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毛片免费看-欧美 日韩 人妻 高清 中文-一本色综合亚洲精品88-加勒比无码一二三区播放-亚洲欧美精品av在线观看-在线观看 国产精品一区-日本三级日产三级国产三级-暴躁老外玩minecraft-日韩欧美亚洲一区二区四季

第 139 章 139

    安然的廣告終于在春節前一個禮拜登上了石蘭省電視臺,而且是新聞聯播前一分鐘!
    這時候看新聞聯播可是每一個家庭每一個人最重要的下飯菜啊,甭管有沒有電視機的,經常是晚上七點還差五分鐘,家家戶戶就把電視機打開,隨便放一個臺,等著就行。
    沒電視機的家庭,那就端著碗夾幾筷菜,吧唧吧唧蹲守在鄰居家。這時候老百姓對新聞時事的熱愛,比四十年后強烈多了,因為沒有那么多新聞來源渠道,也沒有那么多分散注意力消磨時光的娛樂手段。
    別說新聞聯播,就是光放廣告,大家也看得津津有味。
    石蘭省電視臺是最近兩年才面世的,很有一批受眾,尤其是閉路電視還沒普及的年代,很多居民用自家電視機上自帶的天線,能接收到的信號最強最清晰的臺就是省臺。
    而省臺轉播新聞聯播之前的黃金一分鐘,在后世那可是兵家必爭之地,現在嘛?便宜安然了!
    話說,她也沒想到,朱校長說請他閨女幫忙,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地點過去,居然是個打扮時髦的女郎,三十來歲的樣子,大卷發紅嘴唇大耳環,下.身闊腿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玫紅色的十分緊身的羊毛衫。
    上緊下松,把好身材顯露無疑,真是走路上都回頭率超高那種。
    安然不僅羨慕她的身材,還覺著她有點眼熟。
    雙方坐下,來一杯咖啡,安然沒忍住,攪著咖啡問:“朱主任你好,恕我冒昧,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朱云霞一愣,笑道:“我也覺著有點面熟,你在哪個單位高就?”或許是自己以前去做采編的時候見過,或者接觸過。
    “東風服裝廠,1979年建成的,那時候叫東風紡織廠。”
    “紡織廠,七九年,是不是當年咱們書城老百姓說的第六家紡織廠?我那時候剛從日本回來,好像還去做考官來著……哎呀,想起來了!”
    都說到考官,安然腦海中的回憶也一下子對上,小地方很難找出第二個這么“特立獨行”的穿衣風格,同樣洋氣的打扮,不就是那年給自己做面試考官的時髦女郎嗎?
    當年她能以面試第一名的成績進紡織廠,還得多虧這位時髦女郎對她感興趣,一直追問她將來的計劃和細節,才讓她有機會展示自己的思路和特色。
    尤其是關于東西方審美流行的討論,那時候歐美國家可流行朋克和波西米亞來著,很多人直到現在也不一定能說清楚這幾種元素的區別。
    安然其實知道,如果光靠一個大而泛的問題的話,她還真不一定能展開說那么精,也就沒有機會脫穎而出……自己能有今天,真該感謝這位制片主任。
    朱云霞笑笑,“沒想到是你,聽我爸說你是服裝廠廠長,樣品帶來沒?”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回憶往昔。
    安然就喜歡這么爽快的,直奔主題的做事風格,她也不多說,從隨身手提袋里拿出樣品:一條紅色的無袖連衣裙,一件男士襯衫和牛仔褲,都是最簡單的款式,沒有什么復雜的花紋蕾絲配飾啥的。
    沈秋霞他們其實是第一批有機會穿這些服裝的人,但她們不是很喜歡,覺著太素太簡單了。
    安然自己的審美就是偏向這種簡單大方的,她今兒大衣里穿的裙子就是這一款,只不過是寶藍色的。紅色太嫩,她的崽崽們都上大學了,總感覺日常穿不出來,除非是特殊場合。
    朱云霞打開裙子看了看,認真仔細地查看一番線縫陣腳和裁剪,最終得出一句——“還不錯,你們哪來的思路?”
