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真的太驚人了!</br> 完全就是不可思議!</br> 李準竟然可能不是皇帝親生,而是有可能是當年的反王李當天之子,這太過令人匪夷所思了!</br> 姜月嬋搖搖頭,道:“方才我說的也是宮內那位密探的猜測,但是具體如何,我也不知曉,不過,李準長得很像王爺,眼睛跟王妃的一模一樣卻是事實,我猜測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br> “小姐,那我們該怎么辦?”青翎問道。</br> “我需要更多的證據(jù),證明他真是小王爺,如果確定他便是小王爺,那之前那件事情就需要先放放,要先把他弄出京城。”姜月嬋道。</br> 青翎猶豫了一下,道:“小姐,根據(jù)我查到的情況,李,李準似乎在宮內處境很不妙,那李政好似處處與他為難......</br> “如果他真的是小王爺,我們需要盡快帶他離開,按李政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那壓根不像是親生的,說不定李政已經(jīng)懷疑了!”</br> 姜月嬋蹙了蹙眉頭,道:“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這樣吧,把我們在京城的所有人都散出去,重查當年王府滅門一案,重點查王妃事發(fā)前是否已有身孕。”</br> “是,小姐!”青翎領命。</br> “還有,我記得當年事發(fā)時有個青面會出現(xiàn)過,從當年的情況來看,對方似乎對我們沒有任何惡意,但是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沒有查到這青面會在江湖上的任何消息,我懷疑這青面會屬于皇宮,或者是王爺留下的后手,但不管是哪種可能,對方必定在這京城,所以也讓人查一下。”</br> “是,小姐!”</br> 姜月嬋想了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青翎,你覺不覺得當年王爺起事時是不是顯得有些倉促和突然?”</br> 青翎皺眉,噘嘴道:“小姐,當年青翎才幾歲,我可不知道,不過,小姐這么一說,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br> 姜月嬋眸光掠來,問道:“什么事?”</br> “當年青翎只是后院一個小丫頭,平日里也近不得王妃身邊,但是有一天王妃看到我便招我過去,給了我一個紙條,讓我轉交給后門等著的一個男人,沒過幾天王爺就忽然起兵了......因為那是王妃第一次讓我辦事,所以青翎印象特別深刻。”</br> 姜月嬋蹙了蹙眉,看著青翎,問道:“你可知道紙條上寫的什么?接走紙條的是什么人?”</br> 青翎搖頭,“我那時還小啊,而且那個接頭的是個男人,我只是看一眼就不敢看了,所以至始至終都沒看清是誰。至于紙條寫的什么.......青翎當時又不識字,肯定不知道啊。”</br> 姜月嬋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也不怪你。好了,你快吩咐下去吧。”</br> “是,小姐!”青翎立刻退出去。</br> 姜月嬋則是沉思了片刻,自語道:“王爺當年起事為何如此倉促和突然?還有,王妃難道還有什么事瞞著?”</br> 半晌,她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封神演義》手稿看了起來。</br> 想事情頭疼,還是看話本有意思。</br> 李準自然不知道旁邊宅院的主仆以自己為中心,引出一個驚天大秘密,但若是李準知道了,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br> 畢竟是不是親生不重要啊。</br> 原主靈魂早死,他就是個鳩占鵲巢的穿越者,對什么親生不親生也不是很有感覺啊。</br> 對他來說,親不親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要趕緊搞錢,早點有能力應對李政的陰險招式才是硬道理。</br> 李準躺著曬了會兒太陽,忽然想起,自己池塘里其中一條魚,似乎很久沒見過了。</br> 便叫上楊忠,主仆二人打扮得體體面面,向著春花樓而去。</br> “王爺,我們今日是去聽書嗎?”楊忠好奇問道。</br> 李準搖搖頭,轉頭看向他,笑道:“到時候你喜歡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至于本王嘛......”</br> 李準想了想,頓了頓,笑道:“本王決定今日去睡了花魁!”</br> 楊忠頓時瞪大了眼眸!</br> 滿臉不可思議!</br> 旋即反應過來,連忙道:“也對,王爺快成婚了,再不玩玩,以后就不方便了。”</br> 李準:“......”</br> 靠,本王有這么渣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