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準大早起來,準備練武,但是沒有看到姜月嬋,這女人今天不來嗎?</br> 李準有些失望,便自己練起來。</br> 這段時間,他的拳腳功夫已經很厲害了,能跟府上第一護衛過招,雖然會失敗,但是簡單的自保能力還是有了一些。</br> 可惜的是,他沒有練武的資質,沒有辦法修內力,不然就好了。</br> 鍛煉完,沖了澡,開始用早膳。</br> 姜月嬋還是沒有出現,但李準還是吩咐膳房給姜月嬋備了一份,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突然過來了。</br> 到了晌午依然沒看到姜月嬋,李準搖了搖頭,叫上楊忠,主仆倆一番打扮,再次前往春花樓。</br> 楊忠有些不自然的問道:“王爺,咱今兒個也是去睡花魁嗎?”</br> 李準看了楊忠一眼,笑道:“你這老奴,整天盡是想著男女之事!”</br> 楊忠立刻訕訕一笑,“奴才不敢?!?lt;/br> 李準笑道:“今兒聽說花魁不在,本王不找花魁了,找其他姑娘,我聽說春花樓的玉香姑娘也蠻不錯的?!?lt;/br> 楊忠立刻上道的笑道:“那奴才便去聽書!”</br> “好說?!?lt;/br> 李準滿意極了。</br> 主仆二人進了春花樓,楊忠識趣去聽書,李準徑直往樓上走去,迎面就遇上了老鴇。</br> “唉喲,公子啊,今兒婠婠可不在啊,您來得真不巧?!崩哮d滿滿歉意。</br> 李準點頭,他知道朝婠婠有事不在,之前朝婠婠婢女就跟他說過了,他記著呢。</br> 李準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塞入老鴇胸內,笑道:“那本公子今日便找玉香姑娘吧,讓玉香姑娘服侍本公子也好。”</br> 老鴇心頭一凝......</br> 這,她還以為李準對朝婠婠一心一意呢,沒想到婠婠不在,就要玉香了......</br> 唉,男人啊。</br> “好說好說,公子,您先坐,我先去知會玉香,讓她準備準備服侍公子?!崩哮d扭著肥臀走了。</br> 李準便在堂廳等候。</br> 盞茶功夫后,有婢女來請李準,帶著李準來到一處廂房,門外牌子上寫著“玉香”二字。</br> 聽說朝婠婠來之前,玉香才是頭牌,朝婠婠來后就變得有些受人冷落了。</br> 但終究還是有著花魁之姿的。</br> 李準進去,女子著紅裙,半露酥胸,敞白玉鎖骨,雙膝跪地,靜若處子,展顏笑看著一身白衣如雪的李準進來。</br> 女子額頭印著棗印,平添一分魅惑美感。</br> 寬大的紅裙下,臀線玲瓏。</br> 玉香看了一眼李準,眉眼如笑,隨后吩咐道:“小雨,守好門外,莫要擾了我和公子的雅興?!?lt;/br> “是,小姐?!?lt;/br> 房內的女婢立刻識趣退出去。</br> 李準走到桌前坐下,玉香立刻微笑起身,身姿優雅寧靜,走過來為李準斟酒,一顰一簇盡顯嫵媚之姿,卻處處克制。</br> “查到什么了?”李準輕聲問道。</br> 玉香立刻入懷,摟著李準的脖子,二人舉止極為親密。</br> 玉香黛眉微擰,端起酒杯喂他,同樣輕聲道:“大沉江岸趙國大軍集結,對武朝虎視眈眈,李政調遣鎮北王率領北境三分之二的兵力前往衡谷關,對了,大軍先行過去,鎮北王會回京,應該是和李政有事詳談,但不外乎是跟衡谷關的戰事有關?!?lt;/br> 李準眼眸微凝,繼續問道:“那北境何人鎮守?”</br> “無人!目前朝廷并未有新的將領可以統御剩余的三分之一兵力,鎮北王一走,北境將會是無將之地!應該只有鎮北王的一員副將暫領大軍?!?lt;/br> “有點意思?!?lt;/br> 李準輕輕點頭,眼眸深邃,“聽說紀鐘傾回京了,你們可見過此人?”</br> 玉香有些低頭,道:“紀鐘傾游歷在外五年,這幾日才進京,我們還未來得及調查?!?lt;/br> 李準狠狠掐了一把玉香的屁股,后者立刻發出一聲輕吟,嬌軀輕顫,李準淡淡道:</br> “我花了這么多銀子養了你們兩個月,如果你們辦事效率只是這點,可達不到我的要求啊?!?lt;/br> 玉香嬌軀一緊,將李準的脖子摟得更緊,呼吸都重了幾分,連忙道:“屬下一定會盡力的......絕不會讓您失望!”</br> 李準點頭,輕輕一笑,捏著她的下巴,再次問道:</br> “算了,不管是紀鐘傾還是宇文敬,亦或者李政,你們都不要去查,你們現在的能力不足以查這些人,反倒只會暴露自己,那樣我的銀子可就白花了。我可是嗜錢如命的?!?lt;/br> 玉香柔唇一抿,“是,屬下明白。”</br> 被李準把玩著精致的下巴,感受到李準那屬于男性的溫熱氣息,讓她呼吸更加急促,嬌軀微顫的有些失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