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麗臉色變了變,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那副潑辣的樣子,不過她仍是對吳晨冷目相對。沙師弟則不住的苦笑:“誤會,這一定是誤會。吳晨啊,這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倒是說說你的發(fā)現(xiàn)。”
吳晨看向了夏小暖,然后緩緩說道:“在碼頭時雖然很混亂,可玲玲先跑,然后眾人慌亂,但當時劉翠麗還有你沙師弟還有雷恩你們?nèi)嗽谝黄穑艿囊彩且粋€方向,你們剛才卻并沒有這樣說,你們?yōu)槭裁床桓艺f出來?這里面藏著什么不可見人的目的?玲玲現(xiàn)在人呢?”
沙師弟一聽長出了一口氣:“吳晨啊,你想得太多了,也怪我沒有講清楚,當時我的確是跟在雷恩和劉翠麗身后,但后來就分開了,我是追著玲玲而去的,我畢竟是個男人,劉翠麗身邊有雷恩了,所以我怕玲玲出事。其實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一直暗戀著玲玲。你沒有一直跟著我們,怎么知道我們在這件事是說了謊?”
他說得有理有據(jù),可吳晨卻不為所動,本來一直在勸吳晨的夏小暖卻皺起了眉頭,因為她和吳晨見到沙師弟時,他講他的遭遇,壓根就沒有提他最初是跟著劉翠麗和雷恩的,他現(xiàn)在被吳晨懷疑才講出來,這非常的不可信。如果真的是個謊言,那玲玲現(xiàn)在就危險了。
吳晨看向劉翠麗:“你說你跟雷恩跑進小樓就被人打暈了,你確定?”
劉翠麗一楞,不明白吳晨從這幾句話里能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先是低頭想了一下,然后斷然說道:“是的,我們進去就被襲擊了,我再醒來時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
吳晨冷冷一笑:“你說謊,你上島時穿的是件牛仔短褲和一件露臍吊帶裝,碼頭混亂時,仍是這身衣服,照你這么說,你們進樓就被襲擊,然后被捆著到了這里,你的衣服是怎么換的?是什么時間換的?”
劉翠麗大吃一驚,夏小暖也和其它幾個姑娘也非常吃驚,萌萌她們并不知道劉翠麗上島時穿了什么,所以臉上全是茫然。可夏小暖她們知道,吳晨說得沒錯,劉翠麗的衣服的確換了,不是她上島時穿的那些了,在這樣的混亂中,她怎么會有心思換衣服?再說,她也沒時間換啊,就像吳晨說的那樣,在碼頭混亂后,劉翠麗身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她并沒有說實話。
劉翠麗臉青一陣紅一陣,恨恨盯著吳晨看了半天,最后吼道:“好吧,我就說實話。沒錯,我們跑進小樓后并沒有立即遭到襲擊,我們在里面坐了一陣,天黑下來后,雷恩……雷恩他挑逗我,我們就……我們就在小樓里……后來我換上了這身衣服,剛穿好就遇到了襲擊。這下你滿意了吧?揭出別人的隱私你很得意是吧?你有沒有達到高潮?”
劉翠麗這么一說夏小暖生氣了,明明她說謊在先,被吳晨說破后,她反倒說吳晨是變態(tài),這算什么道理?
“劉翠麗,你怎么能這么說吳晨?我們不是一群傻瓜,在碼頭那樣的慌亂后,你們兩個跑進小樓,四周全是黑暗,而且潛伏著不知名的危險,你卻說你們在黑暗中做了……做了……你們的心是有多大才能干出這樣的事?你覺得這樣正常嗎?”
