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看兩人出門后,樂得眼睛成了一道縫,哼著歌開始收拾桌上的飯菜,眼睛不時的瞟一下苦瓜,鮮紅的小嘴唇中不時露出潔白的小貝齒,看得苦瓜心驚肉跳,不知道接下來將要迎接什么樣的悲慘命運。
吳晨開著萌萌的車很快送夏小暖到了她家,夏小暖并沒有直接下車,而是在車上看著吳晨的臉說道:“這次去后,希望能解開圍繞著你的謎團,然后我們才能得到安寧。”
吳晨手扶著方向盤思索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副駕位上的夏小暖:“暖暖,沒有這么簡單,所以我們還是要有些心理準(zhǔn)備的。”
夏小暖伸了個懶腰,眼角瞟了一下他:“未來雖然無望,但我們一定要抱有希望。苦瓜哥生性愚鈍,我看萌萌只怕是動了情。”
吳晨咧嘴一笑:“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不錯,苦瓜在這方面是有些愚鈍,但他明白得太早也不好,會更加的尷尬。”
夏小暖微笑打開了車門,挺著胸膛望著車?yán)锩娴膮浅浚骸皡浅扛绺纾鋵嵞阍谶@方面也很愚鈍。”
她說完蹦跳著進(jìn)了門,留下一頭霧水的吳晨,不過他很快把這些就甩在了腦后,他的注意力被不遠(yuǎn)處一個人給吸引住了。這是個剛從車上下來的人,這個人吳晨對她有印象,正是在北兄弟島上那個愛哭的姑娘。當(dāng)時,她一度處于崩潰邊緣,后來出島后,她又完美的展現(xiàn)了自己那愛慕虛榮的一面,所以吳晨才會對她有印象。
但問題是,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天氣并不涼快,相反還很熱,可她穿得非常干練,一身的職業(yè)裝,上面白襯衫,白襯衫束進(jìn)下面的套裙中,下面穿著一雙近七八公分的高根鞋,一副職場麗人的樣子進(jìn)了夏家別墅。
眼睛望著這個姑娘的背影好久,吳晨仍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后只能作罷,也許她跟萌萌一樣和暖暖關(guān)系很好呢?雖然尚沒有出發(fā),可他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事實上,他從小就這樣,看什么人身上都有疑點,在苦瓜嘴里這是病,是一種源自心理深處的疾病。
把這些念頭甩掉,他掉轉(zhuǎn)車頭回家。回到家后,竟發(fā)現(xiàn)苦瓜和萌萌都醉了,而地上則扔著二十幾個啤酒瓶子,他暗暗吃驚,這才離開多長時間?這兩人就干進(jìn)去這么多酒,他和夏小暖離開這點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苦瓜趴在床上,蘇小萌則仰面躺在他的身邊,兩人全都睡著了,吳晨苦笑一聲,他就沒有苦瓜這樣瀟灑,給他酒他現(xiàn)在也喝不醉,他腦子中想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把桌下的啤酒瓶收拾出去,然后退出了房間回了自己家。
他家距離苦瓜家極近,其實也差不多算一個院子了,都在一個胡同里,只是中間隔著另外一家,從媽媽回老家后,他就再沒有在家住過,一直住在苦瓜家里,由苦瓜媽媽提供著吃喝。
所以,看到房間中亂成一團糟時,他心就向下沉,這家里進(jìn)了賊了。
但家里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現(xiàn)金沒有,剩下的就是家具,這賊也運氣不好,找了他家來偷。慢慢把東西收拾好后,他也累出了一身汗,想要出去洗一下時,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轉(zhuǎn)頭看向墻上掛著的一個鏡框,那是一副很老的鏡框,里面都是些老照片,擺得滿滿的,但現(xiàn)在中間卻空出來一片地方。