    安然松口氣,“我們自己廠里有設計師。”
    倒不全是亂說,畢竟那誰宋明遠死了,但他手底下的師傅們還在啊,還得生活啊,家在港城的都回去了,大多數本就是內地人,舍不得這份跟港城不相上下的收入,還能在自己國家,雖然離兩廣地區更遠,但確實是更容易有落葉歸根的感覺,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所以,當安然提出愿意以同樣的待遇聘用他們的時候,他們都留下了。這些都是積年的老設計師,老裁縫,是一個服裝廠非常寶貴的財富,她不留下還怕其他廠來挖走呢。
    做服裝能掙錢的事,也不知道被誰說出去了,現在整個系統內的紡織廠都想跟著她有樣學樣,貸款政策放松后,資金問題也很好解決,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啊。
    果然,朱云霞很滿意這款裙子,經典大方還明艷,關鍵是“正經”,出現在普羅大眾眼前不會被詬病。
    談好價格,安然一聽還能自己選時間,那她肯定選新聞聯播開始前的黃金……哦不,鉆石一分鐘啊!
    因為選的時間比較巧,想要最大限度的增加曝光度,安然干脆又延長了廣告時長,多一些服裝廠的畫面出現。等春節前三天播出的時候才知道,麗娟的裙子居然出現了五條不同顏色的,衛東的襯衫牛仔褲不算,還出現了一套十分新潮的衛衣。
    畫面中,漂亮的穿著裙子的姑娘坐在自行車后座上,輕輕地抱著前面那英俊帥氣的男同志的腰,再配上舒緩而甜蜜的音樂,綠樹紅花微風和陽光,仿佛空氣里都是甜甜的味道,此時再來一句簡潔明了的廣告語——“東風服裝廠,成為更美的你。”
    廣告剛播出的時候,石榴差點沒認出自行車后座的女孩是她姐,化過妝的麗娟也太漂亮了!那些什么港臺明星,電影明星在姐姐面前也不過是小拇指!
    就是見多識廣的林婉茹老太太,也忍不住感慨這個女孩子的美。因為她的漂亮跟別人的千篇一律不一樣,她的美無論是濃妝艷抹還是素面朝天,都比別人多一種單純,就像一只從未出過山洞的小兔子,既有著對外面世界的好奇懵懂,又有一種被保護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珍惜她,讓她永遠保持這份純真和勇氣。
    廣告一經播出,不僅玩得好這幾家,就是603大院,以及整個東紡的家屬們都知道了這個漂亮的女“模特”。她的追求者,準確來說是“粉絲”更多了,多到石萬磊不放心,每天上下班都要接送她,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就把她交給安然。
    “護花使者”安然最近也很忙,經常加班,天黑才回來,這接送麗娟的人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張衛東。
    一開始石萬磊還挺看不上眼,別以為長得好長得俊就人模狗樣了,他還覺著自己閨女跟他拍廣告吃虧呢,不知道的還以為麗娟跟他處對象呢,這對一個女孩子的名聲可是相當不好的。
    但石榴說:“爸爸,你仔細看看這個哥哥是誰,是不是有點眼熟?”
