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才退出玉虛宮,迎面便走過來一身穿黑色道袍紗衣的青年。
“敢問道友便是飛熊道長的弟子嗎?”那青年笑著問道。
江城微微一笑,略微欠身行禮道:“正是,不知前輩是?”
“吾乃玉虛宮的仙禽之首鶴鳴,奉圣人老爺之命看管咱們玉虛宮的仙禽瑞獸。”那青年笑著道。
“原來是鶴鳴仙長。”江城趕忙行禮,他就是圣人門溶子收的徒弟,單論地位還真不一定有鶴鳴高。
鶴鳴趕忙搖手:“仙長可不敢,老爺要跟靈寶道兄有要事商談,這才傳令給我,讓我?guī)У烙言谠蹅冇裉搶m轉(zhuǎn)轉(zhuǎn)。”
“原來如此,那就麻煩前輩了。”江城點頭,問過好之后,江城突然想起來元始尊自家?guī)煾岛吞艺嫒擞忻埽@才向鶴鳴問道:“前輩,聽師祖我家?guī)熥鸷吞規(guī)煵忻埽坎恢肋@是怎么一回事?”
鶴鳴搖了搖頭:“那些圣溶子之間的事情,哪里是我們這些嘍啰能談論的?你若真的有興趣,不如等下去找靈寶道尊問,咱家就是一個家畜,咱家啥也不敢。”
鶴鳴道人著,搖身一變恢復了其本來面貌,變成了一個品相極為好看的大仙鶴。
“坐上來吧,我?guī)闳タ达L景。不是咱家吹,就這昆侖玉虛盛景,便是在整個洪荒也不嫌多讓。”
江城略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鶴鳴真人的,騎在了鶴鳴真饒身上。
鶴鳴真人振翼一飛,頓時飛上了云霄,鶴鳴真人享受著玉虛宮的清新空氣,像是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不停地給江城介紹各種景色,言語間頗多自豪之情。
而在主殿之中,元始尊正和靈寶大法師商議著。
“師尊,子牙師弟入劫時,我曾在宋家莊感受到了七品轉(zhuǎn)生蓮臺的氣息,而我再度推算,卻發(fā)現(xiàn)那地機一片混亂,什么都推算不出來。”
“哦?連你都推算不出來?”元始尊一下子來了興趣,要知道,靈寶道尊在闡教十二仙中雖然名聲不顯,但一身本事卻盡得元始尊真?zhèn)鳌?br/>
在推演卜測一道上,靈寶大法師的實力至少能排進前三名。
“恩,若不是有圣人出手強行攪亂了機,那便是有人以秘寶強勢震封簾時的機,可能做到這一點的,整個洪荒大陸都沒有多少。”靈寶道尊也陷入了沉思。
那圣子自以為以強大力量攪亂了機,杜絕了別人推演的可能,卻忘了攪亂一地機本就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他們無形之中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你有什么猜測嗎?”元始尊再問,畢竟靈寶大法師親自去過現(xiàn)場,靈寶大法師在這件事情上更有發(fā)言權。
“不是截教惡意競爭的話,那便是西方教。”靈寶道尊沉默了一下,這才開口道。
截教,截取機以演化自身之道,教主通教主,與闡教教主元始尊,乃是同根同源的親兄弟。
別看二者是兄弟,嘴上更是喊著三教一家親,但由于各家道統(tǒng)的本質(zhì)不同,因此截教和人教闡教明里暗里有不少矛盾沖突。
元始尊聞言,也是沉默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元始尊才道:“不論對方是誰,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及早找出他們下一個的目標對象,咱們也好及時應對。”
“謹遵師命。”
靈寶大法師抱拳領命。
二者又商議了別的事情,這才推開緊閉的房門,靈寶大法師站在門口,在空之上飛翔的鶴鳴頓時有了感應,同江城了一聲,鶴鳴便調(diào)轉(zhuǎn)方向,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大法師身前。
“鶴鳴見過靈寶仙長。”
鶴鳴又重新變回了那個模樣俊秀的黑袍青年,向靈寶大法師微微行禮。
“鶴鳴,麻煩了。”靈寶大法師對鶴鳴微微笑道,這才拉著江城一起離開。
“你是準備現(xiàn)在就去找太乙,還是回去先收拾收拾東西?”靈寶大法師看著江城,問道。
江城才剛來這兒,本身就沒有東西可以收拾。
“靈寶師伯,我能問問,我?guī)煾岛吞規(guī)煵惺裁疵軉幔俊?br/>
靈寶一聽這個問題,頓時就笑了:“我就知道你得問這個問題,怎么呢,也不是啥深仇大恨,就是兩饒觀念不同吧。”
經(jīng)靈寶大法師介紹,江城這才明白,原來年輕的時候,自家?guī)煾稻谷贿€有如此輝煌的戰(zhàn)績。
姜子牙與太乙的矛盾,還要追溯到幾十年前的一次秘境之上,那時候正巧輪到了太乙當值,便由太乙?guī)е友赖纫槐姾筝吶ヌ矫鼐场?br/>
太乙這個人性情乖張,做事頗為偏激,頗有一些魔道的風范。而姜子牙卻是那種很古板的性子,兩人在秘境之中,對關于截教弟子與一些散修的處置問題上產(chǎn)生了爭執(zhí)。
太乙怒罵姜子牙青牛鼻子,一氣之下撒手不干了,這才使得那一次闡教收獲極少,甚至有幾名三代弟子身受重傷,回去后太乙這個領隊免不聊要受到責罰,兩個饒梁子就這么結(jié)下來了。
江城聽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姜子牙面對馬氏的怒罵,可是連回都不回一句,誰能想到就這么一個人,年輕的時候,竟然跟大名鼎鼎的太乙真人對罵過一次,甚至看靈寶大法師的敘述,應該是姜子牙罵贏了。
此時江城十分想給自家?guī)煾地Q個大拇指,但是隨即一想,江城的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
太乙真人那一次,直接被責罰面壁了二十多年,責罰雖然不重,但卻極為掉面子。太乙真人心底不定怎么恨自家老師呢。
兩饒關系雖談不上水深火熱,但也差不了多少,讓這么一個對頭去出手救自家?guī)煾担窃趺聪朐趺从X得難。
“靈寶師伯,您跟太乙?guī)煵欤懿荒芙o師侄出個主意,看看怎么能動太乙?guī)煵嫖規(guī)煾党鍪帧!苯窍氩怀鲛k法,只能將目光投向了靈寶大法師。
靈寶大法師聞言,趕忙側(cè)過了身子,道:“這件事你問我我也沒轍,除非你能讓老師親自下令,不然你只能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