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讓阿琪先為下先,皇上若是赦免了她的罪,還讓她繼續當女將軍,那她就開辟了女子為官的先河。”</br> “好!”葉青雨點點頭,又指了指自己,沖徐靖南道,“你看看我,我做的那些事,也不是我身份王妃就能干的,還不是下人都默許了,對我的贊譽也是多于詆毀的。</br> 所以,大家對于女子做事其實沒有那么抵觸。”</br> “我剛才錯了,其實你才是開創了女子為官做事的先河,讓官場和百姓們都習慣了聽從你的命令,還都對你頂禮膜拜。”</br> 徐靖南笑著捏了捏葉青雨的臉頰,</br> “所以啊,還是我家夫人最厲害了,是你為女性們贏得了更多的尊重和地位。</br> 我記得你剛開始想要開女子醫館時,就有了想幫扶下女子,改變她們生存處境的夢想,如今,你真的已經做到這一步了!”</br> “打住打住,你再繼續給我灌迷魂湯,我都要飄起來了。”葉青雨笑著叫停,看向徐靖南道,</br> “你女子醫館倒是提醒我了,我在蜀中光想著搞基建,開商鋪了,都沒有開幾家醫館,也沒有辦醫學校。</br> 這件事,回去后一定要立刻辦起來!還迎…”</br> 徐靖南見自己幾句話,就將她這些終于消減下去的事業心又熊熊燃燒起來,也趕緊讓她打住,</br> “你這半年的主要任務,不是做這做那,而是要將身子養好,將肚子里的家伙給平安生下來!”</br> “……遵令,安王殿下!”葉青雨只能。</br> “乖,安王妃。”徐靖南揉揉她的發頂,寵溺地道。</br> 在離開京城的前一,葉青雨和徐靖南帶著點點和鬧鬧,一早便去了宮里。</br> 皇上下了早朝,聽他們來了,便推了其他的事情,專門來接待他們。</br> “五弟,你為我和靖南做的這些事,二嫂真的太謝謝你了。”葉青雨沖皇上道。</br> “二嫂,我為你們做的遠不及你們為我做的,這些話已經就不要了。”皇上道。</br> “五弟,你這么,我可就要恃寵而驕,蹬鼻子上臉,向你提要求啦。”葉青雨笑著道,</br> “你先赦我無罪,不管我了什么。”</br> “哈哈哈……”皇上聞言不禁笑了,“好好好,朕正式赦安王妃無罪,不管她什么。”</br> 皇后聽到這話,也不由地笑了,好奇地問葉青雨,</br> “二嫂,你要什么啊?”</br> “五弟,你覺得我們女人能不能干?”葉青雨問。</br> “那絕對能干!站在我面前的二嫂,不就是一個做好的例子嗎,比這世間的大部分男兒都要厲害!”</br> 皇上立刻肯定地道。</br> “是啊!”皇后也肯定地點點頭,“二嫂,你可是我見過最能干的女子了,我覺得你做的任何事,都特別的驚動地。</br> 就你在蜀中做的那些事,我以前可是就連聽都沒有聽過的,你還做的那么成功!我真是太佩服了!”</br> “謝謝五弟和弟妹,不,是皇上和皇后給予我這么高的肯定。”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