    石萬磊只有一只眼睛,但不妨礙他能明察秋毫。仔細一看,忽然就反應過來,這確實是見過的,以前在陽二鋼來著,“你是那個誰……”
    他一時叫不出名字,但這張俊俏的臉還有印象,當時瘦瘦小小的營養不良,甚至雌雄莫辨的半大小子,現在居然長成這樣一個陽剛帥氣的青年了,簡直脫胎換骨啊。
    事情是這樣的。當年小石榴剛找回來時,不是在安然家蹭過半年的飯嘛,整天跟著貓蛋鐵蛋瞎跑,后來把麗娟也給叫去了,跟著他們抓間諜摸蝦養狗喂兔子的,好不熱鬧。但孩子嘛,再怎么會照顧人再怎么懂事終究有玩忘了的時候,有一次就是這樣。
    一群孩子玩野了,出門的時候帶著麗娟,結果麗娟沒跟回家他們也沒發現。獨留一個十二歲的半大姑娘,啥也不懂,啥也說不清楚,嘴里還中年婦女樣的罵罵咧咧,還在大馬路上沒頭蒼蠅似的亂撞。
    路過的人問她怎么了,被罵。
    給她東西吃,扔掉不算,還能追著人打。
    一直到天都黑了,沒人敢再搭理她。幸好有一個半大男孩經過,看著她眼熟,記得好像是大院里安主任家的親戚,就給送回安主任家了。麗娟以為他是壞人,又打又罵又掐,把他兩條瘦瘦的胳膊都掐得又紅又腫。
    當時安然還當閑話跟石萬磊提過一嘴巴,石萬磊當時剛到公安局參加工作,也忙,一直沒時間去感謝一下那孩子,后來再遇到的時候張衛東很平淡地說“沒事舉手之勞”。
    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誰知隔了這么多年,這倆人忽然就遇見了呢?
    其實他們早已誰也不記得對方了,一個是覺著這舉手之勞,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個是當時腦袋還不清楚,分不清人,記不住事兒……可就是這樣,也依然讓他們走到一起。
    這不是緣分啥是緣分呢?石萬磊雖然萬般不情愿,但也只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好好看看這小子是不是還跟當年一樣正直善良。
    給麗娟找女婿,他們要求不低,什么帥氣啊,聰明啊,能干啊,正直善良啊……反正一切男同志能用的褒義詞,他都希望能同時出現在這個男人身上。
    ***
    廣告打出去的第二天,廠里就接到好幾個咨詢的電話,問是不是東風服裝廠,衣服怎么賣的,因為同時咨詢的人太多,廠辦那幾個人壓根忙不過來,安然就想辦法從車間調了幾個口齒伶俐反應快的年輕人上來,專門負責接電話。
    誰接的電話誰負責到底,到時候會按成交量發獎金。原本以為離了生產車間工資肯定會降,沒想到現在靠嘴皮子也能吃飯,甚至有人算了一下比在車間拿得還多……不用三班倒,不用干體力勞動,就坐著接聽一下電話?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兒?于是大家伙干勁更足了,下班時間到,誰也舍不得走,不是忙著接打電話,就是忙著跑倉庫調貨,十幾名接線員干了接單出單發貨的活兒。
    反正服裝全是成品,誰要只管拿著錢來廠里提就是,短短一個禮拜的功夫,居然就把倉庫騰空一半了!
    別說其他人,就是安然自己也忍不住喜上眉梢,她沒想到這個年代的電視廣告效應這么好,在四十年后可是沒幾個人看廣告的,現在只播一個禮拜就能賣出去一半的存貨,要是能一直播下去,播個一兩年,那還有啥存貨喲?怕是現做現賣,訂單都得排到半年后了。
    “咱們今年可終于能過個安心年了。”楊靖撫著肚子,長長地舒口氣,這幾年生活水平好起來,他的體重也肉眼可見的長起來,現在已經微微有點小小的油肚了。
    眾人看他像孕婦似的動作,頓時都樂了,“楊大哥今年怕是又得吃掉一頭豬?”
    “嘿嘿,吃,俺肯定吃,到時候你們都來,啊。”以前在北大荒當知青饞夠了,他現在啊別的都還行,就是愛吃肉,以前沒條件,現在就得吃個夠。
    每年過春節普通城市家庭都是買個十幾二三十斤就算很大方的人家了,他不行,他得用兩個月工資買一頭三四百斤的大肥豬,殺了掛臘肉,腌肉,灌香腸,那院子里掛的都是肉……誰從他們家門口過,都要伸頭看兩眼,這就是大戶人家啊!
