病已經(jīng)拖了很久,而且要不是我媽求著,我繼父可能已經(jīng)放棄啾啾了。”
謝羽笙的聲音不大,他的聲線也是很溫柔的那種類型,但是魏蘇蘇卻聽的心里一涼。
“怎么會這樣?!啾啾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嗎?”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謝羽笙,不敢相信啾啾的父親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有多少家庭哪怕支付不起昂貴的醫(yī)療費用也要抓住一絲生的希望,而謝家明明有這個能力卻要直接放棄一條鮮活的生命!
謝羽笙苦笑道:“我繼父可不在乎一個半大的孩子,在他看來沒了這一個再生一個就是了。他原配生的大女兒已經(jīng)成年,如今也有了很大的建樹,他更加不會去在乎一個要用藥吊著的孩子。”
魏蘇蘇有些聽不下去了,她透過小窗看著病床上啾啾開心的笑臉,突然心里感到一陣悲哀,一個身患絕癥,不知道能活多久的孩子,注定就要被舍棄嗎?
“羽笙,那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么?”魏蘇蘇的聲音有些低,若不仔細聽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么。
謝羽笙靠在墻上輕聲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要是有空,可以多來看看啾啾。她真的很喜歡你。”
魏蘇蘇沒有接話,病房里的啾啾似乎察覺到了魏蘇蘇的目光,忽然朝她看了過來。見魏蘇蘇在盯著自己看后,朝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魏蘇蘇看著她的笑臉,忽然感到眼眶一熱。她趕緊別開了頭,低聲道:“我知道了。”
謝羽笙看著魏蘇蘇有些低沉的背影,暗自捏緊了拳頭。他告訴魏蘇蘇的都是事實,但是也有一點點自己的私心。
他想要,再多見到她一些。
王姨發(fā)現(xiàn),早上還開開心心出門的小姑娘,這會卻是蔫搭搭地回來了,就連她最喜歡的點心都沒有嘗一口。
王姨和柳姨面面相覷,都有些莫名。柳姨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走到魏蘇蘇面前問道:“蘇蘇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柳姨”魏蘇蘇還在想啾啾的事情,說話也無精打采的,“一個人身患無藥可醫(yī)的絕癥,她就注定要被放棄嗎?”
“這”柳姨看了看王姨,用眼神詢問這是怎么了。王姨悄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柳姨想起今天魏蘇蘇好像是去醫(yī)院看看望一個小女孩了。興許她的情緒低落就和那個小女孩有關(guān)。
柳姨說道:“蘇蘇小姐,雖然我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沒有人應(yīng)該被放棄。會不會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
她以為那個女孩是因為家庭實在支付不起醫(yī)藥費了。她雖然對這些不了解,但是她也清楚治療絕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重癥病房一天動輒好幾萬,哪是一般的家庭能承受的住的?
魏蘇蘇也沒有和柳姨解釋,只是自己一個人回了房間。她越想心里越不甘,于是起身去找了林暖。
林暖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門口的魏蘇蘇一臉意外:“蘇蘇?你怎么突然跑我這來了?”她昨天不是說今天要去找人嗎?
“暖暖,我來找你問一些事情。”魏蘇蘇拉著林暖的手,臉上滿是認真:“你能給我講講A城謝家的事嗎?”
“謝家?你怎么突然打聽起這個來了?莫不是謝家人來找你麻煩了?”
林暖自己說完都覺得有些奇怪,謝家跟五大家好像都沒什么接觸,怎么會突然找上魏蘇蘇?
“不是因為這個,是別的事情。總之你先給我說說吧。”
林暖點點頭,將謝家的事情大致告訴了魏蘇蘇。
謝家謝林輝是做跨國貿(mào)易的,近些年因為國家大力扶持這一塊,倒也發(fā)展的不錯,在A城占了一角。謝林輝早些年和妻子感情破裂離了婚,他和前妻的女兒被法院判給了他,但是他們父女之間的關(guān)系很一般,都算不上好。
謝林輝一直想要一個兒子,于是娶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也是離異的,但是勝在有一個不錯的娘家。經(jīng)過兩家聯(lián)手,謝家的生意倒是越做越大。
謝夫人第一胎生了一個女兒,但是那個孩子前幾年查出了癌癥,一直都在醫(yī)院住著,謝林輝也不喜歡這個孩子,對這個小女兒一直都不怎么搭理,只有謝夫人還會偶爾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