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皇上也掙扎過,卻是最后覺得是愛上了她們,放不開了,就打算一寵到底。</br> “哀家知道了。”太后嘆氣,然后裝模做樣地自責道,</br> “這事怪哀家,也怪魯王,當初就不應該將這兩個女人送進宮。”</br> “哎呦,太后娘娘,這話你可千萬別讓皇上聽到了,皇上會震怒的!”馬公公神色夸張地露出驚恐的樣子,</br> “那兩位如今就是皇上的心肝,皇上容不下別人一點難聽的話,誰觸誰死。”</br> “……”太后。</br> 怕了怕了,她還是趕緊走吧。</br> 反正已經達到目的了。</br> 馬公公目送太后拿著鳳印離開,然后一甩手中的佛塵,露出一抹嘚瑟的微笑。</br> 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很好,對自己很滿意,今晚可以給自己加個雞腿。</br> 太后讓人給皇后送去鳳印,然后自己回了慈寧宮。</br> 折騰了這么久,太后也累了乏了,一邊讓身邊最信任的李嬤嬤給她揉肩,一邊問道,</br> “你皇上是不是真的變的如此昏庸了?”</br> “應該不是假的。”李嬤嬤低聲道,“魯王也了,那倆女人身上有很神奇的一種毒,會讓皇上漸漸迷失自我,甚至變成傀儡呢。”</br> 太后幽幽地嘆了口氣,捂著胸口,“實話,哀家真的是一點都不習慣。”</br> “老奴也是呢,感覺皇上做的那些事,話本里都不敢這么寫,太荒唐了。”李嬤嬤也心有戚戚焉地附和。</br> 太后又想了好一會兒,然后道,“給魯王傳信吧,一切都在控制中,皇上快失了心智。”</br> 李嬤嬤低聲應下。</br> “再讓人去尋一下蜀王,哀家要見見他。”太后又道。</br> 太后一時間還不能接受蜀王成了太子的事實,就連稱呼也沒變。</br> 其實,不光太后沒接受這個事實,很多人都被皇上這兩個突然的舉動給弄的有些懵。</br> 就獻王府里,辛先生接到消息后,震驚地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br> “皇上立蜀王為太子了?!還直接稱病不再上朝,讓太子監國,和內閣一起處理政事?!”</br> 辛先生每重復一句,就覺得心抽痛一下,根本不愿意相信</br> 事情怎么突然間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完全不受控了啊。</br> 辛先生著急地站起身,在屋子里轉來轉去,想了半皇上這一系列的操作,尤其是官員的變動,發現蜀王當太子已經是定局,無法改變了。</br> 皇上為蜀王鋪好晾路,感覺絕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做的事情,是經過深思熟慮的。</br> 這半個多月以來,都在傳皇上沉迷女色,不理朝政,辛先生也曾懷疑過這一點,但是,最后都嗤之以鼻,不太相信。</br> 但是,這皇上突然養病,朝廷幾乎易主的舉動,讓辛先生不得不重新開始考慮眼下的情況。</br> 可是,最讓人憋屈的是,無論他考慮的再多也沒有用。</br> 獻王不在京城,遠在西北,鞭長莫及啊!</br> 現在飛鴿傳書,最快也要三到達,然后即便獻王立刻趕回來,也不能做什么。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