    作為好朋友兼同事,大家伙也沒少連吃帶拿的,都笑哈哈說到時候要去宰他一頓,不吃飽一肚子的肉是不會走的。
    然而,他們注定要失望了,聽說今年老百姓兜里的錢多起來了,誰家都想多買點肉過個好年,然而石蘭省今年中秋前后發過一場豬瘟,很多豬都病死了,即使沒病死的,為了阻斷傳染途徑,也給掩埋了。
    豬瘟后新養的還不能出欄,供應本就不足,又趕上春節需求大爆發,整個石蘭省是一肉難求,價格直接漲了一半……這還是政府調控呢,要是不調控翻倍都有可能。
    真正拿著錢也買不到肉,工人們叫苦不迭,本以為今年廠子賺了錢多發點獎金能在親朋之間揚眉吐氣一回,誰知道還是比不上那些暴發戶啊,人家有錢有關系,就是用錢砸也能砸下幾斤肉來。
    好不容易掙到錢,大家伙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美麗,安然可不能讓大家這么灰心,不就是幾斤肉嘛,暴發戶能買到她還買不到嗎?
    她身邊走南闖北的朋友多的是,沈秋霞兩口子就是天南海北的跑,專門開起一個運輸公司,手里養著十幾輛大卡車呢!一個電話的事兒,請他們幫忙從外省的養豬里,長途運來十幾頭大肥豬,當著所有工人和家屬的面,現場宰殺,現場發肉。
    都說外頭那些下海的暴發戶狂,沒想到她這國營女廠長更狂,單這一條就讓工人們倍兒有面子,一說起是東紡的職工,多少人羨慕得眼睛都直了。
    到了現場分肉那天,就跟以前大集體生產隊似的,小廣場上人山人海,大人孩子拿著牡丹搪瓷盆,把著菜刀,在那兒排著隊,就等大喇叭里安廠長說“開始”。
    不過,跟生產隊那種厚此薄彼按關系分肉不一樣,今兒可是上千雙眼睛盯著,所有廠領導每人守一個分肉臺,誰也不敢要花樣。
    好肉搭著筋皮脖頸肉,每個職工分十斤,要是雙職工則直接分二十斤,有愿意要的,每家再分兩勺淀好的豬血,回去用酸菜一炒,下飯特香!
    十幾頭豬花的錢可不少,但安然不為別的,就是高興。
    過年不說吃八大碗肉菜,就單說餃子和肉圓子,這兩樣是石蘭省老百姓春節的儀式感,都不能讓工人們敞開肚皮有肉吃,這怎么能算過個好年呢?
    當然,她辦這么大事,總得“撈”點好處:很壓秤頭其實沒多少肉的豬頭豬腳豬下水這些,可就歸她了。
    此時,宋致遠和秦京河看著眼前這一堆血糊糊的豬頭簡直頭皮發麻,“我們真要這么多?”五顆豬頭啊,不是一顆兩顆,是五顆,這么多他們拿回去能干啥?
    關鍵還讓他們兄弟倆來拿,小清新的老宋有點惡心。
    “你惡心個屁喲,吃豬頭肉的時候誰有你吃得香?”安然白他一眼,這男人就是驢,不抽幾鞭子就不自在,皮癢癢。
    秦京河也有點犯難,“嫂子你家沒這么大地方放這些……東西吧?”不會是要去霍霍我家吧?
    “對呀,所以咱媽說了,讓把東西直接拿你家去,媽已經給我把水燒上了。”安然得意洋洋,自己踩著高跟鞋,噠噠噠,指揮兄弟倆別啰嗦,趕緊把東西裝桶里,蓋上蓋子,再送到小叔子家去。
    至于宋致遠和秦京河這對雙胞胎,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弟弟,聽說是當年宋竹隱看著剛出生的新生兒,給他們畫了一幅小相,就跟當年宋致遠第一次看見小野時候一樣,雖然面上平靜無波,但回海城的火車上愣是憑著記憶給畫出相來。當時畫像上明顯有區別的,雙胞胎里先出生那個的左上臂上三分之一的地方有一顆小黑痣,而后出生那個沒有。
    當然,還有一個說法是,當時他就覺著先出生這個會是左撇子,單憑這一點,宋致遠這哥哥就當定了,他可是從小的左撇子,而秦京河不是。
    兩個都四十一二的男人了,也倒沒必要爭誰大誰小,秦京河張口就是一聲“嫂子”把安然給叫懵了。
    而林婉茹為什么會想要這么多豬頭呢,那是聽小野嘚吧嘚吧過好幾次“我媽媽燒的豬頭肉天下第一好吃”這種話唄,每說一次她就饞得咽口水一次,在國外這么多年幾乎沒吃過這種市井小吃,既是華國胃還是華國人的她能不喜歡嗎?
