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衛(wèi)國那一絲厭惡的情緒很隱蔽,但是卻還是被趙八兩捕捉到了。趙八兩很是奇怪,自己辛苦幫楊金德治病,為什么楊衛(wèi)國會對自己這種態(tài)度呢?莫非,楊衛(wèi)國不希望自己為楊金德治病,甚至希望楊金德死?
不過,趙八兩馬上就把這個想法趕出了腦外。楊衛(wèi)國無論是從面相上,還是趙八兩跟他的接觸上來看,都不像是那種人!
“趙總,感謝你為家父治療,現(xiàn)在家父需要休息,所以……”楊衛(wèi)國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卻表達的很明顯了,要趕趙八兩走。
聽到楊衛(wèi)國的話,趙八兩有些氣憤。哪怕你不想讓我的人去拜師學藝,但是你也不至于直接趕我走吧?趙八兩也是驢脾氣,所以直接站了起來,說道:“楊老先生,那您好好休息,切忌要注意飲食。”說完,又看向楊衛(wèi)國,說道:“楊老板,告辭了。”說著,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看到趙八兩要走,楊金德趕緊站了起來,說道:“趙先生,請留步。”
回過頭來,看向楊金德,趙八兩問道:“楊老先生,還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當。但是趙先生治好了我的頑疾,要是就這么讓趙先生走了,那不是我楊家的待客之道。”說著,楊金德還狠狠的瞪了楊衛(wèi)國一眼,然后才說道:“我知道趙先生這次的來意,咱們先聊聊吧。”
“啥?”楊衛(wèi)國和趙八兩都傻眼了。楊衛(wèi)國傻眼,是覺得自己一定聽錯了,不知道趙八兩給楊金德下了什么迷魂藥,居然讓楊金德答應(yīng)陪他聊聊;而趙八兩傻眼,是因為他有些不敢相信。其實,從聽到楊金德跟楊衛(wèi)國的對話之后,趙八兩就沒有了拜師學藝的打算。
“來,你坐。”說著,楊金德指了指一邊的椅子,然后又對楊衛(wèi)國說道:“你去好好做幾個菜,咱們可不能慢待了客人。”
“可是……可是,爸,要不我送你上醫(yī)院看看吧?”楊衛(wèi)國覺得,楊金德現(xiàn)在心臟可能沒毛病,但是腦子卻糊涂了。這還是以前的那個楊金德嗎?
“怎么?我的話你沒聽到啊?”楊金德看向楊衛(wèi)國,眼看著就要發(fā)脾氣了。
看到楊金德要發(fā)脾氣,楊衛(wèi)國趕緊說道:“爸,我聽你的還不行嗎?您可千萬別生氣,您的身體,您又不是不知道,再氣出個好歹來,可怎么辦啊?”
“那你還不快去。”楊金德不耐煩的對楊衛(wèi)國說道。
楊衛(wèi)國自然是趕緊點頭,然后就朝著外面走去。眼神卻不停的回頭看向楊金德。如果換做以前,楊金德這會兒肯定會用手捂著胸口,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氣。
但是,這一次發(fā)完火,楊金德居然面不紅,氣不喘的。
“難道,趙八兩真的給他治好了?”楊衛(wèi)國不由得在心里想道。不過,他馬上就把這個可能性排除了。要是隨便扎一針,然后裝模作樣就能治病的話,那是個人就能成為神醫(yī)了!
“一定是剛剛吃的速效救心丸的功勞,對,一定是這樣的。”楊衛(wèi)國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雖然不滿趙八兩忽悠楊金德,但是為了不激怒楊金德,更擔心楊金德生氣,楊衛(wèi)國也只能順著楊金德的意思。
楊衛(wèi)國一走,楊金德馬上說道:“八兩,我記得你是叫趙八兩的吧?”
“是的,我叫趙八兩。”趙八兩沒想到,楊金德的記性這么好。
點點頭,楊金德說道:“八兩老弟,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我兒子也隨我。所以,有些話,你千萬別生氣。”
“怎么會呢?”趙八兩趕緊微笑著說道:“楊老先生,雖然我給你治療好了,但是您自己也得多注意保養(yǎng)啊。”
“放心吧,這個我知道,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楊金德說著,哈哈笑了起來,然后繼續(xù)說道:“聽衛(wèi)國說,你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拜師學藝?”
“是的。不瞞楊老先生說,我也是做餐飲行業(yè)的,我旗下的綠水餐飲集團,雖然算不上太有名,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趙八兩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讓繼續(xù)說道:“我這次來,是希望醉仙居能夠幫我培訓幾個廚師。楊老先生您也知道,廚師可是一家餐飲企業(yè)的靈魂。”
對于趙八兩的這個說法,楊金德非常贊同的點點頭,說道:“廚師是一家餐飲企業(yè)的靈魂,而調(diào)料則是一個廚師做菜的根本!”
