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斷了李潛的雙腿,李準內心也爽了。</br> 暫時就放過了這家伙。</br> 畢竟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好歹也是堂兄堂弟呀。</br> 事情還是不能做太狠了。</br> 李準看到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李潛,當即大手一揮,吩咐道:</br> “來人啊,把咱這位堂堂武朝的大潛王,先給本軍師押下去嚴加看管!”</br> “是!”</br> 立刻有將士上前,迅速就將李潛一眾人等押下去了。</br> 李準神色滿意,從座椅上起身,隨即翻身上馬,道:</br> “弟兄們,都干得不錯!咱現在換一個地方,去明王府!”</br> 一聽,周圍的將士們頓時興奮。</br> 這回一定要出腿比司空碩的要快,可不能再讓這小子搶了風頭啊!</br> 咱也喜歡做軍師身邊的紅人啊!</br> 在李準的領頭下,一干人等,將攻城器械再次搬運起來。</br> 隨即浩浩蕩蕩,就直奔五皇子的明王府。</br> 說來,李準最討厭的還是這個五皇子李仲啊!</br> 這家伙每次跟自己作對,都是恨不得要弄死自己呀。</br> 這次犯到自己的手里,怎么也得比三皇子多斷一條手臂才行啊。</br>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來到明王府,這王府的大門自然也是緊閉著,里邊的府軍使勁抵抗著呢。</br> 李準騎在馬背上,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便是大手一揮,道:</br> “給本軍師轟開!”</br> “上啊!”</br> 將士們一聽,立刻就興奮了。</br> 扛著巨大的攻城木,朝著王府的大門就頂過去了。</br> 這一邊的兵力,比起大潛王府似乎弱了不少,很快就被轟開了。</br> 隨后大軍一呼而入,直接殺進了府內。</br> 然而只是不到半刻鐘,里邊的戰斗就已經結束了。</br> 司空碩屁顛兒屁顛兒跑出來,道:</br> “軍師,末將等人已經將里邊的人全部拿下了,還請軍師您發落!”</br> “嗯,干得不錯!”</br> 李準點頭。</br> 說著就騎馬奔進去。</br> 里邊的場景跟大潛王府那邊沒什么差別,明王府內的人都被押在大院里面跪著呢。</br> 只不過五皇子更加灰頭土臉,身上有不少鞋印子,臉也被打腫了,嘴角還有鮮血。</br> 這賣相那就一個慘啊。</br> 恐怕是沒少被人使勁兒招呼。</br> 李準都看得有些不忍。</br> 而此刻,五皇子身后,站了五個身形彪悍的南軍將士!</br> 得嘞!</br> 都等著踢斷五皇子的腿呢!</br> 李準樂了。</br> 剛翻身下馬。</br> 司空碩就給他搬來了一張椅子,恭恭敬敬的放在他跟前,道:</br> “來,軍師,您坐!”</br> 果然!</br> 這小子很會來事啊!</br> 李準一屁股坐上去,直接讓五皇子李仲上前。</br> 此話一出,他身后那五位彪悍的南軍將士,瞬間就是一人一腳。</br> 直接粗暴的將李仲踢到了李準的跟前,可憐的五皇子李仲當場就來了一個狗吃屎。</br> 五人齊聲道:</br> “軍師,我等辦好了!”</br> “好,很好。”</br> 李準頓時有些汗顏。</br> 這幾位兄弟熱情的過分了!</br> “你們竟敢這樣對我……真是大膽……”</br> 五皇子吃力的爬起來,滿臉的憤怒,對著五人就是一陣咆哮。</br> 結果司空碩再次出手了,上前就是干脆利落給他來了一個耳光,然后將其踢跪在李準的面前,冷聲道:</br> “大膽,看到我們軍師,竟然還不跪下?!”</br> 五皇子直接被打懵了,張嘴就要怒罵,然而看到司空碩那可怕的目光,立刻就慫了。</br> 五皇子這才仔細的看著李準。</br> 可是李準戴著口罩,身穿斗篷,壓根就看不出來他的真面目啊。</br> 而李準擺了擺手,立刻那是一個故伎重施啊。</br> 他看著五皇子李仲,壓低嗓音,道:</br> “我聽三皇子說,你們那位六皇子跟你的關系最好,我跟你們那位六皇子有仇,所以本軍師找你報仇來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