    是的,宋竹隱和她現在已經成華國人了,自從領導人接見過他們以后,兩老就爽快地辦了入籍手續,在千千萬萬華國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往外跑的時候,他們自愿變成了華國人,有了華國身份證。
    “剛申領了身份證,法國那邊就來電話。”林婉茹嘆口氣,頗為遺憾地說。
    “那邊有什么事嗎?”致遠和京河有點緊張地看著她。
    別說,就是安然也有點緊張,不會是那邊的家族不同意他們回國吧?雖然全程是京市那邊安排的外交人員幫忙,安然沒有參與他們這次的入籍事件,但能想到,因為那邊的祖父母已經去世留下巨額財產,雖然他們是法定繼承人,但旁系親屬也有不少,不知道會不會阻撓。
    畢竟,一旦他們變成華國籍,那邊登記在他們名下的很多公司的經營范圍甚至業務都會受影響,那損失的可是錢。
    當時隋懿是真看走眼了,她一直聽信宋明遠所說的這老兩口心如死灰做公益走火入魔,身上沒幾個大子兒了,可事實是做公益的只是他們這幾年自己賺的稿費和工資,真正的財產大頭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那些東西都還在他們手里捏著呢。
    再怎么不食人間煙火,那也是大家族出生,從小耳濡目染很多東西的。
    安然也估計不出來他們到底有多少,只知道那天老太太塞給致遠讓小貓貓不許勤工儉學浪費時間耽誤課程的卡上,明明白白是一百萬華國幣存款。Xιèωèи.CoM
    聽說這還是當初李老的人聯系上老太太時,她怕回來生活起居差旅啥的沒錢,帶著隨身當路費用的……
    后來給了致遠,致遠又給小野,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零花錢,幾百幾千這樣,所以也就收下了。后來去京市的時候小野想給大家帶禮物錢不夠,想去銀行取一點,誰知一看居然是一!百!萬!這誰扛得住啊?小野當場就要把卡還給爺爺奶奶。
    老兩口笑瞇瞇地說:“乖,這就是零花錢,隨便花,不夠我們再給你,可惜我們所有卡都是國外的,在這邊可能用不了,得先過去處理一下。”
    作為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小野當時沒忍住嚇得吐舌頭,回來就跟媽媽一五一十說了,完了母女倆抱頭感慨,老宋的爸媽是富豪啊,而且是巨富那種。
    安然上輩子的這時候生意已經有起色了,可手里別說一百萬,頂多也就二十來萬吧,連他們給孫女的“零花錢”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嗚嗚,她曾經想讓小野躺贏來著,結果沒實力,現在她爺爺奶奶隨便給點零花錢就達到了!
    聽老太太的意思,反正京河那邊沒子女,以后這些就全交給小野搭理了。
    在這種真正的“富豪”面前,安然一直引以為傲的上輩子的成功女企業家的人設,忽然就……挺拿不出手的。
    正想著,林婉茹忽然又有點哀傷地說,“西蒙娜·德博瓦爾病了,我想回去看看她。”
    安然以為是他們旅居歐洲時的鄰居啥的,而且聽著也像是個年輕女性的名字,安慰道:“沒事,年輕人嘛,很快就能挺過去的。”記憶中這個時候也沒啥大的傳染病,應該就是普通病癥吧,而歐洲現在的醫療水平,應對起來應該不成問題。
    林婉茹一愣,“年輕人?”臉上寫著不解。
    她沒有凡爾賽的意思,她就是單純的覺著奇怪。
    安然也傻眼了,莫非不是年輕人?自己說錯話了,那可就鬧笑話了,趕緊轉頭看宋致遠,對方跟她一樣,一頭霧水。
    “西蒙娜不年輕了,比我還大十幾歲,是我很好的朋友,也是我存在主義哲學的啟蒙者。”
    安然尷尬極了,同時又疑惑,誰能告訴她,“存在主義哲學”又是個啥?她只知道唯物主義哲學啊,她高中課本就只學過這個。
    果然,宋致遠臉上寫著“俺也一樣”。
    林婉茹沒想到,她這么聰明絕頂的兒子兒媳居然連大名鼎鼎的西蒙娜·德博瓦爾都不知道,忙問,“那法國女權作家你們知道嗎?”