看向楊金德,趙八兩等待著楊金德的下文。
“醉仙居能夠傳承百年,而且越來越火,靠的就是醉仙居獨門秘制的調(diào)料。”看向趙八兩,楊金德說道:“醉仙居的廚師雖然也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但是如果沒有我楊家的秘制調(diào)料,他們也做不出現(xiàn)在這種口感的菜品來。”
從楊金德的口中,趙八兩第一次感受到了調(diào)料的重要性。以往,趙八兩自己做菜也好,或者綠水餐飲集團的廚師做菜,都是希望保持食材的原滋原味。
而這一次,楊金德居然告訴趙八兩,調(diào)料才是最重要的。
疑惑的看向楊金德,趙八兩問道:“楊老先生,這一點我有個疑問。既然您認為調(diào)料才是最重要的,那么在菜品里加入調(diào)料之后,豈不是會掩蓋食材原本的味道?”
“你這就陷入誤區(qū)了!”楊金德馬上說道:“我舉個例子,咱們?nèi)粘W霾说臅r候,在菜里面稍微放一些味精,你吃到的是菜的味道,還是味精的味道?”
“當然是菜的味道。”趙八兩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對了。”楊金德非常高興的說道:“好的調(diào)料,就像是味精,能夠為菜品提味,但是絕對不會掩蓋住菜品原本的味道!”
“啊?”這套理論,趙八兩還是第一次聽到。“楊老先生,您是說,楊家的調(diào)料就像味精一般,不但不會影響食材的味道,還會給食材提味?”
“沒錯。”楊金德笑瞇瞇的說道:“這就是我楊家調(diào)料最大的秘密。”
正在趙八兩跟楊金德聊的高興的時候,楊衛(wèi)國再次走進了房間,說道:“爸,趙總,飯做好了,咱們邊吃邊聊吧?”
“走,讓你嘗嘗我兒子的廚藝。我跟你說,衛(wèi)國的廚藝,比醉仙居的幾個大廚還要好!”楊金德說著,在趙八兩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
看到趙八兩跟楊金德的關(guān)系居然變的這么好,楊衛(wèi)國非常詫異。趙八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還沒走到餐桌邊上,趙八兩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這種話勾人的香味,讓人忍不住胃口大開,恨不得大快朵頤一番!
看到趙八兩哪不自覺吞咽口水的動作,楊金德非常自豪的說道:“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
趙八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讓楊老先生見笑了。”
坐在餐桌邊上,楊金德對趙八兩異常的熱情。這更是讓楊衛(wèi)國心里有些不悅。他不知道趙八兩到底給楊金德吃了什么迷魂藥,會讓楊金德這么重視趙八兩。
三人吃著,不知不覺,又聊到了趙八兩想要拜師學藝的事情上。楊金德說道:“八兩,拜師學藝,我是沒意見,但是……調(diào)味品,這是楊家不外傳的絕密,我也沒辦法,祖訓難違啊!”
點點頭,趙八兩表示理解,“楊老先生,謝謝您,我能跟理解。能夠安排一批廚師學到醉仙居學習廚藝,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趙八兩這種容易滿足的心態(tài),不由得讓楊金德對他多看了幾分。
看向趙八兩,楊金德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變通的辦法?”
“啊?”趙八兩和楊衛(wèi)國同時看向了楊金德。不知道楊金德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趙八兩心里更加疑惑,莫非楊金德還有個女兒,想讓他女兒嫁給自己?俗話說的好,女婿能頂半個兒!成了楊金德的女婿,那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是楊家人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讓趙八兩認楊金德為干爹,這樣一來,趙八兩也勉強算是楊家的人。
趙八兩已經(jīng)打定主意,如果是認干爹的事情,為了綠水餐飲集團的將來,趙八兩打算答應(yīng)下來。而且,認楊金德這么一位老人做干爹,趙八兩也不虧!
“雖然你的姓氏不能改變,但是干親還是可行的。”楊金德的下一句話,證實了趙八兩的猜測。楊衛(wèi)國不由得怪異的看向趙八兩,這個男人,以后可能就成了他弟弟了。
“楊老先生,我愿意。”楊衛(wèi)國還沒說出來,趙八兩就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爸,我不同意。”楊衛(wèi)國卻是反對道:“您要收干兒子,起碼也得問問我這個親兒子的意見吧?”
看向楊衛(wèi)國,楊金德說道:“誰說我要收干兒子了?”
“那您剛剛說,干親什么的,難道不是要收趙先生做干兒子嗎?”楊衛(wèi)國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是。”一拍桌子,楊金德說道:“趙先生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有認救命恩人做干兒子的道理,這不是打別人的臉嗎?”
“啊?”趙八兩和楊衛(wèi)國同時愣住了。不是認趙八兩當干兒子,那是要做什么?
“我已經(jīng)決定了,要認趙先生做干弟弟,這樣一來,八兩也算是我楊家的人了,我把秘方給了八兩,也不算是違反祖制。”說著,楊金德看向了趙八兩,問道:“八兩,你可愿意認我這個哥哥?”