他湊到這個地方,仔細(xì)回憶著原來這里面是誰的照片,越想臉色越嚴(yán)肅,同時也非常的驚奇。
中間這里擺放的是一張他爺爺?shù)恼掌麖膩頉]有見過爺爺,只在照片上看過,印象中,他爺爺神態(tài)和藹,每個照片上都是光頭,也不知道是謝頂還是本來就喜歡光頭。爸爸在世時,也并不多提爺爺?shù)那闆r,他也就沒有多問過。
但現(xiàn)在卻發(fā)生了這么一件詭異的事,有賊趁著他媽媽回老家、他一直不回來的時間,偷偷的進(jìn)了他家,然后什么也沒偷,翻箱倒柜一番后,偷走了一張爺爺?shù)睦险掌?br/>
這是怎么回事?誰會對一張老照片感興趣?這件事就算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只感覺頭越來越疼,最后只好不再去想,躺在自己的房間中睡著了。
此后,到晚上時,苦瓜驚叫著狂吼,萌萌的嘻笑什么的都沒能把他給從床上叫起來,苦瓜驚叫一定是發(fā)覺和萌萌睡在了一張床上,而萌萌的嬉笑一定是在調(diào)笑苦瓜,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吳晨現(xiàn)在只想盡快到南極,搞清楚這些個謎團,從這一團亂麻中解脫出來。
一晃兩天就過去了,兩天中,夏小暖再沒有過來,而蘇小萌則白天在苦瓜家中,晚上自己回她家去住,苦瓜還是那副老子就想孤獨終生的屌樣不理蘇小萌,蘇小萌也不以為意,反而很欣賞苦瓜這副樣子,但這兩天里她也不是什么也沒做,倒是跟苦瓜他媽越發(fā)的熟悉,哄得老人家特別開心,恨不得讓蘇小萌就此住在她家。
到了第三天晚上時,苦瓜實在不能忍了。吳晨有意的讓兩人單獨在一起,所以這兩天并沒有去打擾他們兩個,苦瓜心里著急啊,這蘇小萌無賴一樣賴在他家,現(xiàn)在連吳晨都不愿意理他了,這怎么能行?視武二郎為偶像的他怎么能受得了這個?別管萌萌有多漂亮,你影響了兄弟的感情,那就是個狐媚妖姬。
到晚上時,他出去買了些豬蹄小菜,怎么著也要吳晨陪著他喝點。不管苦瓜多么不樂意,蘇小萌當(dāng)然是要作陪的,這讓苦瓜是惱火。趁著她去廚房里拿東西的機會,他苦著臉看著吳晨:“晨子,你心眼多,跟哥哥出個主意,怎么能把這個妮子給甩掉?這一天的也太煩人了,把這里當(dāng)成她家了,煩死我了。”
吳晨掃了他一眼:“你就知足吧,有多少人想要這么個姑娘陪著而求不得,你這不用說人家就全天作陪,可你還得瑟上了,人家怎么了?這么漂亮火辣,你就心里偷著樂了。”
苦瓜腦門上都急出汗了,臉上的麻子都成了紅色的,兩只銅鈴一樣的眼睛盯著吳晨:“晨子你這叫什么話?哥哥可還是童子身呢,她這算什么?一天一換衣服,今天學(xué)生裝,明天少婦裝,哥哥看著就煩,你也知道哥哥,那是有大志向的人,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啊對,要劫劫皇綱,要睡睡娘娘,她是娘娘嗎?”
苦瓜也就對著吳晨眉飛色舞,話音剛落,身后突然響起蘇小萌的聲音:“喲,還劫皇綱睡娘娘,你是皇上命嗎?”
剛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苦瓜馬上低頭做小學(xué)生狀,兩根手指又開始在桌下互相絞動,吳晨失笑,這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果然是至理名言,想苦瓜多么莽撞的一條漢子,唯獨到了這蘇小萌面前就變成了一只小白兔,這也當(dāng)真是奇怪了,他這邊正要勸兩句,夏小暖突然進(jìn)了門,后面還跟著明叔。
夏小暖對幾人招手:“飛機上吃吧,咱們要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