    小兩口搖頭,鬼知道喲,他們一天忙工作都夠焦頭爛額的,哪還有時間來搞文學研究,一個只想造出更好的戰機,一個只想帶著工人掙更多的錢,哪有時間搞男權女權的呢?
    倒是秦京河想了想,說:“我只知道西蒙·波娃,她的《女賓客》、《滿大人》和《第二性》都看過。”
    小野眼睛一亮,“《第二性》我也看過!”這可是被譽為“女性圣經”的書,莫非奶奶還認識這個作者?
    哎喲,這下林婉茹終于找到知音了,“我也看過,她最有名的論調就是‘人長到5歲時就成了完整的人’,我人為很有道理,比方說……西蒙·波娃和保羅·薩特還來過華國呢,他們寫的書小安你和致遠也一定看過,就是《長征》啊,就是以……”巴拉巴拉,祖孫三人可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坐在一對血糊淋淋的豬頭豬下水跟前談論起了文學藝術。
    安然苦笑連連,聽她是聽懂了,但真沒看過。
    不是她思想覺悟不夠高,是實在沒時間,年輕時候要帶孩子要上班要把工作做好往上走走,后來要忙著報仇,還要忙著考試搶工作,還得督促兩個孩子的學習和生活,這兩年輕松了,可總想讓工作再上個新臺階,紡織工業的教材也才剛學完而已,哪有時間看“雜書”呢?
    這家里,也就她跟老宋是不通文藝的俗人了吧?
    不過,他們聊他們的凡爾賽讀書史,安然支使著宋致遠,幫她架火,燒豬頭。豬頭太多了,只能先燒兩個,其它的處理干凈先腌起來,過幾天再想怎么吃……畢竟,冬天水冷,做啥都覺得冷,這又劈又洗又刷的,凍得手都紅了。
    宋致遠倒是想幫她做,但安然不信他的手藝,萬一浪費了多可惜啊。
    俗人干俗事兒,凡爾賽小說家林婉茹女士聊了會兒文學藝術,忽然又說:“要不過完年四月里我還是過去看看她們吧。”這么多年亦師亦友,她能從新聞媒體工作者走向文學創作,多虧她們的啟蒙和幫助,七八十歲的老人,誰知道還有幾個“以后”呢?
    于是小野就好奇地問,“奶奶,你們要怎么去呢?是不是回來再順便玩一圈,然后,順便去港城看看維多利亞港呢?”瘋狂暗示。
    “那當然,我們不看那什么港,就看你,是吧老頭子?”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宋竹隱想了想,“對,我們先去法國看看她們,再到瑞士一趟,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完,然后趁著春天風光好,去東歐玩幾天,順著烏克蘭基輔市去蘇聯,然后坐船到港城,說不定能趕上你放暑假。”
    這就叫,游遍世界。
    小野高興極了,雖然爺爺奶奶說的這些地方都是她極度向往的,她就想滿世界的轉轉看看,可現在她還小,還沒條件,要等……正想著,忽然她媽媽就問,“小野,基輔在哪兒呀?是不是有個切爾諾貝利核電站?”
    宋致遠和安文野同時抬頭,“對呀,你怎么知道的?”
