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飛出去了?</br> 這時才察覺到自己的腹部一陣劇痛,像是被踢了一腳!</br> 自己這是被人擊飛了!</br> 班敏眼眸皺縮,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準!</br> 怎么可能……這個李準竟然會武功?!</br> 而且,他出腿速度奇快!</br> 班敏一念至此,心生驚駭,爬起來就往院墻上一個縱躍,企圖逃跑!</br> “喲呵,小妞,還敢跑?勇氣可嘉!”</br> 結果,她還沒上墻頭呢。</br> 李準身軀便是猛然一躍,直接躍到了她眼前的墻頭上,直接堵住了去路。</br> 班敏無處落腳,當場就摔下去了!</br> 轟隆一聲屁股先著地,摔了個瓷實!</br> 揚起一地塵土啊!</br> 李準也跟著躍下來,一臉戲謔地看著痛苦地揉著屁股蛋的小美人,笑嘻嘻道:</br> “小妞,不錯啊,好武功!”</br> 班敏滿臉驚駭,不住后退,叫道:</br> “你,你想做什么?”</br> 真是見鬼!</br> 這個李準怎么會武功?</br> 而且,這武功似乎還不低!</br> 李準居高臨下地看著班敏,道:</br> “老子問你,你是不是為了求證我的身份而來?”</br> 班敏立刻搖頭,道:</br>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而且,我也不認識閣下,閣下為何要對小女子下這等毒手?”</br> 呵!</br> 李準一聽頓時樂了!</br> 這女人以為自己記性不好嗎?</br> 方才還來了一句“你沒死?”,這會兒直接不認識了,不認識怎么知道老子沒死?</br> “行,不認識是吧?”</br> 李準笑了笑,點點頭。</br> 緩緩蹲下,趁班敏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暗暗從腳邊揉捏了一棵雜草。</br> 將其揉捏成藥丸,隨后一把抓住班敏的腳,將其拉過來。</br> 班敏頓時驚呼一聲,立刻踢腳,然而,哪里掙脫得掉啊?</br> 直接被李準拉到了跟前,然后一把給拉了起來!</br> 下一刻!</br> 李準眼疾手快,直接將方才捏好的草丸子塞進班敏的嘴中!</br> 班敏正亂叫著呢,有什么東西被不留神塞進嘴,當即下意識就咽下去了。</br> 然后整個人就傻了,瞪著李準,呆呆問道:</br>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br> 連忙咳咳卡卡地就要讓自己吐出來。</br> 李準放開她,緩緩起身,道:</br> “別費勁了,這可是我們峨眉派獨傳的七步斷腸丸,入口即化,得需要每隔三日服用一次解藥,不然就會在七步之內,七竅流血,隨后斷腸而死,肚里的腸子啊,都會爛掉!”</br> 班敏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喂了毒藥?!</br> 怎么會這樣?!</br> “不可能!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毒藥?你在說謊!”班敏立刻叫道。</br> 然而!</br> 李準聳了聳肩,無所謂道:</br> “那你大可試試啊,你要是不信,我也管不著。”</br> 隨后,李準轉身悠哉悠哉的就走了。</br> 班敏急了,立刻氣急敗壞地追上去,道:</br> “姓李的,你什么意思?!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加害于我?!”</br> 李準轉頭一笑,一臉戲謔道:</br> “你不是不認識老子嗎?怎么還知道老子姓李?呵呵,你這個女人啊,一看就是胸大無腦!”</br> 還別說,李準這順勢一瞧,這班敏那大雙兔的確挺翹挺大的!</br> 不得了啊!</br> 還有,這女人天生一副惹人憐愛的相貌,端的是個極為出挑的美人啊!</br> 不得了!</br> 不得了!</br> 看來帥的人遇到美女的機會都比較大,自己這都遇到多少了,都快數不過來了。</br> “你……無恥!”</br> 班敏一看到李準在瞄自己的胸,頓時臉色羞紅,大罵無恥!</br> 李準嘿嘿笑了笑,道:</br> “小妞,不想死的話,待會兒見到南國女帝,說話就要小心些了。”</br> 班敏當即氣得咬牙!</br> 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了李準的手里!</br> 更沒想到,這個原本該死了的人,竟然還活著!</br> 甚至還冒充了他們儒家的人!</br> 真是可惡!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