這是實話,怕都怕不夠了,劉翠麗卻說他們兩個在害怕的同時做了次愛,這事情透著荒謬。劉翠麗有些惱羞成怒:“我怎么知道當時是怎么了?也許是暗中藏著的鬼給我們下了藥,所以我們兩個才會那樣干。你們這樣看我干什么?這個吳晨是個大騙子,說不定這一切全是他的陰謀呢。”
說完,她望著吳晨:“吳晨,你說我們一直在說謊,你倒是說說這島上發(fā)生的事怎么解釋?你不說出個道理出來,今天我劉翠麗是跟你沒完。”
“他沒有義務(wù)為你解答。”夏小暖不喜歡劉翠麗的態(tài)度,開始處處護著吳晨。
吳晨對夏小暖微微一笑表示感激,然后說出了他的推斷。
事情首先從萌萌她們上島開始,在萌萌發(fā)的微信照片上,那棟小樓二層的窗戶邊上就站著一個人,他在飛機上一直想不明白這個究竟是不是個人,而飛機上有人說窗戶邊上站著的是萌萌她們?nèi)齻€人中的一個,事實上并不是,因為照片上出現(xiàn)了兩個人,還要有一個來拍照,那么樓上站著的就是個她們完全不知道的人。
后來,萌萌失蹤,眾人上島,剛到島上,手機就沒有信號。可萌萌她們在時卻有信號,這說明在萌萌失蹤和眾人上島這期間,有人屏蔽了這島上的信號,為什么?就是為了更好的來囚禁眾人。
在小樓里的第一夜四眼兒就失蹤了,然后發(fā)生了苦瓜見鬼的事,當時那個紅影飄在窗戶上,如脫離地球引力一樣上了二樓。其實仔細想想,那并不是個能夠漂浮的鬼,而是一個人,他被一條繩子拉著吊在窗戶邊上,而當時,在二樓一定還有一個人負責吊著他,也許更多人。至于眾人跑上樓卻沒有發(fā)現(xiàn)別人,甚至連那個紅影也消失不見,并不是他能夠穿越時空,而是他們躲進了柜子中的通道中,這通道四通八達,可以在暗中上下樓,這也是為什么紅影會突然出現(xiàn)在玻璃上,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一層的墻角,他就是利用了通道。
夏小暖聽吳晨說到這里不由得恍然大悟,仔細想想,的確是這樣,當時她們被那個紅影嚇壞了,以為這是個鬼能夠眨眼消失又快速出現(xiàn),可如果有通道,這就不成問題了。
“就算你說的是人,可他們的腦袋怎么解釋?”劉翠麗這時候也覺得吳晨說得有道理,言詞態(tài)度也慢慢緩和起來。
在飛機上時,我一直在思考站在窗戶邊上的究竟是不是個人,如果是人,腦袋怎么會那樣大?可我終究沒能想明白,后來,我們慌亂中跑到碼頭邊上,林中又出現(xiàn)了那樣的人,再然后,這樣的大腦袋人就不時的出現(xiàn),這躲在暗中的人應(yīng)該就是這批人。
可是,人類的腦袋怎么會那樣大?我跟暖暖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那個通道,進去后,看到很多的死人,他們是被毒氣毒死的,然后我們被一個人打掉了手電筒,可那人卻能在黑暗中來去自如,到那時,我終于醒悟過來,這哪里是什么鬼?這就是不折不扣的人。
我們看他腦袋有常人的兩個大,而且臉上有管子一樣的東西,額頭上還有牛角一樣的突起,這是什么?這根本不是他們腦袋上原本長出來的,而是一個人頭戴了一個東西。他戴著一個防毒面罩,老式的防毒面罩,前面是有那樣一條管子的。至于額頭上的突起,這關(guān)系到他們在黑暗中來去自如,他額頭上戴了個夜視鏡。
夏小暖半張著嘴看著吳晨,經(jīng)吳晨這么一說,發(fā)生的所有可怕事就得到了解釋,仔細想想,也的確是這樣,怪不得在黑暗中的家伙能夠來去自如,原來是戴了夜視鏡,沒錯,就是這樣的打扮。
可是,夏小暖卻知道,吳晨在這里根本沒有說出全部的事實,他隱藏了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