    安然心頭大驚,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切爾諾貝利放射性物質泄漏,那在后世可是非常有名的一次事故,好像就是今年四月份發生的,先是檢修的時候工作人員違規操作,造成反應堆熔化燃燒,引起爆炸,沖破保護殼,廠房起火,放射性物質源源泄.出……
    以北方熊國跟我們國家的關系,安然知道自己要是說四月份他們最大的核電站會泄露,說不定會把她當陰謀亂極端反蘇勢力對待,說不定以現在熊國領導人的德行,給她搞個跨國暗殺都有可能。
    所以,安然想了想,還是沒說出會泄露的事,只說自己想他們,還沒帶他們回陽城玩過呢,陽城的風光也不比國外差,現在紅星海子搞旅游開發,很有看頭呢!
    先穩住公婆,讓他們先不要去,再等幾個月,核泄漏事故就會曝光,到時候他們即使去也會繞道走。
    那么大規模的核泄漏,到底死了多少人到了四十年后或許依然說不清楚,反正直到很多年后核電站方圓三十公里都是無人區,即使是撤退到五十公里以外的居民,后遺癥也非常明顯。兩老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安然堅決不讓他們再去吃一波核輻射。
    果然,聽說她想要他們去陽城玩,那里是小野出生長大的地方,也是小兩口相愛(老人們以為的)的地方,頓時來了興致,去啊,必須去,怎么能不去呢?
    跟他們的興致勃勃不一樣,安然忽然就有點沮喪下來,這就是重生的無力感吧,即使改變了小野老宋文籃石榴很多人的命運,可有些事情她依然是改變不了的。
    預測全世界最大國家之一的最大核電站即將發生泄露,這種事情,她說出去,身邊的人可能會信,可從國家的層面上來說,誰會信呢?現在已經到冷戰的后期了,如果不發生這件整個國際社會都強烈譴責的事故,蘇聯解體或許還能拖幾年,但……她個人的力量無異于螳臂當車,而且以華國人的立場來說,解不解體兩個國家都不可能成為好朋友,人家曾經威脅過要把咱們國家用原子彈夷平的。
    世界終究是會按著既定軌道,走向那個熟悉的未來。
    不過,安然沮喪一會兒,小聲把這事跟宋致遠說了,“這是我上輩子確實發生過的事件,你要是有渠道的話可以向上層反應一下,看能不能提醒一下,盡量少死幾個人是幾個人吧。”
    她的能力雖然還不至于改變世界的走向,但也要試一試。
    宋致遠答應下來,但同時心里也警覺起來,應該以此為鑒,自己的研究院安全問題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松懈,尤其是現在又招了很多大學生進來,誰知道會不會再出第二個楊寶生邢小林呢?
    “對了,你說蘇聯,真的會解體?”
    安然很肯定地點頭,“現在不就已經有苗頭了嗎?”
    這話要是在十年前誰也不會信這個世界最大的聯盟國家,這個敢跟帝國主義叫板的社會戶主義國家居然會解體,變成一堆七零八落的小國家……可現在嘛,不好說。
    到時候聯盟國家曾經的國有資產流失相當嚴重,很多曾經引以為傲的重工業基礎都被私有化,繼而被國外資本收割。
    宋致遠點點頭,若有所思。
    豬頭鹵出來,再隨便炒上幾個小菜,耳朵切成薄片,淋上紅油,不就是最受歡迎的紅油耳絲了嗎?安然還能再搞點鹵肉拼盤和麻香口條的,但看林婉茹好像不是很能接受吃豬的舌頭,就暫時沒做了,心想等哪天帶回603,他們一家三口自個兒慢慢吃,文籃最愛的就是豬頭肉。
    因為當年安然在小海燕坐月子的時候,他們賣了白龍皮買不起太好的肉,就只舍得每個月買個沒人要的豬頭回家,腌著吃,鹵著吃,慢慢吃。
    那時候啊,小鐵蛋覺著世界上最好吃的肉就是豬頭肉了吧!
