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去后大約十分鐘,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個洞口,他看著里面輕輕搖頭嘆息,然后摸了摸后背上背著的工具,又把一把冰斧提在手上鉆進了冰洞。
同在這個時候,在吳晨他們昨天進去的豎洞口,雷恩抓著繩子滑了下去,他藏在護目鏡和口罩下的臉上滿是嚴肅。
與此同時,距離小島五十海里處的一艘船上,巴特臉上帶著笑容暴跳如雷,他面前的保鏢大汗淋漓,他們的監(jiān)視結(jié)果表示,毒蛇已經(jīng)有幾個小時沒動地方了,這種事情只會在一種情況下會發(fā)生,那就是毒蛇已經(jīng)死去。可巴特并不在意毒蛇的生死,他只所以這么生氣,是因為保鏢告訴他,在毒蛇身上,有一臺用來給他們聯(lián)系的手機,上面有他們?nèi)康拿郑@個東西如果落在對方手上的話,他們就會完全的暴露。
巴特臉上的笑容很詭異,甚至在兩眼中都蘊含著笑意:“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極地,這地方信號很好嗎?你來告訴我,他在這樣的地方帶著手機干什么?用來砸冰捉魚來吃嗎?帶著手機干什么?帶著手機干什么呢?請告訴我。”
保鏢怎么會知道毒蛇為什么要帶著手機呢?他怎么知道這個蠢貨為什么要帶上手機,可他可不敢去反問巴特,而是極為嚴肅的回答道:“可能是為了看時間吧。”
巴特失笑,端起一杯酒在手上把玩著:“你的確給出了一個說得過去的蠢理由。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找到這個手機,拿回來,不能給宇宙盡頭號上留下任何的證據(jù),不要忘了,那船上可是有我哥哥的人,如果被哥哥發(fā)現(xiàn)了手機上有我的名字,告訴我爺爺后,我將會變得一無所有,所以你應該知道手機的重要性。”
保鏢馬上點頭:“我馬上派人過去尋找手機。”
巴特擺手示意他快去,等保鏢快到門口時他又說道:“我想不用我再重復找到手機的重要性,如果哥哥的人想要阻攔,殺光他們。還有,如果找不到手機,你就把自己凍死在這里吧!”
保鏢出去,巴特臉上的笑意消失,他一張帥臉都扭曲了,把手中的酒杯猛的摔出,然后用力向下跺著腳:“該死,該死,蠢貨,十足的蠢貨,一幫蠢貨!”
半個小時后,一架直升機從這艘船上出發(fā),方向正是宇宙盡頭號。
宇宙盡頭號上,黑人機修長已經(jīng)被看管,而下達這個命令的是船長。
昨天把吳晨等人從冷凍室救出來后,船長想到了黑人機修長和苦瓜的爭執(zhí),苦瓜追那個人行兇之人到了下層,他說他看著那人竄進了機房,但他想進去時卻被黑人機修長給攔住了,兩人在外面爭吵了一陣,再進去后并沒有找到人。
可就在吳晨他們發(fā)現(xiàn)藏在冷凍室的尸體后,突然有人把他們鎖在了冷凍室中,如果不是關(guān)慧拉著船長下來尋找的話,吳晨他們四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凍尸了。船長很自然的就懷疑這一切都是黑人機修長在搞鬼,船長認為,那個凍死的人就是行兇之人,因為上船人員名單上并沒有這個人,他就是個陌生人。他被苦瓜追進了機房,卻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在里面的黑人機修長給殺死了,由于苦瓜馬上就追到了,黑人機修長來不及處理,只能把這人拖進了冷凍室。
吳晨四人到下面尋找,黑人機修長一直悄悄的跟著,由于他長期工作在這里,對這里了如指掌,他可以輕松的躲在一個地方不被吳晨他們發(fā)覺。吳晨他們發(fā)現(xiàn)了冷凍室,并且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尸體,黑人機修長看事情要敗露,所以就從外面鎖上了門想把他們四個凍死在里面。
船長確認自己的推斷后,馬上派人看管了黑人機修長,他被綁在他自己房里的衛(wèi)生間,外面還站著兩個美國人看守,黑人機修長低頭咬自己那些捆著自己的繩子,繩子很硬,他工作得很難,可他不秒也不敢停,一直在努力。
船長室中。船長惱怒的揮舞著手臂,嘴里的吐沫星子亂飛,在他的面前,是兩個美國人。
這兩個美國人在船上不顯山不露水,吳晨甚至都沒有過多的注意這兩人,他們兩個人,一頭紅發(fā),大約有四十來歲的人叫懷靈,另一個則是個金色頭發(fā)的年輕人,大約有二十五六歲,大家都叫他金發(fā)約翰。
“懷靈先生,我們來時,你們可是保證過的,這次只是探險,決不會發(fā)生死人事件,可現(xiàn)在看看已經(jīng)死了多少人,船上簡直成了墳墓,這回去后怎么辦?我們怎么交待?我要馬上把船開走,這里太危險了。”船長太過激動了,說完話,嘴角不時的抽搐幾下。
紅頭發(fā)的懷靈兩手交叉在一起,臉上的表情也很嚴肅,他對著船長擺了下手:“船長先生不要這樣,現(xiàn)在的事情也已經(jīng)出了我們的預料,這不在計劃之中,我們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現(xiàn)在船上至少有三幫人在各做各的事,德國人和美國人,還有吳晨他們,我們都知道吳晨的重要性,但他發(fā)現(xiàn)冰洞而且還敢進去這實在出乎意料。所以,昨天我們是想引他進冰溝的,可惜沒能成功,可他已經(jīng)對冰溝產(chǎn)生的興趣,他們早晚都會下去,一旦下去,你覺得他們還能出來嗎?到時候不愁不知道懷表在什么地方。”
船長擺手打斷他:“這跟現(xiàn)在的死人有什么關(guān)系?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在意我回去后該怎么正常生活,你們的事情我不想?yún)⑴c。”
懷靈點了下頭:“船長先生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的目的是什么船長很清楚,既然都已經(jīng)來了,就一定要達到這個目的。我們初來時,并沒有想到這個關(guān)慧的重要性,但現(xiàn)在看來,她對德國人顯然很重要,這是個重要的發(fā)現(xiàn)。”
“那個機修長怎么辦?”船長顯得很是發(fā)愁。
“這個人嘛……”懷靈也顯得很為難:“就目前來看,我們并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懷著什么樣的目的,但就如我剛才所說,這艘船上,沒有一個人能置身事外,除了吳晨他們幾個,剩下的都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又都或多或少藏了些秘密,但這些不重要,我們現(xiàn)在只要等吳晨幾個下到冰溝下并且被我們控制,一旦問出懷表的下落,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相信我吧船長先生,再不會發(fā)生意外了。”
船長不耐煩的擺手:“希望是這樣,我關(guān)心的只是我的錢和安定的生活,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來這里,過后我便要退休了。”
懷靈吃吃笑:“船長先生,你會達成心愿的。事成之后,你會變成有錢人,在你喜歡的德州過上富足而穩(wěn)定的生活。”
船長做了個祈禱的姿勢,顯得很是虔誠,但嘴里說的卻是:“我們都是已經(jīng)被上帝拋棄的人,你們想要做的事太瘋狂了,這注定要震驚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