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著只要控制好皇上,不光能享受榮華富貴,這宮里的人以后還都會對她們俯首帖耳,百般巴結討好,再也不敢用輕視的眼光看著她們。</br> 這更讓她們覺得暢快了。</br> “朕幾日沒見你們跳舞了,現在給朕跳一曲如何?”皇上問道。</br> “皇上想看什么?”憐香問。</br> “只要你們跳的,朕都喜歡。”皇上柔情地道。</br> 馬公公朝皇上看了一眼,怎么都覺得皇上眼中的癡迷和柔情不作假,擔心地往他身邊靠了靠,很想問他一句要不要吃顆藥控制一下。</br> 他好怕皇上被控制啊。</br> “那奴婢和妹妹就跳了一曲霓裳舞啦。”憐香笑著,“請皇上等一等,奴婢和妹妹去換身衣服。”m.</br> 皇上含笑點頭。</br> 等她們一走,皇上立刻松了一口氣,張開已經被他掐出指甲印的手,沖馬公公道,“快給朕一顆藥。”</br> 馬公公心疼地看了眼皇上,不敢耽擱,趕緊拿出藥,又倒了一杯茶給他。</br> “皇上,你還好嗎?”馬公公擔憂地問。</br> “朕沒事。”皇上咬牙回。</br> 很快,憐香和惜玉換好了衣服回來了,她們還想到皇上身邊撒撒嬌,可是,皇上擺手道,</br> “朕都等不及了,快跳吧。”</br> 憐香和惜玉一笑,衣裙翩翩地跳起舞來。</br> 可是,這舞蹈跳了一半,卻是突然闖進來一個蒙面男子,站在一側的馬公公頓時驚叫,</br> “護駕!!有刺客!”</br> 憐香和惜玉都慌了,腳下一亂,被衣裙一絆,都栽倒在地上,瞧著是真的沒有一點功夫在身上的。</br> “皇……”</br> 還沒等她們驚呼出聲,就一下子被刺客給打暈了。</br> 刺客趕緊蹲下來,在她們胳膊上劃了一刀,取出玉瓶開始取血。</br> 皇上看著這一幕,心底產生了濃濃的心疼和憤怒,想大聲喊停手,想將眼前的刺客,實則是他的暗衛首領給殺了。</br> 他腦子里想的都是,他怎么敢沖她們動手,簡直不知死活!</br> 皇上覺得自己真他媽腦子有病了。</br> “快打暈朕,把朕送回寢宮!”皇上咬牙道,他若是繼續清醒著,他就要一直呆在這。</br> 可是,他真的不能保證他能控制的住不發瘋。</br> 暗衛首領懵了一下,還是盡忠職守地按照皇上的要求將他給打暈了,然后拿著裝了血的玉瓶在羽林衛趕過來之前,從容離開。</br> “皇上”馬公公抱著昏過去的皇上,真情實感地慌張叫道。</br> 接下來,便是一陣兵荒馬亂,皇宮里都在大喊抓刺客,還有皇上受傷昏迷的。</br> 馬公公讓幽香閣的人趕緊給憐香和惜玉包扎好,人也看好了,絕對不能讓她們出事,然后又在侍衛的護衛下,將皇上運回了寢宮。</br> 再之后就是皇后匆匆地趕了過來,“皇上怎么樣了?請太醫了嗎?”</br> “回娘娘,皇上昏迷了,太醫還沒來。”馬公公。</br> “皇上怎么也受傷了?”皇后低聲質問。</br> “皇上怕控制不住自己,就選擇昏倒回來。”馬公公聲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