    這個認知一直持續到現在,他依然覺著豬油渣和豬頭肉是人間美味,什么大閘蟹澳洲龍蝦,在他眼里都比不上豬頭肉。
    想到是一家三口,而不是四口,幫著拿碗筷盛飯的安小野就嘆口氣,“媽你說我哥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啊?”這都臘月二十九了。
    安然其實也拿不準,孩子大了出息了,能提前跟著導師上機操作了,她高興是一方面,但太忙了,她又覺著失落,文籃好像不需要她這個媽媽了。
    唉,小野再次嘆口氣,前不久跟著爺爺奶奶去京市,她去哥哥學校了,人不讓她進去,哥哥也不在,聽說是出去試飛了……算起來,她上次見哥哥還是一年前,港城那邊開學早,哥哥要是再不回來,都趕不上見她了。
    “媽咱們給我哥多留點豬舌吧,我哥愛吃。”從小他們就知道,豬頭上最好最鮮最嫩的地方就是舌頭,因為幾乎都是她和哥哥吃的,爸爸媽媽和姥姥都是讓著他們。
    安然樂了,“行行行,但不著急,豬頭還多著呢。”能讓這小子吃個夠。
    兒子現在說不定還在大沙漠呢,也不知道過年學校或者部隊給不給改善伙食,豬舌頭肯定吃不上,但雞鴨魚牛羊應該能吃上吧?
    結果呢,事實證明包文籃是個很愛搞突襲的孩子。他們這邊正吃豬頭宴呢,他就下飛機殺到家了。
    一看家里沒人,自己也待不住,又找到廠里去,東紡已經放假了,他找半天只有幾個守倉庫的大爺,告訴他安廠長早早就放假回家了。
    那么,媽媽到底去哪兒了?還有小野和姨父,怎么可能全家一起消失呢?
    想著,他心情就有點郁悶,準備找姥姥和陳爺爺去,誰知他們的醫館也早放假了,聽留守的人說是他們回老家去了。
    行吧,老家那就是陽城市嘛,估計媽媽妹妹他們也回去了。自以為知道全家人去向,想要樂顛顛地跑陽城去給他們一個驚喜的包文籃,就這樣跑石萬磊叔叔家,“叔你的車還用不用?”
    剛好蕭若玲和李小艾都不在,石萬磊哪里知道飛行員尤其是執飛戰機的最好不要開汽車呢,說不用,他們今年要在書城過年,不回陽城了。包文籃就腆著臉跟他借車鑰匙,嬉皮笑臉保證了又保證,絕對會注意安全,不會擦碰到一點點,畢竟這可是石萬磊的私家車,一輛全新的桑塔納小轎車呢!
    “騙”到車鑰匙,小伙子開上就噠噠噠上路了,而安然一家三口還不知道呢。
    且說包文籃,開上小汽車,上了國道,又走了段高速,摸著方向盤心里正美呢,忽然想起個事,如果回陽城的話,怎么可能不帶黑花呢?他出來的時候好像看見老黑花還在門口趴著呢,這條老狗,現在越來越懶了,見他回來也沒以前激動,只是懶洋洋的搖搖尾巴。
    他妹不會同意一家人回陽城,把狗留在書城的事,所以……文籃心頭一跳,大意了。
    可已經上了高速公路,想要下去最近的一個口是隔壁市,他只能加快速度硬著頭皮開到出口,轉下高速,又開了一段土路。
    這段路離高速路不遠,但因為中間有隔離欄,他調不了頭,只能先繼續往前開,因為一直想著媽媽會去哪里,就有點走神,開到一個大轉彎的地方視野不太好,開過戰機以后總覺著開車不得勁,在天上空間是三維的,立體的,開小汽車就只能前后左右不能上下,挺不得勁。
    尤其是大彎處忽然冒出來一個人的時候,他下意識想要降低“飛行高度”,車子卻直愣愣往前沖……“哐當”一聲,連人帶車給撞上去了。

射雕之我是歐陽克 摩登時代 無恥家族 籃球皇帝 妖皇傳說 成皇霸業 醫女 有種后宮叫德妃 白玉老虎 權傾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