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禽大叔太兇猛 !
下午五點半,于濤果然準時來到了陸大妮居住的小區接她。
為了配合于濤說的隆重,陸大妮穿了一件稍顯隆重的裙子。淡藍色的紗裙,上身是刺繡的碎花點綴,下身是長長的裙擺,外面兩層柔軟的薄紗,有點兒晚禮服的感覺。為了配合這個裙子,陸大妮把頭發扎成了丸子頭,并且戴上了淡藍色的滿天星作為點綴,略施淡妝,踩著高跟鞋就出門了。
當她款款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坐在車里的于濤簡直看得眼睛都直了!
眼前的陸大妮氣質容貌不輸任何一位大牌明星,一舉手一投足的神韻簡直美到了骨髓里!太驚艷了!
于濤立馬推門下車,主動為陸大妮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十分客氣地說道:“陸大妮,請!”
陸大妮忍不住笑了:“原來于站長也有這么紳士的一面啊!”
“當然,美女就應該配紳士!”于濤盯著陸大妮說,“我說隆重點兒,沒想到你這一隆重起來,我都不敢認了!你這是要去出席電影的華表獎嗎?還是電視劇的金鷹獎?你這身衣服穿著去走紅毯都十分搶鏡了!”
“有那么夸張嗎?”陸大妮吃驚地問道,“那我回去換一套……”
“我的姑奶奶,我是夸你好看,這衣服穿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于濤說,“平時看你和我吵架的時候兇得像個巫婆,沒想到高貴起來堪比女王,你真是多面殺手。”
“呵呵,于站長你這么說我簡直無地自容了!”陸大妮不好意思地笑道,“說實話,你這么紳士起來,我也很不習慣,還是那個吊炸天的樣子比較適合你。”
“這么損我是吧?”于濤假裝生氣道,“男人嘛,當然具有多面性,當我是你領導的時候,我肯定是表現出強悍的一面,工作中你必須聽我的。但是,現在我是個司機,我必須紳士,一會兒到了酒場上,咱們還是上下級,你得時刻維護我這個領導的面子,雖然說我只是個小領導,那也是領導。”
“知道了,領導!”陸大妮忍不住笑道,“你真是全世界最會當領導的人,處處都有領導的派頭。”
“嘿嘿,這話我愛聽。”于濤很高興地說道,“小領導也是領導,別拿豆包不當干糧。”
兩人逗了一番嘴,上了車,氣氛很友好。
陸大妮從來沒有覺得和于濤相處有這么放松,這一刻,她感覺到了。
人還真是不打不相識,不打不成交。
雖說于濤這個人官兒不大架子不小,可一旦他看好你佩服你的時候,那你就成了他眼里的香餑餑,他會處處尊重你,為你著想。
陸大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被于濤看好了,但是從這次陶瓷垃圾的報道來看,至少于濤已經認可了她,不再對她拿腔拿調,故意刁難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來到鳳洲賓館,陸大妮看到陳八斤已經站在大門口了,似乎他們也是剛到。
兩人下車后,陸大妮很熱情地把于濤介紹給了陳八斤。
有了陸大妮的引薦,陳八斤對于濤很熱情,同時也把其他的陶瓷企業家介紹給了陸大妮和于濤。來的都是事業有成的老男人,看到陸大妮這么美艷的美女記者,一個個都熱情地和陸大妮握手寒暄。
于濤隨身帶著一大盒名片,認識一位老板就恭敬地送上名片,而且還拿出手機加微信,一下子就把關系建立起來了。
陸大妮沒有名片,大家爭著要加她的微信,都說以后公司的宣傳要請陸大妮去做指導和規劃,儼然她已經是宣傳界的高手了,弄得陸大妮很是不好意思,一緊張起來臉頰又變得紅彤彤的了。
一群人在大廳里相互認識之后進入電梯上樓。
電梯剛要關上,卻被一個人用腳給抵住了,兩個高大的男人同時走了進來。
陸大妮一看那個穿著花襯衫的人,頓時驚愕得瞪大了眼睛:徐遠圖!
怎么處處都有他?
“徐總,你好啊!”于濤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徐遠圖。
徐遠圖看到了于濤,同時也看到了陸大妮,還有這一群五六個他不熟悉的老男人。
“于站長好艷福啊,帶著美女記者來吃飯,居然也不告訴我一聲,就這么不聲不響地來了,沒想到吧,還是被我碰到了!”徐遠圖故意說道。
徐遠圖這一席話聽得那幾個老板都忍不住發笑,一個個盯著他看。
于濤也不惱,笑道:“我們徐總就是喜歡開玩笑,實不相瞞,今天是鳳洲陶瓷界的領軍人物們請我們的陸記者吃飯,我是來蹭飯的。哈哈!”
“哦?這么盛大的飯局我怎么會不知道?”徐遠圖故作驚訝道,“這頓飯局如果沒有我,那就成了美女……與……豺狼的對峙啊!哈哈,我一定要參加!自告奮勇參加!”
