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園反常的反應,李準頓時張了張嘴。</br> 連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回懷中,道:</br> “不必怕,有我呢,我們一起面對。”</br> 阿園在怕什么?</br> 自然是在怕納蘭雯了。</br> 納蘭雯將阿園留在自己身邊,是為了保護自己,但是阿園現在成了他的女人。</br> 更要命的是納蘭雯也是自己的女人,阿園該怎么面對?</br> 沒法面對!</br> 內心自然是忐忑不安。</br> 女帝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看著二人。</br> 李準摸了摸鼻子,解釋道:</br> “阿園以前是皇姐的護衛。”</br> 女帝眼眸一縮,有些詫異!</br> 這……</br>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李準,道:</br> “有你受的!”</br> 李準笑道:“什么暴風雨都沖我來吧。”</br> 女帝想了想,問道:</br> “那,狼國的那個女人呢?叫玉伽的那個,跟你又是什么關系?”</br> 李準啞然失笑,看著二女。</br> 然而!</br> 二女默契的盯著他,李準無奈的笑道:</br> “趙趙,你真厲害,一張嘴就能問到點上。”</br> “所以,她也是你的女人?”女帝冷眸泛著些許冷意。</br> 李準神色坦然,道:</br> “沒錯……也是!你真聰明!”</br> 女帝頓時氣得臉色都有些扭曲,道:</br> “我后悔嫁給你了!”</br> 阿園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br> 李準笑道:</br> “趙趙,別這樣,你們在我的心中都是一樣的,我愛你們每一個人!”</br> “滾!”女帝冷聲道。</br> “我就不滾!”</br> 李準嬉皮笑臉,直接一把將女帝壓在身下,道:</br> “趙趙,我們還沒洞房呢,今晚就洞房了吧?”</br> “你!”</br> 女帝頓時羞紅了臉,立刻掙扎起來。</br> 這個該死的家伙,旁邊還有阿園呢。</br> 然而!</br> 不知為何,李準一碰她,她半身力氣卻是瞬間蕩然無存。</br> 一時間掙扎不開,被李準攀上高峰,然后就是唇齒交融。</br> 女帝又羞又期待,慢慢就不掙扎了。</br> 阿園在一旁看得眼眸發直,直到女帝和李準真槍實彈干上,李準也一把將她拉到了身下。</br> 這一夜。</br> 李準和女帝的洞房終于圓滿了。</br> 而阿園……這一夜,要了一次又一次。</br> 直到精疲力竭,不能動彈才罷休。</br> 相擁著沉沉睡去。</br> ……</br> 中都。</br> 鎮北王李通,如今聯合第一軍的統帥!</br> 當然,他統領的依舊是之前的那二十萬鎮北軍。</br> 軍帳外。</br> 之前身為貴妃的陳貴妃,現如今已經換上了一身相對樸素的裝裙,和鎮北王坐在草坪上,看著年幼的女兒在那里玩。</br> 陳貴妃原名叫陳靜,這會兒她側頭看了一眼鎮北王,柔聲道:</br> “原來三王爺真的還活著,你為何不去見見?”</br> 李當天被李準抓住,在這軍中逗留了兩三日,鎮北王是知道的。</br> 以前和李當天兄弟情義最深,然而這次他卻是未曾去見。</br> 此刻聽到陳靜的話,鎮北王搖頭,道:</br> “不必了,算是本帥當年瞎了眼,竟是徒勞為他傷心這么多年,實在不值啊。”</br> 陳靜沉默了一會兒。</br> 看著這個從小便讓她心動的男人,忽然輕輕抱住他,依偎在他的懷里,柔聲道:</br> “元帥,以后臣妾便與你生死相依,不離不棄。”</br> 鎮北王看了一眼女兒,隨后側頭看著她,眼眸溫柔,緩緩點頭。</br> 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道:</br> “這些年,苦了你了。”</br> 陳靜眼眸含笑,嘴角露出幸福的笑,道:</br> “不,臣妾不辛苦,只要能跟元帥在一起,臣妾的一切等待都值得。”</br> 鎮北王輕輕撫摸她的秀發,另一只手輕輕將她擁得更緊。</br> 年幼的李思思看到兩位大人依偎在一起,忽然歪著腦袋瞧著他們。</br> 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似乎感覺極為有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