幾位老板看著他皺了皺眉,這人說話太張狂!陳八斤盯著徐遠圖道:“你是海城美大地產的徐總?”
“哈哈,對,正是本尊!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遠圖,很高興認識各位鳳洲的精英!”徐遠圖說。
大家一聽徐遠圖是海城美大地產的,眼神都變了,美大地產的名頭,在海西省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是分分鐘傾軋鳳洲所有公司的大企業大財團大資本家!
“呵呵,今天真是太榮幸了,居然在電梯里認識了徐總,幸會幸會!”陳八斤很客氣地和徐遠圖握手。
于是大家爭相和徐遠圖握手認識。
徐遠圖如此輕松就玩轉了所有人,這就是資本的力量。陸大妮心里再次想到了鮑一漢,難怪鮑一漢要賣身求榮保鮑氏家族的繁榮昌盛。面對這樣的資本,沒有幾個人能抵擋得了他的力量,富豪家族要維持的,就是這樣永遠繁榮昌盛的局面,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陸大妮似乎有點兒理解鮑一漢了,但是她依然不能原諒他。
來到最大的貴賓廳,大家分頭落座,陸大妮被安排在了陳八斤和徐遠圖的中間,于濤則坐在徐遠圖的左邊。
幾位老板的焦點很快從陸大妮身上轉移到了徐遠圖身上,而徐遠圖的焦點卻始終在陸大妮身上。
于濤的焦點是在老板們的身上,今天的飯局,他是帶著明確的目的來的,那就是拉廣告,能拉多少是多少。
趁著于濤和老板們套近乎拉廣告的時候,徐遠圖側過頭輕聲對陸大妮說:“文舟回去了,現在你可以屬于我了!”
陸大妮頓時怒目而視,這人說話怎么能這么難聽呢?這樣的話他也說得出口?
“徐總,我不喜歡你開這樣的玩笑!”陸大妮板著臉說,明顯的不高興。
“呵呵,別生氣啊,我說話不好聽,可說的是實話。”徐遠圖笑道,“你看看文舟回來的那幾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和你在一起,吃個飯也得把你貓在身邊,時刻警惕著我看你的眼神,好像我能把你吃了似的。現在他回去了,我想怎么看你就怎么看你,想怎么和你在一起就怎么和你在一起,他管得著嗎?”
陸大妮瞪著他,輕聲而又嚴厲道:“徐遠圖,我,文舟,你,我們三個就是普通朋友,請你把這層關系弄清楚,說話別越界。”
“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徐遠圖靠近她耳邊說,“文舟對你那么上心,你說是普通朋友?他公然讓我離你遠點兒,說你是他的人,哼!我就不信,你會喜歡他那樣的?”
陸大妮徹底無語了,她這是第二次聽到人家說她是文舟的女人了!昨天孔乾坤當著她的面是這么說的,今天徐遠圖當著她的面又這么說,合著文舟真的到處說她是他的女人?他至于嗎?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我也不喜歡你這號的!”陸大妮咬著牙說,“以后別再我面前提這個話題。”
“看你這么美麗這么高貴這么有女人味,怎么一說到男女之事就這么冷淡這么抗拒呢?難道你是拉拉?”徐遠圖再次不懷好意地說道。
“你!”陸大妮氣得當場就想發作,無奈這樣的場合只能繼續裝淑女名媛。
陳八斤看他們一直在耳語,也忍不住湊過來問道:“兩位在說什么悄悄話?”
“我們在討論這個拉拉的問題。”徐遠圖直接說道,“陳總你也感興趣?”
“拉拉?什么拉拉?”陳八斤一臉的疑惑,根本不知道徐遠圖說的是什么。
于濤看徐遠圖那個惡作劇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出來,為了打消這個尷尬,于濤舉起杯,把話題轉移開,他說:“今天很榮幸,認識了這么多鳳洲商界的精英,我和陸大妮是海城快報駐鳳洲記者站的,海城快報相信大家都知道,這份報紙在海西省的影響力一直是第一位的。所以,今天我要隆重地向各位老大推介我們的報紙,希望大家多多關注,并且能夠在我們的平臺上投放廣告,你給我們一份信任,我們還你十分精彩!我們海城快報不僅有傳統紙媒,微信公眾號和客戶端也早已面世,關注度持續上升,希望大家都來關注我們的公眾號和客戶端,海城快報會帶給你最快最新鮮最全面最深刻的新聞資訊。”
于濤一口氣說了很多,幾乎是把海城快報全方位立體式地推廣了一下。陸大妮不禁對于濤刮目相看,沒想到他干工作也是如此的用心,處處不忘樹立海城快報的形象。
“你真是海城快報的活廣告。”徐遠圖笑道,“就沖你這個用心勁兒,我也看好這份報紙,雖然我很少看報紙,但是客戶端我下載了,公眾號我也關注了。因為在那里我能看到我最好的同學文舟的報道,哈哈!”
聽徐遠圖這么說,陸大妮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不是處處擠兌文舟嗎?怎么感覺這言語中也包含著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